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歌冷冷的笑着,“哦,对了,刚才你不是说你能赚钱了吗?我想你也不稀罕我那二十两银子的月例了,索性从今儿起就停了吧。三爷手眼通天,就算不能赚银子养家,但养自己总是没问题的吧?”
说完,姚凤歌绕过苏玉祥走到屋门口,一把拉开房门出去了。
苏玉祥气急败坏的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叫嚣着让姚凤歌后悔姚凤歌后悔,将来一定要来求自己云云,便一甩袖子走了!
是的,苏三爷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姚凤歌听李忠说完,沉沉的叹了口气,抬手揉着眉心,半晌才不耐烦的说道:“就让他出去一阵子吧。好歹是个男人,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回事儿。再说,他有手有脚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住他?”
李忠沉了沉气,又劝道:“可三爷身上没什么银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侯府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咱们是在江宁城。”
姚凤歌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不耐烦的说道:“那就找几个人暗中跟着他吧,只要他不太过分就不用理他。”
李忠答应了一声,欠身出去了。
姚凤歌只觉得头疼,真的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狠狠地剁一顿出气,可是眼下还有许多事儿要做,不是耍脾气的时候。
倒是姚燕语那边这两日清净的很,药商们不肯再服软,她也懒得理会。白彦崮来了,姚凤歌跟他谈的很好,更不用她操心。于是这几天姚夫人就只在家里准备过年的事儿了。
每年过年就那么几件重要的事儿,放例银,赏红包,准备新衣裳和各种好吃的。另外就是年后的酒宴。
因为来了江宁,年酒的事儿倒是可以省了不少,只把姚家本家的那些族中亲戚们请一请也就罢了。至于江宁官场上的那些人,姚燕语压根儿就没打算请——她要动江宁城几大药商,其实已经暗地里跟当地的官员对上了。那些人心里还不知多恨她呢!到时候年酒怕也没什么好吃的。
姚燕语早就想好了,过了年跟姚家本家吃一顿年酒之后,就趁着大家都吃年酒的功夫跟卫章找个风景好的地方清闲几天,权当去度假。
奶妈子刚给依依换上新衣服,大红色锦缎开档小棉裤和白狐毛小袄,衣服做的有点大,姚燕语正跟奶妈子说这小袄是不是再改小一点儿,门帘一响,一身男儿装扮的玉果进来了。
“夫人。”玉果本来是被派出去盯着药商那边动静的,她一进来,奶妈子便抱着依依下去了。
“怎么了?”
玉果走进前来,低声说道,“有件事儿奴婢觉得您得知道。”
“是关于苏家三爷的事儿。”玉果便把苏玉祥跟老孙扯到一起的事儿跟姚燕语说了。连姚凤歌夫妇吵架的事儿都没瞒着。
姚燕语听完后咬牙骂道:“这个畜生!居然敢这么对姐姐!”
玉果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事儿不是她能决定的,她的任务就是奉命办事。
姚燕语恨恨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儿,忽然转过身来吩咐玉果儿:“你继续盯着那些药商,别的事儿不用管了。”
“是。”玉果应了一声,又抬眼看了一眼盛怒中的夫人,迟疑的问了一句:“夫人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下去了?”
姚燕语点了点头,又吩咐道:“你去前面看看侯爷可忙着,若是不忙的话就说我有事请他过来一下。”
“是。”玉果领了命令赶紧的去请侯爷。
卫章刚送走了东陵水师主将卢岳西便听玉果说夫人有事相请,一边暗想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一边匆匆往后院去。
姚燕语见着卫章也不说别的,直接问:“你有没有办法把姓苏的弄去打海贼?”
“啊?”卫侯爷被问的一阵发懵,疑惑的问:“哪个姓苏的?”
“苏玉祥。”姚燕语咬牙道。
“让他去打海贼?”卫章好笑的摇摇头,“倒不如说让他去送死。”
“送死总比作死强。照着他现在这个作法,也活不了太久了。如果他能战死,还能给我姐和孩子博得一点好名声。将来月儿也能是个烈士的女儿。”姚燕语愤愤的说道。
卫章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她,不解的问:“你……这是认真的?”
姚燕语把苏玉祥被药商拉去青楼的事儿跟卫章说了一遍,之后冷笑着反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对他实在是太善良了吗?”
卫章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虽然自己不会逛青楼也不喜欢手下人去,但像苏玉祥这样的纨绔子弟逛青楼的何其多?姚燕语因为这事儿就把他给弄去打海贼……哎!卫侯爷默默地叹了口气,心想苏老三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摊上我夫人这样的小姨子。
这边姚燕语有了自己的打算,便立刻叫人写了一封书信给定北侯府,转交夫人封氏。
把苏玉祥在江宁城的所作所为夸张了几倍去告状,之后又说了剑湖水师要扩建,卫章这边有几个副尉的名额,反正苏三爷终日无所事事,不如过去历练历练。也省的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