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明白了,这位置越高,权力越大,就越没有自由,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都要想想这样做了以后会有什么结果,不得不瞻前顾后,三思而行。
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是太子,是储君,地位更高,就更没有自由,当了皇帝,就一点儿自由都没了,除非你要做昏君暴君,学习桀纣,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事,你要是想做一个为人称道的明君圣君。你就要按照那些能给你做传给你上谥号的人的意思来。谥号是你死了之后的事情,你没办法干预。
所以啊,咱们都是一样,我想明白了。芮涵是最适合我的。无论从哪方面。她都是最适合我的,我一开始也不喜欢她,但是现在我根本离不开她。我不能想象我没了她会是什么样子,想都不能想,所以,我很快乐,很幸福,她为了我做出很多改变,我仅仅需要给她关心,这份买卖,太划算了。”
李承乾愣了许久,想了许久,等到苏宁把一盘子羊肉都给吃光之后才缓过神来,释怀的笑了笑:“你说的对,我没办法不考虑别人的看法,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那样的话父亲母亲肯定不答应,肯定要斥责我,孔先生,杜先生,于先生,每一位先生都不会允许,要是以后我做了皇帝,也不能不考虑其他大臣的想法,我不想做桀纣,不想做亡国之君。”
苏宁说道:“我也同样不想在史书上给别人写成一个不孝之子,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一杆秤,衡量所有的对和错,平民百姓不用担心,因为除了家人没人在乎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们不行,我们必须顾及到那些史官和言官,你想遗臭万年吗?像桀纣一样被我们声讨,你愿意死后被人家非议吗?我反正不愿意。
活在这世道上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们不得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虽然我很讨厌那些人,但是我没办法和他们作对,杀了他们?杀了一批,还有一批,刀和剑封不住悠悠之口,夏桀那样做了,有商汤讨伐他,商纣那样做了,有武王讨伐他,幽王那样做了,有国人暴动把他赶下王位。
咱们这个国家里面本来没有造反的人,但是却很容易就出现逼迫别人造反的人,把不想造反的人逼到了绝境,有些人就窝囊的死了,但是有些人绝对不会就那样死掉,陈胜吴广就是被逼到绝境的人,喊了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秦王朝那么强大一样土崩瓦解。
咱们看上去地位高权力大,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会有人来收拾我们,我们的家业太大,牵挂太多,所以根本不敢做过分的事情,但是总有人无牵无挂,就一条烂命,与其窝囊的饿死不如壮烈的战死,我们斗不过他们,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和他们妥协,道家所谓中庸之道,若是用的好了,万年王朝何足道哉?只是没有一个王朝能做到中庸。”
李承乾笑着看着苏宁,说道:“你这样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臣,根本不像一个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将军,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从来都不敢违逆父亲和母亲的意思,也不敢和孔先生于先生杜先生他们背道而驰,我没那个资格,这样做了,我就会失去一切。”
苏宁举起酒杯:“所以我不能那样做,你更不能那样做,我还等着你做皇帝,然后给我一个地位高不用做事的闲差,实在是太累了,撑到你做皇帝,我就不想做事情了,到时候我就回武邑老家,当个启蒙老师,教那里的孩子读书,习字,教他们《三字经》,《千字文》,一直教到死。”
李承乾举起酒杯和苏宁碰了一下:“你可千万别这样,我父亲尚且还有房杜长孙相助,轮到我就一个都没有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你可别想逃,我还有大事要托付给你呢!”
两人相视一笑,共饮此杯。
喝完了酒,苏宁就回到了家中,李芮涵哄着孩子睡着了,苏宁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儿子和女儿,戳戳他们的小脸蛋,心里面高兴极了,李芮涵笑眯眯的对他说:“你看看庆仁,多像你啊!”
苏宁也笑道:“那庆蓉多像你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就可惜长得不像我,长大以后就要像你一样被人嫌弃了,不像儿子,想他老爹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李芮涵一下子捏住苏宁腰间的软肉转了个圈儿:“谁被嫌弃,谁被嫌弃!是我嫌弃你,不许你嫌弃我!一辈子都不许!不管你纳几个妾都不允许!”
苏宁给捏的呲牙裂嘴:“儿子和女儿在看着呢,别这样,别这样啊,哎哟!”
李芮涵就是不松手:“谁让你嫌弃人家的,要让儿子女儿都看看他们父亲是个什么样的混蛋!混蛋!”
苏宁忍不住了,一把把李芮涵抱在怀里,笑道:“嫌弃谁都不会嫌弃你的,夫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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