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我女儿是草吗?”没了婆母乔严氏在一旁,乔姚氏说话一声比一声高。
二夫人乔朱氏把怒火压下,“三弟妹,看你这话说得?二嫂我可从来没打你家姑娘的主意,这是婆母做的决定,难道我能不遵从吗?”顿了顿,又道:“本来都说好是七姑娘去的,婆母那脾气也是不好劝的,八姑娘就委屈点……”
“委屈?能怎么委屈?”乔姚氏的声音顿时一拔高,猛地从椅子里蹦起来,手指着二夫人的鼻子,狠狠地道:“如果我女儿进宫有个好歹,我就……就吊死在你们二房的房梁上,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三弟妹,你这是越说越离谱,好看的小说:。”二夫人乔朱氏也被激起了火气,好说歹说了一通,这乔姚氏愣是半分也没开窍,怪不得一直不知轻重,放着乔维好好的男丁不给够钱治病,偏把个将来迟早会是别人家的女儿当成宝。
乔姚氏并没有为二嫂的话所动,立刻反唇相讥了起来,一时间,二房的厅堂里面鸡飞狗跳。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二夫人乔朱氏直觉得头越来越疼,对于乔姚氏的威胁她也是有几分害怕,真吊死在她家房梁上,传出去像话吗?遂又安抚起乔姚氏来,“三弟妹,你且稍安勿躁,此事容我再与你二伯相商,看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
乔姚氏早就哭闹得头嗡嗡直叫,好不容易这二嫂总算软化了下来,话也就不说得那么硬了,“二嫂,不是我这个三弟妹不通情理,我只得这么个女儿,将来老了也指望她……”用帕子按了按发红的鼻头,“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我疼八姑娘的心与你疼二姑娘是一样的。”
“我明白,三弟妹,都明白的……”二夫人赶紧道。
妯娌二人又说了一阵子话,二夫人方才吩咐人备骡车送乔姚氏回去。
等乔姚氏一离去,二老爷乔健锐方才从一旁的内室里踱出来,迈着方步坐到摇椅内,脸色颇沉重,没一会儿,看到妻子从门外进来,淡道:“她走了?”
“嗯,好不容易才送出去了。”二夫人乔朱氏皱眉抱怨,“你说婆母办的是什么事?本来我就没属意八姑娘,那姑娘心眼多,不如七姑娘好操纵,现在这人一换,回头都不知道如何向蕾姐儿交代,她当上美人容易吗?”
二夫人的娘家朱家是这大魏朝有名的皇商,钱财自是不缺的,为了在宫里培养个自己人,朱家也是投入巨资的,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家的血亲,所以乔美人在宫里一向大方,收买了不少人做心腹。
二老爷没有说话,现今家道中落,费尽心思也才混了个正六品内阁侍读的官职,正指望着女儿生个皇孙,将来多捞点政治资本,此时伸手抚了抚须,“你再给想个法子吧,对了,宫里刚刚来人,蕾姐儿正缺银子使,再拾掇出个千两银子吧,赶明儿就赶紧送去。”似又想起什么,又道:“对了,蕾姐儿说两个月后就是太子生母钟贵妃的生辰,这是个好琴的主儿,最好找把好琴进献,钟娘娘高兴了,蕾姐儿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二夫人乔朱氏听得一阵头大,又要千两银子?只是女儿正处在上升期,银子更不能少花,想通后忙点了点头,似又有疑虑,“只是老爷,寻把好琴谈何容易?钟娘娘那儿收集的名琴都不少了,又哪来能好过娘娘那儿的?万一这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如何使得?”
二老爷的心情一阵烦乱,听到妻子疑虑的话,顿时吼道:“你不会回去找你娘家相商?他们可是皇商,有的是银子,能寻不到好琴?总之我不管,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把这事办妥了。”
话一说完,二老爷就从摇椅上弹起,背着手全身冒火地背着手往外走,看得二夫人乔朱氏恨得咬紧银牙,这男人没本事才老吼妻子。
没一会儿,就有心腹仆妇进来禀告说老爷往王姨娘住的小院去了,二夫人又是一阵地发火怒骂声,果然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全都是贱人身上的臭狗屎。
屋里的侍女仆妇听到主母骂得难听,一个个都噤声不语,好半晌,乔朱氏发泄够了,脸色才慢慢和缓。
乔蓁从未知道乔茵在高傲的面孔下居然是这么一副样子,算不上古道热肠的人,但也不似乔家其他人那般热衷算计他人,遂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临别之际,乔茵道:“对了,我还没提醒七妹妹,要小心人身安全,上回你从假山上跌下来就是有人故意而为的……”
一提起这事,乔蓁的脸色一变,忙追问,“五姐姐是不是看到行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