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文，说啥都没用，估计送礼也没用。
夏杰说让我找市长试试，我心想，这怎么回去找市长？只怪当时连秦馨也没巴结好。
夏杰也知道我为难，“不想找就算了，我再问问别的人好了。”
尽管去找市长很没面子，但没办法，夏杰走动了些人，都说大龙哥的惹不起，我们这次栽了跟头，所以我必须去市长家里一趟，虽然也可以直接去陈小龙家里，但别人未必肯给面子，还是先找熟人比较靠谱。
这天我换上一套西装，小心翼翼把头发的纹路梳理清楚，又去茶叶铺子买了盒碧螺春，老板说那茶是昨天刚从苏州茶树上采下来，飞机托运过来的，泡了几叶，那清香果然带着一股子江南味道，我自己喜欢，觉得秦市长肯定也会喜欢。
带着礼品去秦馨家，其实寝市长不常在，但我想能见到秦馨也不错，虽说见她很尴尬，反正是去求人便也不用顾虑那么多。
好在新年的时候发了一个短信不算是完全没有联络，所以见到秦馨还能聊聊。她说话又温柔了下来，陌生人一样的温柔。
“你来做什么……”望了我一眼，她便低下头。
我搓搓手，“屋里没新人吧？”我干笑着，试图让她觉得我很幽默。
见到她，我一时忘了找市长的事情，这是重色轻友的明证。
她说：“没有，你要进来吗？”
我当然要进去。
我坐在沙发上，秦馨又悄悄看了我会儿，像是深闺里的害羞少女，我回忆从前的说法方式，这会儿可以去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至少可以牵她的手。
“我快走了。”她说。
当然，我不会忘记，我们计划过的一起去法国。
“什么时候？我想送你。”
“只送到机场吗？”
我默认后，她说：“那就算了，你来做什么？”
我说：“哦哦，对了，这是给你爸爸的茶叶，刚从苏州运过来的……”我想了想，为了掩饰我的企图我说：“是朋友送给我的，我以为秦市长或许会喜欢。”
等我说完，我想起，她不喜欢说谎，于是连忙改口：“其实是我在茶叶店里买的，不过应该是才采摘下来的。”
她听着我纠结的话语，表情奇怪。
我在熟悉的地方拿起茶杯，接了饮水机的开水，等凉些了把茶叶放进去，等茶叶沉底再倒了面上的茶针，又冲了水，香气就更浓了，我小心翼翼捧着杯子到秦馨身边，把杯子放在她诱人的嘴唇下面。
“闻闻。”我说。
秦馨埋头，秀发长锤，她换了个发型，直长的头发，白烟在她的粉嫩的肌肤间氤氲。
“挺香的。但不是新采的，你被老板骗了，我爸肯定能看出来。”她笑脸盈盈看着我。
我五内俱崩。“你爸爸会回来吗？”
“你找他做什么？”
我说：“我有个朋友惹到了市委里面一个人的儿子，或者你爸爸可能认识。我想如果他能出面……”
“这样啊，我现在带你去找他好了。”
秦馨进屋换了套衣服，她说：“走啊。”
她先到车库开出黄色的保时捷boxter，这是她自己的车，两个星期前她拿到驾照，至于她的驾驶水平，我无从得知，我心想这车太张扬了，会给市长抹黑，不过秦馨不怕，何况她讨厌市长女儿的身份。
“上车。”她推开车门。
我侧身坐进去，看她小心翼翼地驾驶，车子很慢地前进，虽然我很着急石雨文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她可以更慢一点也无所谓。
“你们惹到什么事啊？”
“一个朋友开车撞了人。”我说。
“谁啊，那个夏杰吗？”
“夏杰的朋友。”
“就知道是那帮人，你别和他们玩儿了，你又和他们不一样。”秦馨一直盯着前面，声音很轻柔。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我胆小懦弱。
等红灯的时候，她才扭头看我，“你知道那个市委里面的人叫什么名字吗？说不定我可以去帮你说。”
“陈新，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他儿子挺废物的。”我说。
“有你废吗？”秦馨笑呵呵说。
我怔住了，她的笑容便也凝固，“我开玩笑呢？你挺好的。”
我笑笑说：“没事，我知道自己是废物。”
到了政府大楼，秦馨带着直接去市长办公室，秦市长正没事坐在窗子边，旁边还有工作的秘书，看见我俩，他明显有些惊愕，后来又官方的笑着让我们坐，把秘书知会出去。
“小林啊，好久没看见你了。”
我说：“秦叔叔好，这次来……”
“爸，你知道陈新吗？”
“你们说的是纪委那个主任？”
纪委的？
我心里一个突，纪委的人最难搞。秦馨说：“我有个朋友和他儿子有了点误会，你能请他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