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啊,那我们家菁儿会不会嫁不出去了啊。”古皓天好笑的看着古颜菁。
“不嫁就不嫁,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古颜菁怄气的坐在榻上,扭头不再理睬古皓天。
“菁儿啊,我看绮里夜不错啊,斯斯文文的,谪仙样的美男子你都看不上眼?”
“皇帝哥哥觉得绮里夜不错?那绮里贤呢?皇帝哥哥觉得哪个好?”古颜菁忽的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子说的绮里,心中对绮里贤和绮里夜有了个定义。
“哦……”古皓天意味深长的说,“原来是绮里家的小王爷了啊,怪不得那些凡夫俗子都不要呢。”
“皇帝哥哥,菁儿跟你说真的呢,别在打趣我了。”
“绮里贤和绮里夜都是人中龙凤,绮里贤功勋卓越、英勇好战却天性嗜血,都说他是个花花大少爷,绮里夜沉静内敛、喜文不善武,我怎么不好说到底那个好,只能说是各有千秋吧,倒是要看你的感觉,自己好好斟酌一下吧,有答案了跟朕说下,朕给你赐婚。”古皓天细想着绮里贤和绮里夜的为人,自己在思量着到底谁猜适合古颜菁。
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最近的古颜菁很是多愁善感,前几日的刺杀她还未查出真相、梦境中女子的言语她还未琢磨透、母后皇兄早早的为她安排好了婚事。
她甚至觉得最近的她就像傀儡一样受人摆布,她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走出红袖宫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理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她看见了一颗苍老的古树,拿云攫石、根株结盘,粗壮的树枝蜿蜒盘旋,古木参天,古颜菁只能抬头望它。
却发现了古树上面恒坐着一个人,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带着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已极,全无半分散漫。
古颜菁好奇的凝睇着他,“喂,你在上面干什么?”
“吹风晒太阳啊。”那男子恬淡的语气没有情绪波动。
古颜菁看着阴沉沉的天,就算是不刮风下雨也不可能会有太阳……她抽了抽嘴角,无奈的笑了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后宫里?”古颜菁云淡风轻的问了句,伸手攀上树枝,也想要坐到树上去。
“我?过客而已。”男子自嘲的说。抬眼望着略带阴沉的天,陷入了深思。
“喂,你拉我一下,我上不来。”古颜菁爬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进展,连最低的树梢都未曾爬上去过。
“嗯。”男子伸出细长的手一拉,古颜菁就一跃到了树顶。
看着男子略有薄茧的手,古颜菁猜他是个常年习武的人,因为这薄茧分明是常年握剑握出来的。
“这里风景很好么,为什么选这里?”古颜菁问着。
“不好。”
“呃……”
“只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小憩一下罢了。”
“哦……”古颜菁看着他低垂着眼睑,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也不好打扰,只是静静的陪他在一旁,男子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风流倜傥的脸!只是那眼中忽闪而逝的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摸不透。
古颜菁静静的坐在树上,眺望着远方,安静的模样仿佛出尘的仙子。
“其实,我叫萧月寒……”萧月寒拖长的语调,娓娓道来,“我是吏部侍郎,今天因为被左丞相捅出了一大批的贪官污吏,皇上大怒,限我在三日之内查清大臣名单、贪污数量……”
“左丞相?不就是金崇德么?传闻说他自己也是一个背着皇上私吞皇银、无恶不作的人,怎么他有胆捅别人的篓子?就不怕把兔子逼急了咬人么?”古颜菁慢慢的引出话题,等待着萧月寒的下文。
“是啊,所以我也纳闷啊,要真查,必定牵涉到朝廷一半的大臣,到时候就怕皇上难处理啊。”
“左丞相金崇德的劣性,怕是皇上也知道点蛛丝马迹,我看皇上是打算将它一网打尽吧。”古颜菁直言的说,她并不忌讳萧月寒。
“这么说来,左丞相捅出的娄子怕也是皇上的策划吧,左丞相的恶势力在朝中囤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上肯定也有察觉了什么,才会这样放长线钓大鱼了。”萧月寒思考着悟出了许多事,这还多亏了古颜菁带给他的灵感。
“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古颜菁很高兴萧月寒一点就通。
“那……金崇德那边怎么处理才最好呢,真伤人脑筋。”萧月寒不再体现出冰冷孤傲,他现在似乎和古颜菁很热络,将古颜菁当成了知己。
“以不变应万变。”
“对金崇德那老贼那边,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皇上那边呢,三日的期限,我又该交待给他什么呢。”
古颜菁薄唇轻启,“账本。”
萧月寒了然的一笑,“对,就是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