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如此狠心待她?
像她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不是忙着献殷勤?遂神情急切地道,“世子爷,奴家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罚我……”当着众人的面哭得梨花带泪,举袖掩面如犹抱琵琶半遮面地低泣起来。
这样一副美人落泪图,引得不少男人停下与身边女子**的动作,面有怜惜不舍地看着她表演,更有甚者开口朝年彻道:“彻之,哪有你这样牛嚼牡丹的?美人儿是用来疼的,粗活自有下贱的仆妇在做,你这是暴殓天物……”
“没错,看她现在哭得我见犹怜,你还是赶紧说几句安慰一下美人儿受伤的心……”
“……”
女子听到这些维护她的声音,那哭声由低泣变成了富有音乐节奏一般,下意识地施展女子征服男子的手段,这是她在教坊里学到的,一双媚眼悄然从帕子一端落出,凝着两汪清泉楚楚可怜的看着年彻,顺带偷偷给那些为她说话的男子抛个媚眼。
年彻的薄唇轻绽笑容,听着其他男子讨伐他的声音,然后两眼凌利地捕捉到女子悄然的动作,他的笑意顿时如寒冬霜雪,三心二意水性扬花的女人最令他恶心。
不由得想到乔蓁,如果异地而处,在他说出这样一番带有羞辱性质的话,她八成会冷脸看他,毅然而然地转身出去真个换上布衣去干粗活,她做不来说是一套做又是一套的事情来。
想到她拒绝自己求爱的明亮双眼,他眼里渐渐染上笑意,这表情落在众人眼里以为他终于受教,不再做些让美人心寒的事情,众人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满意。
女子也暗松一口气,这年世子八成是与她开玩笑,自己不用太较真。
哪知,眼角瞟到她表情的年彻却是嘴角一勾。
“不是说给本世子为奴为婢吗?这会儿怎么在那儿喊冤?本世子这是在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还是说你在说假话敷衍本世子?”在加重敷衍二字时,他脸上的笑容一收,冰冷的气场全开。
女子眼睛瞬间睁大,对于一旁姐妹们暗中的嘲笑她已看不到,帕子掉到了地上,忙摆手道:“世子爷,奴家没有,奴家怎么敢说假话敷衍世子爷……”
年彻道:“本世子说有就有,容得你诋赖吗?居然敢骗本世子,本来还想带你回府去当个粗使奴婢,现在看来用不上了,也罢,就当本世子做个好人。”在女子停下哭泣,满含希望地看着他时,他邪恶一笑。
女子感觉到大难要临头,现在是后悔得要死,当时干嘛想要征服这冷情世子,明知道他这人从来不懂怜香惜玉,“世子爷,奴家……”她想退出,哪怕让她重新拿钱赎回身契再归教坊,她也不愿落在他手里。
年彻转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好似手中拿着什么稀世奇珍那般专注,未待女子说完,他即笑道:“听闻城东有一处流浪汉聚居的地方,临海,你把她送过去,就当本世子给那群流浪汉点甜头,。”
女子闻言,顿时跌坐在地,把她送给流浪汉?这不是变相要她的命吗?在临海上来抓她出去之际,她忙哭喊道:“世子爷,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世子爷……你饶了奴家这一回,奴家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世子爷……不……世子……爷……”
被拖出去的女子一张美艳的脸被恐惧的泪水打湿妆容,顿时惨不忍睹,这是她此刻真情流露的写照,不同于之前的梨花带雨那般刻意。
年彻不为所动地坐在原地,直到喊叫声渐渐不再听闻。
座上的男子哪一个不是权贵?即便这样,也被年彻的狠辣镇住了,这样一个美人儿就要被一群流浪汉糟蹋,怎么想都于心不忍?
而女子们都吓得花容失色,不敢直视年彻,更有女子悄然拉了拉座下的凳子,想离年彻这煞星更远点。
有人嘴唇嚅动,想开口为那个女子求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嘛,何必较真呢?再者欢场女子多情薄,说些台面话搏男人一时心疼也是有的,大家开心一笑就行了。
年彻嘴角含笑,眼含刀子般犀利的目光看过去时,立时镇住意图多管闲事的人,那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气氛顿时胶着冷然,好半晌,无人说一句话,惟有欧博继续揽美人喝花酒完全不受影响。
“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吗?”年彻举杯示意,“值得大家如此关注?来来来,继续喝酒,这夜还长着呢,”干完了杯中物,看到众人回过神来,又满含威胁地笑道:“如果有哪位仁兄打算照顾照顾她,可以与我商量商量,我可以把身契送之,并附送几桌酒席。”
这话一出,那些打算稍后去解救落难佳人的男子都打消了念头,为了一个身子不干净的女人犯不着得罪永定侯府年轻的世子爷,这划不来,想定后,无人再提及刚才之事,热闹的气氛又重现,一时间,酒桌上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一派繁华。
欧博遣去身边的美人,看众人喝得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凑近年彻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晕了头呢?”这里的美人可不能光看表面,谁知道私下里会是谁家的探子?“真缺女人,我那儿可有干净的处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