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接骨膏已经好多了。”
说话间姐妹二人进了屋子,香薷奉上两盏槐花蜂蜜调制的糖水便出去了。姚凤歌犹豫了片刻,方低声叹道:“妹妹,说起来……应该是姐姐害了你。这事儿我原本想一辈子烂在心里的,只是觉得你平白无故的因为我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我若不跟你说个明白,这辈子恐怕都没脸见你了。”
姚燕语纳闷的问燕语纳闷的问:“这事儿跟姐姐有什么关系?”
姚凤歌别过脸去似是在犹豫又似是难以开口,但最终还是握着姚燕语的手说了实话。把她和恒郡王的事情给姚燕语听,最后又道:“我想他找你,给你庄子给你人,无非是存了那点念想罢了。之前我也没在意,我总觉得反正我已经心如死水,他要怎么样是他的事情。可如今看来,我该早跟妹妹说,或许妹妹就不会接受他的馈赠了。那么妹妹就不会被皇上误会……”
“嗨!”姚燕语叹了口气,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这些。姐姐不说,其实我也猜到了几分。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姐姐不提也是对的。至于皇上怀疑将军府跟恒郡王府之间有什么勾结的事情,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都是丰家的人从中挑拨,想要渔翁得利罢了。这事儿跟姐姐没什么关系,姐姐不必内疚。”
姚凤歌又叹息着摇头,姚燕语又劝了她几句,拿闲话把此事岔开方才罢了。因偶然说到了丰家的抄家,姚燕语便问:“不知道镇国公府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
“你是担心他们跟丰家联姻的事情?”
“是啊,丰少颖可是丰家的嫡亲孙女。”姚燕语有些担心。
姚凤歌淡笑着说道:“你放心,凝华长公主绝不是无能之辈。镇国公府也不是她丰少颖一个人当家。再说了,大云朝律法有明文规定,罪不加出嫁女。况且丰少颖还有灵溪郡主这个娘以及燕王爷这个舅舅。祸事是不会砸到她的头顶上的。只不过娘家垮了,她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了。”
听了这话姚燕语忍不住感慨:“哎!联姻联姻。好的时候大家都好,这一旦有一家分崩离析,大家便都树倒猢狲散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姚凤歌无奈的叹道:“其实若她没有嫁入镇国公府,这会子肯定被牵连着一起抄了。现在看来,她能安然无恙,将来便能照顾丰家的子孙。纵然丰家子孙再不能入朝为官,但回到祖籍读书种地,总能过点安稳日子了。”
“这么说来,丰家的祸事没能累及子孙?”
“丰紫昀丰紫昼二人都入了刑部大牢,丰紫昼的妻子杨氏因为放印子钱数额巨大且又逼死过人命,也被关起来了。只听说二房的子女和大公子丰少琛都暂时住在郡主府。不过灵溪郡主也被燕王爷斥责过,并央求诚王爷派了锦麟卫围住了郡主府,只许他们娘们儿吃喝自由,但却不能出府。说是一切都等丰家的事情过去再说。”
姚燕语听了,不由得点头:“这就是尚主的好处了。天大的祸事都不累及子孙。”
姚凤歌却摇头叹息:“不过是保命罢了。”在世人看来,像丰家这样的人家失去了荣华富贵倒不如死了干净。
姐妹两人说这话天色便暗了下来,翠微进来问晚饭摆在哪里,姚凤歌才恍然道:“只顾着说话了,竟忘了时候。我得回了,月儿还在家呢。”
“姐姐用过晚饭再回也不迟。”姚燕语说着,又吩咐翠微立刻把晚饭摆进来。
姚凤歌陪着姚燕语简单的用了点晚饭便急匆匆的告辞回去了。卫章至酉时三刻方回,他回来时姚燕语已经睡了。香薷在外间的灯下做针线,见卫章进来忙起身相迎,并低声说道:“将军,夫人已经睡下了。”
“嗯,你也下去吧。”卫章把黑貂大氅递给香薷,转身进了卧室。
“厨房里有夫人吩咐给将军留的宵夜,将军要不要再用点?”
“不必了。”卫章头也不回的进了卧房,香薷把衣服挂好,便端着自己的针线筐悄声退了出去。
一宿无话,第二日一早卫章起身的时候姚燕语听见动静也醒了,便裹在被子里问他朝廷的情况。卫章一边穿衣洗漱一边跟她简单的说了一遍,无非是那些朝臣们在这次**里如何趋利避害,纷纷重新站队的事情,之后又说已经在皇上面前给她告了假,皇上准许她在家养伤,一切事情到年后再说。
姚燕语打了个哈气,叹道:“如此甚好,算算今年事情真多,我这几经劫难,终于在年尾的时候能有几天空闲了。”
卫章已经穿戴完毕,一身华贵的紫色官袍上的狮子绣纹威风凛凛,精致的花犀腰带束着他窄瘦修长的腰身,腰间的袍服褶皱都均匀而整齐。
姚燕语坐起身来,问:“今天大朝会么?”
“嗯。”卫章转身回来坐在床上,欠身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你接着睡吧,我争取早点回来,尽量中午陪你吃饭。”
“好。”姚燕语笑弯了眉眼,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珠帘之外,又懒懒的躺回去睡回笼觉。
养病的日子真的很清闲,因为右手臂受伤,姚燕语索性连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