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为她只是傲娇地闹一闹,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以为时日一久,她必能明白他的苦心,他既得了她的身子,自然也会负责任。
欧博没想到乔茵会这么狠,半句话都没留给他就匆匆嫁人了,等到生米做成熟饭才让他知道,这时候他的心狠狠一抽搐,生疼生疼的。
原来心痛的滋味是这样的,他总算体会到一回,咬紧牙关承受着这剜心之痛,脸色阴晴不定表示他内心承受的冲击有多强烈。
不得不停下步子靠在红墙上,他捂着胸口仰头看这春天的夜晚,乌云遮住星云,一如他现在的心情。
祖母警告的话仍在耳边响,“你给我老实点,人家都成亲了,这闹剧也就算完了,往后我可不许你与她再有牵扯,如果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好的流言,我可不依的。”
与他一道告退出来的母亲也绷着脸道:“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我的看法与你祖母一样,别再做这等糊涂事。这样的女孩不配嫁到我们家来,既然她已经不再纠缠你了,你也给我警醒点,莫让我在你婶母姨妈那儿丢了脸面。”
欧博突然很想笑,他对她也算一颗真心,为何她偏要放在脚下去踩,这一刻,他恨着那个叫乔茵的女子,这个生平第一次让他有挫败感的女子。
再度抿紧唇,他脸色难看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几个通房大丫头一看到他,忙停下明争暗斗,匆匆上来迎他,莺莺燕燕声不绝于耳,有撒娇的,也有故作清高的,总之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使尽浑身解数。
以往他乐于看到她们之间的争斗,这是他消遣的方式之一,现在再看到她们美丽的脸孔,想到她们私下为了争宠可是手段尽出,非要致对方于死地,他忽而产生了厌恶,这样虚情假意的女人,又有多少真心?
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出去公务前最宠的,这个女人原是他祖母身边侍候的得力丫鬟,只是勾人的媚眼老往他这儿使,为了爬上他的床,外表清高的她可是什么床上动作都摆得出来。
“我现在就开脸让你当姨娘,再停下避子汤,你可愿意?”
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贪婪之色,只是嘴上却故作清高地道:“世子爷拿奴婢来开什么玩笑?奴婢就算是个下贱的,也不是能任世子爷拿来寻开心的……”
他一听,猛地将这个女子掷到地上,看以她错愕的目光,他擦擦手冷笑道:“装腔作势,我看了就做呕,来人,拉下去,明天给她配个小厮。”
女子一听顿时顾不上装清高,忙哭出来,“世子爷,可是奴婢说错了什么惹您不高兴,您说出来,奴婢改……世子爷……”
被拖下去的女子声音渐小,直至消失不见。
其他几个通房看到这一幕,哪个还敢造次?再者看到欧博冷然的面孔,她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脸惴惴不安地站在那儿。
欧博斜睨她们一眼,“你们呢?”
“世子爷饶命啊……”几个通房大丫头都一致跪下,直喊他开恩的话,。
欧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是群庸脂俗粉,一脚一个兜心窝踹了一脚,然后就让她们滚。
这几个平日最是骄傲看不起人的通房大丫头,真个狼狈地滚下去,他看了顿时脸上一阵抽搐,与乔茵相比,她们连挽鞋都不配。
命人拿来几根红萝卜,他脸色愤怒地拿刀开始雕刻起来,那表情似乎将手中的红萝卜当成了敌人一般。
在外人眼里,开始雕花的世子爷似乎又正常起来,只是那周身的低气压还是与平日差别甚大。
没一会儿,那个去找媒婆的小厮就硬着头皮进来了,其实他早就回府,只是想到乔姑娘已嫁,世子爷指不定要大怒发作一通,他又怕撞到枪口处。后来听得老夫人将世子爷叫去,他一阵的庆幸,可能自己就幸免于难。
“爷?”他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她嫁了个什么人?”欧博的声音听来十分正常,祖母说是六品京城武将,具体是什么人,他并不知晓,毕竟卫京城的六品武将一抓也能抓出一大把来,他才没那个闲功夫去一一了解。
“据那媒婆说是骁骑营的章校尉。”小厮忙回话,“昨儿匆忙成了亲……”
欧博手里雕的胡萝卜花顿时断成两截,表情十分狞狰,这让小厮急忙住了嘴,身子发抖地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一把甩下那断了两截的胡萝卜,他起身朝外道:“备马。”
外头的小厮哪敢怠慢,急忙就去传世子爷的令,一时间定波侯府的马厩忙成一团。
定波侯府的大门一开,一马当先就冲了出来,欧博骑在马上表情严峻,章校尉,大名叫章京,他要查到他的住处并不难,倒要看看这个敢与他抢女人的男人到底算哪根葱?
他到底放下下乔茵,哪里有可能对此事装聋作哑?那个该死的女人,趁他不在玩这一手?好啊,他要看看她有多少资本跟他玩?一个六品校尉能有多大本事?护得住她这朵娇花?
尤其想到昨天两人的洞房,乔茵那娇美的身体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