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陌陌,好生在家养病啊,不要多想,高考年年有,明年再考也是一样……”
“妈,你看哪个大款进过大学,弄不好你儿子我塞翁失马,一不留神就成亿万富翁啦。”
云苏阡陌随口说着玩笑话,眼睛里面却有些潮热,穿回来两天了,看见母亲,依然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苏清把早餐放在儿子床头,情绪原本有些低落,看儿子一副嬉皮笑脸浑然不当回事儿的样子,终于也舒展眉头,屈起手指在儿子脑门上轻轻一敲,轻松出门。
儿子很懂事,尤其是升到高二之后,突然之间就长醒开窍了,自己就知道用功,完全没让他们操心,可惜老天不保佑,高考期间生病,高烧烧到三十九度,唉,两年的努力白费了……幸好儿子看得开。
苏清即是云苏阡陌的老妈,回到十六年前,这个时候她一点也不老,刚刚四十出头。
说起云苏阡陌这个名字,也是有故事的。他爸姓云,叫云泽安,他妈姓苏,叫苏清,两家人相距五里地,一家住镇上,一家住乡里,世代交好,后来世道大变,住镇上的苏家成了吃国家供应粮的城里人,住乡下的云家则变成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户人家,距离就此拉开。再后来,年过二十的“老姑娘”苏清用绝食威胁父母,如愿嫁给了她的“泽安大哥”,不久后生下阡陌,无敌可爱,两家人的交情终因这个孩子失而复得。不幸的是,孩子出生不久即被诊断出心肌炎,这下子两家人愁坏了,四处求医问药,还悄悄找了高人占卜,好在孩子病情不重,四岁的时候基本大好了,反倒是占卜的结果让两家人心惊不已──这孩子命理奇特,十八岁以后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出来,命中当有大劫……高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只好聊胜于无地跟当事人讲就用乡下的土法子吧,七岁之前不要取名,最好用“贱名”代替。
云苏两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祖上好歹出了几个秀才举人,象乡民那样给孩子取名“狗剩”“二蛋”之类的,实在是接受不能,后来还是云泽安想出了“阡陌”,这个问题才算是圆满解决──阡陌,就是田坎,我儿子都叫田坎了,低得不能再低了,还有比这更“贱”的名字吗?
所以,七岁以前,阡陌是没有户口的,等到七岁要上小学了才去报户口,那个时候全国正在流行怪名字,诸如“清雅全美子”之类的,云泽安跟老婆一合计,得,干脆咱们也赶赶时髦,叫云苏阡陌吧,云苏阡陌,就是云舒阡陌,这个名字比云阡陌苏阡陌有意境多了……于是,云苏阡陌这个前不见古人、后也不太可能有来者的名字,崭新出笼了。
现在,这位名字奇特的大少爷正睁着一双货真价实的罕见卧蚕眼,囧囧有神地躺在床上装病。
他上一次高考是真病。那个时候年少,性经验为零,男性间的第一次**对身体的损伤极大,却不懂得清理吃药,再加上被彭浩捉奸在床,连惊带吓,一回家就发高烧,怕家人发现强撑着上了考场,结果自然是一团糟。
这一次情况不同,也有发烧,回家吃过药,又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基本上就好了。不过,他实在不觉得有必要再参加一次高考,不想读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不以为自己考得上──是哪个二愣子说的高考对重生者来说是小菜一碟?十多年前学的东西,还是象考试机器一样一遍一遍做题做出来的成绩,小菜?……哼哼,谁说小菜谁去考!
所以,云苏大少爷压根没想过要去折腾,索性躺床上不起来,把小病当作大病养。
到今天早晨为止,他躺床上两天了。第一天是睡过去的,第二天,有精力想想事儿了,于是,云大少爷把“难以置信”、“狂喜”、“患得患失”、“感激涕零”等等一系列重生者应该具有的正常情绪反复轮翻经历了好几遍,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如今的他,已经走出“情绪波动期”,进入到“规划未来阶段”,其他书友正在看:。
对于重生者来说,未来,至少是未来的十几年,毫无神秘可言,他们就象先知一样,大局尽在掌握之中。所以,所谓“规划未来”,对云苏阡陌来说就是做梦,做白日梦,做一个极有可能会实现的白日梦。
首先,作为一个重生者,他虽然说不出股市最高点,更报不出中奖彩票的号码,但是最起码,他知道股市很快要疯涨,知道再过十年,地价更要涨疯。经过上辈子的留学筹款风波,阡陌知道父母有将近五万的存款,他爸一个乡村教师,工资少得可怜,全靠他亲爱的老妈有份在镇政府吃皇粮的差事,他家才能够存下这笔钱。根据他的规划,先想办法在海外开个资金账户,把五万块钱一股脑全部扔进微软,股价涨跌他不清楚,但他清楚那家公司将来会有多牛X,就当是在微软的地盘上埋下一粒小小的种子,只需赶在99年网络泡沫破掉前收割,保管赚翻……再然后嘛,当然就是买房了,彤城是中等城市,有赚也不多,要到申海去买,要到帝都去买,自己的钱,别人的钱,银行的钱,能筹多少筹多少,能买多少买多少,01年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