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可贵的,苏宁从来都非常赞同这个观点,因为一个灵魂和一具肉体只有一次合作的机会,结合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死了就散了,肉体没了,灵魂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二度合作的可能根本没有。讀蕶蕶尐說網
所以看着自己的大枪那尖锐的枪头朝着自己的面门快速推进的时候,苏宁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还有难以言说的浓浓的不甘,但是当那杆熟悉的大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苏宁的心里头突然松快了。
险死还生,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就是这样的庆幸吗?
苏宁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他没有死,他活下来了,苏定方手持大戟如疾风暴雨一般猛烈进攻亚格布,亚格布左支右挡没办法,两人的差距太大,苏定方猛力一击一挑,亚格布手里的大枪就飞出去了,他并不善于使用大枪要是拿着大砍刀,或许还有些看头,不过,苏定方的武艺在目前的大唐完全可以排上前十名,这样的悍将,可绝非亚格布这种化外野人所能比上的。
“敢伤我兄弟!你该死!死吧!”苏定方大吼一声,长戟出手,一下子刺入了亚格布粗粗的脖子里头,刺了个对穿,接着又是一声大吼,右臂发力,大戟成三百六十度旋转态势,亚格布的脑袋逐渐的和脖子开始分离,接着是最后一击,右臂猛地一抬,一颗老大的头颅冲天而起,亚格布活生生的被苏定方绞断了脖子,头颅落地的那一刻,脖颈里的鲜血井喷出来,冲天而起,就和喷泉一样,喷的老高。
苏定方没有停手,变刺为打。把大戟变得和棍子一样,双手持戟,大戟一下子就拍在了亚格布无头的尸体上,整个身子立刻横飞除去,一边飞一边飙血,只把混战在一起的士兵们给看呆了,这样残暴的画面就算是在战场上也不多见。接着,余怒未消的苏定方一刀把雅各布的坐骑战马从中间砍成了两段,这才收刀入鞘,跳下战马跑到苏宁身边,紧接着,一阵马蹄声传入苏宁的耳朵里头。苏定方所部的骑兵来了,程处默和尉迟蛮牛的声音也响起来了。
苏定方着急的把苏宁扶起来,到处摸摸看看,也不知苏宁到底受了什么伤,方才就看到苏宁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等死,以为苏宁受了重伤,谁知道苏宁身上除了擦伤的痕迹就没有别的伤口。这让苏定方很是不解:“二郎,二郎,你可好些?你还好吗?你可别吓唬为兄啊,二郎,你,你说话,你说话啊!”
程处默和尉迟蛮牛的身影也进入了苏宁的眼帘,两人也是着急的蹲下身子查看苏宁的伤势。苏宁也不知怎的,想说话,就是说不出来,身子也动弹不得,明明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就成了一副半身不遂的样子了呢?只是睁着眼睛。滴溜溜的转,就是说不出话来,急的苏定方三人是抓耳挠腮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程处默突然面色一惊。然后略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苏宁,接着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对着苏宁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苏宁被打的眼冒金星,不由得大为愤怒:“处默,你这是做什么呢?!还嫌我受的伤不够是不是!”
谁知苏宁的话一出口,苏定方等人大为惊喜,程处默笑得满脸桃花开的:“我爹爹说的,他以前就遇到过,一个部将摔得狠了,只剩眼睛睁着,身子动弹不得,话也说不了,都快哭出来了,以为快死了,结果我爹爹一个巴掌上去就给拍好了,这大概是魔障了,就要狠狠的抽个大嘴巴子就好了!”
几个人笑得很开心,苏定方更是差点儿流了眼泪,苏宁却是满脸黑线,果然是父子俩,暴力狂,但是真的,貌似很有效果,这一巴掌打过来,虽然疼得很,但是苏宁也立刻重新获得了身体器官的控制权,能动弹了,能说话了,松了口气,苏宁看着苏定方,笑着说道:“大兄,多亏您来的及时,否则,小弟可就真的要战死沙场了,那家伙力气是真的大,小弟完全不是对手。”
一说起这个,苏定方就一脸后怕的表情,紧紧地盯着苏宁:“以后可不敢这样儿了!小小年纪的身子没长成,武艺没练成就敢和对方的大将作战?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苏宁说道:“本来小弟是用计策把他的后背和腰都给刺伤了,就差最后一击,已经刺到他的胸口了,谁知道这家伙是板肋,大枪硬是没能刺进去,所以就反过来给他打败了。”
尉迟蛮牛一听板肋两个字就来了劲儿,猛地站起来,挥舞起手里的大斧头就冲向了那具无头尸体,一路上连续砍翻了六七个蛮人,来到了那无头尸体旁边,然后举起斧子就是一下子,苏宁愣了愣,这他么的是要鞭尸吗?鞭尸也不至于用斧子吧?接着程处默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了尸体里头,猛地一拽,没拽出来,又劈了几下,拿出来一大块血淋淋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就往回跑,路上又砍翻了两个蛮人。
跑回来以后,尉迟蛮牛把血淋淋的一大块丢在地上,大手随便抹了几下,然后露出笑容:“嘿!就听得爹爹说过板肋板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板肋就长这个模样?”苏宁顿时大惊失色,这家伙把那尸体给分尸了就是为了看看板肋长什么模样?苏宁瞧了瞧那板肋,还真是,一块大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