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心痛不已。舜英脸色惨白,轻声问道:“送走了么?”雨燕点了点头。舜英:“亏她有心来邀我去看庙会,但我这身子已不是在叔父家时那样,再不中用了……”“您可别这样想,这年才刚过,好好的怎么说这种话呢……”雨燕嘴上虽是这么劝,自己却也情不自禁掉下泪来。舜英叹了口气,翻了一下身,只觉得浑身骨头酸痛。雨燕想到早上厅上的事就气愤不已,抹掉眼泪道:“蓠小姐面前说得好听,什么找大夫,才放心,这话讲给谁听呢。”舜英只道她是在说姚兰城,并不知她说的是姚兰城连曼两个。“子蓠身份高,他们自然好生相待,若换了别人来,这种待遇是再没有的。”舜英心中亮如明镜。雨燕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谁不怕这身份高的人。”她略微冷笑道,“连老夫人都得放下架来。”舜英听她满嘴抱怨,知她是为自己不平,因宽慰她道:“这是人之常情,你我早就知道的,不必耿耿于怀。”雨燕问道:“小姐怎么不让我把姑爷的事告诉蓠小姐?好歹也教蓠小姐知道他在厅上那虚伪的样,何必替他遮盖呢。”舜英:“我并非有心替他遮盖,只是不想别人再为我操心。我这病怏怏的样子已叫父母操了十来年的心,若他们再知道我在姚家的景况,还要为我操心。我生来至今就欠了家里人许多债,债越多越受不起。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已嫁到姚家来,断然没有再回的理。既是如此,他们知道也无益,何必徒增烦恼呢。”雨燕听她这话因想到连曼在厅上说的话,她说的也非全都不对,她说舜英是怕给人添麻烦的人,这话就是对了。雨燕不禁心想:“她这么好的人,若是天公真让她有不测之祸,岂不是苍天无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