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月光倾泄进阴暗的屋子里,流出一地银光,其他书友正在看:。
冷夜定睛地看着他的女徒弟,满脸惊讶,而他的眸子也映出筱微同样吃惊的表情,对于架在脖子上的银匕首他浑不在意。
暗柜子里的乔蓁调用体内的念力冲破穴道的限制,冷夜这人太龌龊了,想到他的手曾经也那样抚摸过自己,全身止不住又打了好几个冷颤。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先过神来的是筱微,她收回自己的匕首,“这是乔姑娘的寝室,师父不会不知道吧?”最后她的声音难免一冷,“莫非师父真如传言那般将乔姑娘当成你的禁脔?”
冷夜的表情依旧很冷,内心却是惊涛骇,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虽然不在意自己在徒弟的眼中是什么形象,可没有人喜欢会被人当成怀疑的对象来质问。
想到自己当师父的尊严,他不答反问,“你怎会在这儿?她呢?”
筱微皱紧眉头,眼里的遣责正在加深,不管如何,这个人是她曾喊了这么多年的师父,听到他的问话,她下意识地看向柜子的方向。
冷夜原本背对着柜子,现在感觉到徒弟的眼神飘移的方向,他寒着背脊慢慢地转头看向那个宽大的衣柜。
柜门被人从里面轻轻地推开,冲破穴道限制的乔蓁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她的脸上一片寒芒,眸子冷冷地移向冷夜那张依然俊美的脸。
她一步一步走向他,不缓不慢。
她全看到了?冷夜顿时脸上一片苍白,哪怕在银光中看得并不真切,他也感到切实的难堪,在她走近的过程中,他想要解释,嘴唇嚅动着,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只是任何的语言在这一刻都是苍白无力,甚至是掩饰的卑鄙之言。
“我……”他最终还是挤出这一个字。
“啪”的一声,乔蓁的手狠狠地甩打在冷夜的脸上,这声音在暗夜里听来更是让人心脏狠狠地跳快一拍。
冷夜的脸一歪,嘴腔里面有着淡淡的腥味,可见乔蓁这一巴掌打得有多用力。
“卑鄙、无耻、下流,”她的红唇吐出的都是最不屑的语言,“你让我感到恶心,原来堂堂大祭司居然是个登徒子……”
“我不是。”冷夜大声地回应了一句,只是这话始终理不直气不壮。
“那你现在站的是谁的卧室?”乔蓁指着自己的寝室冷声质问。
冷夜的气势顿时就泄了,是他先潜进她的寝室里面偷香的,是他先行卑鄙的举动,现在被人抓了个正着,他还能说什么?说他对她情不自禁,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话,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她与师姐谁是谁。
“现在无话可说了?”乔蓁冷笑数声,“我一想到你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杀了你。”
冷夜听着她绝情的话,身子狼狈地往后退了数步,略有些踉跄,只能用手扶住一旁的床柱才能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在记忆中那个雨夜里,师姐也曾寒着声音冰冷地说着:“我一想到你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杀了你。”
现在想起来只怕那个时候她已经怀着乔蓁了,而自己却自以为是为她好,让她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让她知道他要娶妻了,而新娘不是她,他到底做对还是做错了?
筱微皱紧眉头,她从未见过一向冷傲无尘的师父有这一面,在这神宫里面,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与目的,她还是上前扶住冷夜,“师父,你这次是真的做错了,这样轻薄一个姑娘家,是谁都会气愤的,更何况她已经受到流言的中伤……”
冷夜一把推开筱微的搀扶,目光寒冷地看着这个女徒弟,他被抓个现形怕是也与她分不开干系吧?看来自己还是错信了人,更是错用了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乔蓁也两眼看着筱微,对于她的身份,心下早已开始怀疑。
筱微的神情十分严重,“师父,你在怪我么?以为是我故意坏了你的事情……”
乔蓁上前打断了筱微的话,对于筱微的怀疑可以延后再说,但是筱微的所作所为已经告诉她,她现在与她是一国的,这样一来,筱微受罚换回百灵执事,于她没有半分好处。
“筱微,你不用再说了,今夜是我故意留你与我一道睡,就是为了布这个局抓登徒子,是我利用了你。”她说得似是万分歉意,眼睛对上冷夜的眸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故意去找别人的碴,冷夜,如果你是一个男人,现在就放我回家,我是一天也不想呆在你这个破神宫内。”
冷夜这时候已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身子站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圣旨已下不可违,我往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他背着手想要保持自己的尊严。
“你说我就信了?”乔蓁嗤笑了一声,她也没天真地以为冷夜会甘心放她回家,会这样问不过是试试他罢了,果然伪君子就是伪君子,怎么也不可能变成真君子。
“那你要如何才能信?”冷夜的眸子里有着一抹受伤的哀伤,他在她眼里就是那等没诚信又卑鄙的人吗?薄唇紧抿了一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