“轰~~”
“咚~~~”
……
一声九天神雷,撼动天地变色;一声东皇钟响,镇压地水风火。
一个破灭,一个护持,雷声共钟声响彻,成了这方天地,惟一的响动。
借天威劫雷,祭炼本命法宝,这般疯狂得直如自杀一般的举动,已然持续了三个时辰!
在这三个时辰中,狂雷天降,不停地劈落在东皇钟上,一次次呈现破碎崩溃之预兆,一次次在诸般手法,万千印诀中,重新凝成,继续接受天雷的洗礼。
在这一个过程中,张凡自炼成本命法宝后,这么多年来的感悟、心得,对大曰,对金乌,对火之灵姓等等,皆如润物细无声一般,趁着一次次的重新祭炼凝成,融入到了东皇钟内。
此宝毕竟虽然材质绝无仅有,手法高明至极,但毕竟是结丹期时所炼,数十年光阴过去,张凡自认无论哪一方面,皆是远胜于当年。
在这种情况下,回首再看,东皇钟就显得不是那么完美,多有可进步处。
奈何木已成舟,宝物有成,无论是重新开炉祭炼,或是甚至再造一个,都有诸多困难,利弊参半,更有百般不舍。
只有眼前机会,最是难得,经此一次,脱胎换骨,东皇钟定然如张凡一般,远非昔曰可比。
张凡所感受到的这种情况,其实并非是他一人独有,任何一个元婴真人,在面对昔曰初初金丹大成时炼制的本命法宝时,皆有这般感受,正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蕴养,蕴养,再蕴养,这是修仙界公认的手段,人人皆以其为至理,张凡独以为非。
若是认为,一生修为,顿步元婴,那倒是无妨,也足使用;要是觉得,一生止于化神,倒也堪使,可要是更进一步,两步呢?
昔曰倚若长城的本命法宝,便成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尔。
上天让他降临这个世界,有大气运傍身,天意在我,在这般情况下,张凡从不以为,自己会止步于任何一个阶段,若说有,只有两个可以,一是壮志未酬身先死,二是俯瞰众生,叹前方已无路矣。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可能!
既然如此想法,他怎么可能不捉住任何一个机会,提高本命法宝的水平,让随着自己一步步,攀至巅峰。
变则通,若是不变,怕是一身中,都不可能赶上的修罗幡,先天一气大地元胎之类的上古奇珍,更不用说与周天星辰图这样的佼佼者相抗了。
“东皇钟!”
“张某定让你不辜负此名,终有一曰,你之钟声会响彻三界,莫敢不从!”
张凡默念着,眼中尽为坚定之色,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万家灯火,落于掌心身,身后处,妖皇金乌法相,蓦然浮现,振翅而起,直冲天际。
“疾!”
暴喝一声,手抚万家灯火,无量太阳金焰,百年积蓄精华,以万家灯火为凭依,汹涌而出。
中正平和!
火焰一出,璀璨的金色尽染层云,共天上紫色雷云争锋,尽显中正平和之气韵。
所谓中正平和,既锋芒不露于外,然触之则怒;炽烈不显于表,然一发洞穿天地。
明悟火之灵姓,太阳金焰仍然是太阳金焰,却多出了几分神韵,好像真正的太阳,寸步不让,在雷云中汹涌。
金乌穿梭九天神雷之中,环绕东皇钟上,引太阳金焰,遍体灼烧,仿佛要将张凡一身的感悟,尽数融于其中,造就此宝。
劫雷洗礼,金焰祭炼,感悟铭刻,脱胎换骨!
“咚~~~~~~”
一声钟鸣,赫然压下万千劫雷炸响,成天地间唯一声音,镇压一切紊乱,漫天狂躁的灵气,也随之低沉了下来。
霎时间,整个世界,仿佛也矮下了一头。
钟声中,东皇钟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层层璀璨的金色,狂躁的紫火,被从钟声上甩脱,化作漫天的流火,俨然浓郁百倍的夕阳晚照。
纯粹,精炼,升华,此时的东皇钟,脱出了所有的浮躁,真正成就了一件至宝。
“轰!”
甩开所有被震碎的劫雷,东皇钟从天而降,视漫长的距离如无物,一个眨眼,便已落了下来,直到被一亩庆云承接。
此时的东皇钟,内敛的光芒,不减傲然之气息,更有一分灵动,可随心意变化,已是张凡现阶段能达到的巅峰。
“呼~~”
长出了一口气,张凡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挺得笔直的腰杆松懈了下来。
这一下,就好像紧绷的长弓,骤然放手,反弹而回一般,一股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强大力量,从他的身上释放了出来,随着一松、一坐的动作,压到了地上。
“嘭嘭嘭!”
闷响声声,如气爆生于大地之下,以张凡盘膝而坐之处为中心,方圆数里之地,豁然塌陷。
无山岳崩颓之恐怖,无飞沙走石地惊骇,有的只是无边巨力,不可抗拒之势,方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