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漫洒进这一座孤寂的深林里面,四周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几阵虫鸣声。举目四望,单见村烟袅袅,低头细看,不觉间一道道汩汩清泉横恒而来,浇灌着四周的草木,还有沿岸的山石。
少顷,但见前方的草丛开始肆意晃动,而且仔细听一下,还可以听到那里面传来的声音。定睛一瞧,只见四五个孩童自草丛里面跑出来,他们个个精神焕发,而且手中似乎还拿着鱼竿。恍惚间,却见最前面的那个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伸开双臂,大声道:“你们当真想要这些鱼?可是你们吃了它,它们的妈妈会难过的!”
听闻此言,紧追这名少年的那一位领头的不禁哈哈大笑,指着面前这一位少年道:“哈哈哈,我第一次听说,吃了鱼,这鱼还会难过的!任剑雪,你少来!保不定是拿了我们的鱼,去喂你那个老不死的老娘去了!”
不觉间,只见靠在这位少年身边的另一位男子一踱步,往前指着任剑雪的鼻子道:“没有爹的种,叫杂种!有一个老不死的娘的种,叫狗种。所以,你叫狗杂种!哈哈”
任剑雪低下头,一滴泪掉落在地,他的心仿佛针扎一样痛,瞬间感觉自己很没有用。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唯独母亲一个人照料他,呵护他。就在一年前,母亲突然得了一场大病,从此一病不起,宛如是一个植物人。这一年里,小小的任剑雪支撑整个家,不偷不抢,依靠上山砍柴换来的钱勉强度日。村里的人见他们生活窘迫,也会稍做接济。
就这样,他过了这艰难的一年。
看到小伙伴都有家长陪着,而且可以放心的玩耍,可以吃好吃的东西,可以穿上好的衣服。再一想到自己,他就又莫名流下一滴泪。而今,听到别人这般说自己,在任剑雪心中突然狠狠地流出血来。
“任剑雪!你到底交不交出我们的鱼!倘若你不交出来,今天我跟你没完!”
领头少年断喝一声,手指直挺挺的指着面前的任剑雪,其余的那些小孩子都眼睛瞪的大大的,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听闻刚刚那个在领头少年旁边的小孩说道:“珠狼大哥!我看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那个叫珠狼的领头大哥略微点点头,眼睛阴邪的望着任剑雪。但见任剑雪面不改色,神容镇定,一脸为打义英勇献身的神韵。
那些小孩子个个面带凶色,有些人手中拿着石块,还有一些手里面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慢悠悠的往任剑雪身边靠近。
不知为何,此刻的任剑雪突然顿了顿,眼睛紧紧闭着,手里面还拿着那一个装着鱼的竹篓。
“这小子还真胆大,居然不跑!我们不往死里打他,当真对不起他了!”
有一个小孩大声呼喊着,手拿起木棍就往任剑雪身上打去。忽地,但见一道黑光横过来,将那手拿木棍的小孩震在地上,瞬间口吐鲜血。那些孩子都害怕急了,纷纷往后退却,而且目光呆滞。
“你……你……一个大人,却欺负一个孩子……你……”
珠狼期期艾艾的说道,脸色发红,嘴角不住打颤。其余的那些孩子们看到老大颤颤巍巍的,他们心下也开始低估。
隐约间,但见一位身着黑色道袍,面容狰狞,而且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的男子缓缓向这些孩子靠近。此人凶神恶煞,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骇人的目光早早的威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黑衣老道往前挪了两步,一声喝道:“你们这些孩童,小小年纪,居然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我这般年纪,当真没有遇到过!”
他说完,也不忘回头看看此刻的任剑雪,但见他面容不改,依旧大义凛然的模样。老道微微点点头,嘴角浅浅一笑,接着道:“我当是孩童时期是最单纯的,没有杀戮,也没有血腥。却不曾想,在你们这些人身上一一流露,这却也是人世间一大幸事!”
老道说着,嘴角微微一笑,信手指着面前的一个孩子,说道:“有一天你们到了一片沙漠里面,热的要命,没有水喝!你渴的难耐,会不会杀了你最亲近的人,喝他们的鲜血解渴?”
听到这个老道如此说,那个孩子努力的摇着头,期期艾艾道:“这个……怎么……会……你就会……吓人”
老道捋了捋胡须,大笑一声,道:“果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孩子……”
言罢,但见一道黑光直射而来,那道黑光化作一片雾霾,慢慢零落下来,盖在面前这一位男孩头上。其余的男孩恐惧惊怕,纷纷往后退却,有一个孩童妄图逃跑,竟然被那个老道用胡须缠绕过来,将这个逃跑的孩子与刚刚那一位被雾霾环抱的孩子绑在一起。
众人目光恐惧,都两眼炯炯的望着面前的一切。但见此刻的两个人身上开始冒汗,脸色红晕,而且居然发紫。少顷,但见二人嘴角干裂,俨然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啊!”
听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但见其中一个男孩狠狠的咬了一下旁边的那个男孩一口,而后疯狂的喝着面前那个人的鲜血。随即,另外一个男孩也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