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都还没怀上,她就上赶着要再给年彻生个弟弟或妹妹,怎么想都不妥。
“那不重要。”年复道,“你低估了儿子儿媳接受的能力,不然你与我去问问他们……”
他在背后暗中打手势,在帘子附近的小厮立即会意,听到主人们地话的他,自然知道这命令是指哪的?
末春时节就要到了,墨院的花开得万紫千红,乔欺摘了一大把准备待会儿插在瓶子里,这样的自然清香比什么高级熏香都要好闻得多,刚掀了帘子进去,就看到丈夫因为目瞪口呆失手打碎了贵重的青花瓷茶碗,忙将手中的捧花交到凝雁手中,嘱她插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再度扬声唤代柔进来将碎瓷片收拾干净。
年彻无奈地摊了摊手,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有点惊悚的消息,待侍女等下人都出去后,他才把盛宁郡主有孕的消息道出,当然目光是不敢偏离妻子,这件事情他与初晴接受没什么,关键的是乔蓁怎么想?
处在乔蓁的身份上是颇觉尴尬的,一般人家娶进儿媳后,主母是甚少会再生育子嗣,要生也会是年轻的侍妾,庶出的子女在大魏来说从来就是不大上得了台面,当家的儿媳一向也不会放在眼里。
更何况乔蓁还没生,哪怕她成亲未足一年,会拿此来说道的人却会有不少,这才是犯难的关键。
乔蓁愣了愣后,却是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事情,婆母怀上孩子是好事啊,你这当人儿子的怎这么一副表情?给婆母瞧见,她只怕要往心里去,以为我们不赞成呢?”
盛宁郡主未到四十岁,搁在现代不过是高龄产妇,正常得很,现代事业有成的女人大多都拖到这年纪才生孩子,早在盛宁郡主与年复同床的时候,她就在猜会不会再添位小姑或者小叔了?
没想到还真的成真了。
“你不担心?没有不高兴?”年彻可不敢掉以轻心,怕她说的是言不由衷的话,到时候父母过来提这件事的时候,有所争执倒也伤了彼此的感情。他对于再添弟弟或妹妹,没有半分感想,可有可无,天性凉薄的他除了对乔蓁情感执切之外,对其他人都没有太强烈的感情。
如果妻子真的不高兴,说什么他也会反对到底,至于父亲遣人来嘱咐的话,他早就扔到了爪哇国。
乔蓁道:“担心,哪能不担心?”看到丈夫的眉头一皱,表情颇有几分阴狠,又好笑地解释,“我的担心不是怕别人议论,而是婆母这年纪坐胎会有风险的,一定要照顾好,绝不能有半点疏忽,算算日子,还有将近八个月,我也要嘱人做好准备才行。”
这样一番话,早已到来,站在门口处听到的年复与盛宁郡主不禁有几分感动,乔蓁这儿媳妇果然持家有道,更是心胸宽怀。
年复看了眼妻子,似在说:看到了吧,别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
盛宁郡主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尽是些负面的想法,以前自己哪怕别人议论,想干嘛就干嘛,不过是老蚌生珠罢了,何惧他人碎嘴?
卸下心里包袱的她表情也轻松起来,径自掀帘子进来。
乔蓁听到响动,看到是婆母,忙迎上前扶她坐下。
盛宁郡主的表情一红,换成平日,乔蓁也是这样做,她却是接受得心安理得,现在竟是颇为不好意思,“我又不是脆弱的娃娃……”
乔蓁笑了笑,“我也没当婆母是脆弱的娃娃,只是想尽当儿媳的孝道罢了。”
“我知道你孩子有孝心。”盛宁郡主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平静,朝丈夫看了一眼。
年复轻咳几声,有些话还是要当众说清楚才好,引得在场三人的关注,正要说话的时候,年初晴蹦跳进来,急忙朝她母亲的怀里跳过去。
年复的表情一惊,然后速度极快地去拎起女儿,如今妻子的肚子可是贵重得很,万万不能有半分闪失,“别闹你娘。”
同样离得近的乔蓁却也是挡在了盛宁郡主的面前,同样也怕小姑一时没有轻重,撞倒了婆母就麻烦了,这胎才怀了不足二月,尚脆弱得很。
年初晴得了她爹这句警告,不禁狐疑起来,爹这话是什么意思?秀眉紧拢,不解地看着拎着自己的父亲。
年复放下女儿,又轻咳数声,一向严肃惯了的他此时面容也不算是太让人意外,只是他说出的话却是颇为惊悚,当然这是对于不知情的年初晴来说的。
“我和你们娘决定再生一个,现在已怀上了一个来月,这事我们也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是来告知你们一声罢了。”
年彻与乔蓁没有什么抵触地忙说着恭喜。
年初晴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她娘的肚子,真怀上了?她也要当姐姐了?她上前拉住盛宁郡主的手,“娘,这是真的吗?”
盛宁郡主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女儿,心底也怕女儿不接受,握紧女儿的手,“晴儿不喜欢吗?”
这话一出,年复表情更严肃地看向女儿,只是不敢轻易出声斥责,但心底已经在想法子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年初晴忙道:“当然没有,娘怀上是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