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郡主看了看女儿后,就被儿媳赶去休息了。
她转回自己的正房,挥手让人下去,身心俱疲的她这会儿也感觉到累,脱了外衣后,就掀开锦被上床准备大睡一觉,哪知道被里有人,她顿时一惊,“是谁?”
“是我。”年复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明显他过来睡有一会儿了。
盛宁郡主气得咬紧牙关,这人不是处处都护着他那个狐媚子吗?现在又睡她的床是什么意思?“你要睡就回你的床上去睡,别忤在我这儿让人厌恶。”
这样不留情面的话,年复听到后还是清醒了过来,在他累及想睡的时候,下意识就回到这儿,其实他还是挺想念她的。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他不悦地回了一句,翻了个身子准备再睡过去,待会儿还要换下儿子给老爹侍疾。
盛宁郡主看到他这一副无赖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有脸躺在这儿?这时她已无睡意,有的都是怒火,锦被一掀,一把拉起年复。
不设防的年复被她拉起来,沉着脸看她,“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跟你闹。”盛宁郡主也赖得与他理论,一股作气推着仅着中衣的他出去,看到他已在门外,表情阴寒地看着自己,脸上同样也是寒霜密布,“年复,你给我滚,往后别再来爬我的床,这儿没你睡的地方,回你的院子睡兔子去,恕不奉陪。”
“嘭”的一声,将房门狠狠地关上。
年复以为她不过是出出气罢了,才会没反抗地任由她推着出去,哪知她居然甩门给他看,顿时用手捶打那扇紧闭的门,“盛宁,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
敲了一会儿,也没见她来开门,身上又是寒冷不已,他打算一脚将这门踢开。
突然,门打开了一条缝,他差点就跌进门里面。
盛宁郡主将他的外衣等物都扔了出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门又是一声巨响关闭起来,传来她的声音,“年复,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老娘才不兴侍候你。还有,你敢踢我的门试试。”
年复哪试过如此狼狈地被人扫地出门,让他难堪的不是别人,还是他最近迷得不得了的妻室,想来都一肚子火,正要再度伸脚却踢门,眼角余光瞟到侍女在偷看,忙止住脚,一肚子的气更是无处发泄,迅速地套上外衣,临走前还放了一句狠话,“老子也不是非你不可。”
躺在床上的盛宁郡主听到他放的狠话,顿时愤怒地捶了一下床板,这个可恶的老男人,往后她再也不会让他碰,不然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乔蓁听到主屋的公爹婆母又吵起来,皱紧眉头掀帘子出去,正好看到年复满脸怒气地离开,甚至连掩饰也没有。
“这又是怎么了?”
听到女主子问,代柔悄然道:“好像是郡主将侯爷从床上赶下来,然后又赶出房门外,这才闹腾起来。”
乔蓁一听不禁呆怔住,抚了抚额,这对老夫老妻有时候真不输年轻人,无论何时都能折腾得起来,想到宁木森,她也就能明白盛宁郡主这婆母的想法,那口气确实难以下来。
永定侯府里面风起云涌,各方都不得安宁,在府外的宁木森暂时被安置在一幢一进一出的小宅院里面,只有一老一少两人侍候着,远不如在侯府里面舒适,更重要的是他等了两天也没等到年复来看望他。
心情哪能得好?正心烦意乱的时候,知道年冯氏已经回到年家,并没有被赶出来,可见她是成功回到永定侯府。
他就更是坐不住,合谋的两个人,哪能一方得益一方吃亏?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给年冯氏找到这回去的机会,她是不是该回头来帮衬帮衬他?至少也要让年复来看望一下他啊,就算不行,也要给他制造再回永定侯府的机会啊。
这么一想,他开始写起信来,提醒提醒这年冯氏他的存在。
侍候他的一老一少,看到这阴柔到不行的宁爷将信交由别人送出去,那老的给少的使了个眼色,少的就会意地悄悄跟在后面,这可是世子爷给他的任务,如果完成的好,往后只怕更得主子看重。
宁木森对于这两个仆人是不大看重的,他们侍候他并不尽心,这也是他心慌的原因所在,离了年复,他往后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在后宅太久,也就学不会在外飞翔的本领。
所以对这两人的举动,他并不十分关心,只一个人窝在屋子里读那看不进去的书,屋子里的霉味闻在鼻端很是难闻,更是一阵心烦意乱。
年冯氏自然收到了宁木森写给她的信,老眉深锁,暗中着人将宁木森的人送出去,看了信中的内容,更是恼火,这宁木森居然敢威胁她这个老婆子。
年行接过祖母手中的信件,少年的脸庞也紧绷起来。
“祖母,此人不可留。”
年冯氏闻言,微一愣,孙子的话她焉能不明白?半晌,她下定决心,同意了孙子的决定,“不过,行哥儿,你怕是不知道,他手里还握着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年行在屋子里踱步,祖母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宁木森敢与三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