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求上进!你们……你们这是从何说起!我不是来走门路的!我……我是……我……”张柬之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长满嘴也没地儿说理去,要说自己不是来走门路的,那也的确不是想通过苏侯爷求得一官半职,要说自己是来走门路的,那也的确是想通过苏侯爷求得参加科举考试的机会。
这还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说不清楚了都,所以张柬之很生气的指着两个家仆,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缩在肚子里面,往日里在家乡就连先生都说不过自己,自己只要一开口,绝对的满场安静,谁敢和自己辩论?这才是自己参加科举的底气,但是,现如今……
“不管了,让我见苏侯爷!我要见到苏侯爷!让我去见苏侯爷!苏侯爷!张柬之求见!张柬之求见!苏侯爷!苏侯爷……”张柬之开始耍无赖了,希望靠着自己的嗓门儿可以让苏宁听到自己,注意到自己,他也大概清楚这两个人是不会让他进去的,当然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苏宁是否在府中,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除了这样做没有别的方法可意见倒苏宁而已。
他猜对了。
苏宁此时正在家里面监督苏庆仁读书,上午的时间是用来读书的,下午的时间是用来习武锻炼的,他苏宁的儿子怎么可以文不成武不就呢?苏庆仁小小年纪就如此顽劣,这让苏宁深切的感受到了教子的不易,那些公务繁忙的父亲那里有功夫教导自己的儿子呢?所以虎父犬子就是这样来的,苏宁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是犬,就算不是虎,也得是条狼!
所以苏宁针对苏庆仁的特训计划就开始了。有些时候公务繁忙,早出晚归的,那就早上布置任务。晚上回来检验,有些时候轻松些。那就一整天呆在家里面,盯着苏庆仁读书习字练功习武,让这小子见到苏宁就苦着一张脸,苏宁也感受到了当初自己小的时候不希望父母在家,而希望自己一个人在家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的那种小孩子心态。
谁希望被大人管得死死的呢?
可家教真的是为孩子一生打下基础的时候,一个人是否优秀成功,往往要从他的童年追根溯源,一个成功且优秀的人。他一定在童年时期有过不同于一般人的经历或者是兴趣爱好之类的,这很重要,这人往往能否成功就要看这个,成功不是偶然的,失败也不是偶然的,平庸更不是偶然,一切都是必然。
以后苏庆仁的成就止于何处,往往就要看他的童年时期苏宁给他打下了多么深厚的基础,他未来的成就一定可以追溯到他童年的基础,以及为他打下这个基础。种下这颗种子,并且浇水施肥的人。
未来的他一定会感谢现在拼命的自己和恶魔一般的老爹。
苏宁的确想说自己是为了他好,但是他说不出口。他知道,为了孩子好这样一个看上去毫无错误的理由,害了多少年幼的孩子,苏宁知道苏庆仁的强项和他天生的兴趣在哪里,他不会盲目的为了他好,不会剪断他的翅膀之后,却还要求他翱翔于天际,每个人只有一副翅膀,只有一次成长的机会。被父母以“为你好”之名剪断之后,却又在十余年之后要求孩子上天翱翔。这是何等的荒唐。
为他打基础,让他拥有学习一切知识和能力的基础。这是苏宁目前要做的事情,至于苏庆仁的强项,身体灵活程度高,头脑转得快,恶作剧能力不弱这方面已经体现出来,他所局限的就是一个孩子的认知和天生的胆大,这很好,这要引导,不能一味的放纵使之成为鲁莽,也不能一味的打压使之成为自卑。
“击打木桩五十次,如果不行,就要拳打木桩一百次!如果还不行,就要脚踢木桩一百次!”苏宁看着动作逐渐慢下来的苏庆仁,厉声喝道。
苏庆仁浑身一抖,面色变得苦不堪言,继而咬紧牙关,拼命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木棍,比起可以使用武器来说,用自己的肉体接触这坚硬的木桩,是他的噩梦,所以他宁愿挥舞木棍,也绝对不愿意击打木桩和脚踢木桩,上一次弄的伤痕结的疤还没有掉,伤口还没有复原呢……
“兄长,对于这小子就要这样弄,不把他给弄的结束之后就想睡觉,他还要到处去折腾,整个长安城就别想安稳了!”杜荷抱着双臂看着挥舞棍棒的苏庆仁,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的苏庆仁咬牙切齿,不自觉的把木桩当成了杜荷,杜荷那张可恶的笑脸出现在了木桩上,苏庆仁咬紧牙关,对着木桩狠命的击打。
苏宁笑着看了看杜荷,问道:“你在军校那几年吃的苦头足够你铭记一生了吧?”
杜荷耸耸肩:“可不是吗?从一个家族的废物到了如今的地位,很容易吗?我是感觉不到什么值得高兴的,终于成了侯爵,成了大将军,但是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总有人问我当时的感想是什么,我什么感想也没有,很平常,这是我应该得到的,如果这不是我应该得到的,那么就该让那些人去看看我之前经历过什么。”
苏宁点点头,把目光转移到了苏庆仁的身上:“这小子也要吃苦受罪才好,现在还小,我自己带着,学点诗书礼仪,等到了十岁以后,就丢给你和你父亲,一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