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帐四周被一个个佩刀披甲的御林军围的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人人面目严肃,皆是严阵以待,生怕刺客出现,惊扰了圣驾。
康熙回到帐篷,解下披风坐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碗清茶也不饮,只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他不住的猜测到底是哪里来的刺客,而胤褆此时调配着兵力,除了留下来保护皇上的,剩下的分散出去四下里仔细搜查。
从胤礽在湖边遇刺,到跑回皇帐的范围,再到此刻将跟随胤礽全部侍从杀死,这不过短短一刻钟(即十五分钟),那些刺客就跑的全都无影无踪了,湖边那里也是一丝踪迹也无,只有那些侍卫的尸体。
说起侍卫,胤褆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看他的样子那些刺客应该是认为他死了,毕竟时间太匆忙,不可能挨个检查,再加上那个小子胸口心上两寸的位置被一箭穿透,据太医说,他们要是要去再晚去那么半盏茶的时间,那个小子必死无疑,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多处刀伤,刀刀致命,刀刀露骨。
不过,那个叫阿敏的小子也是个人物了,虽说奴才应该就是为主尽忠,但是那么年轻,能够如此骁勇,身中数刀,致命一箭,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的很哪!胤褆在心里不住的可惜,这样勇猛彪悍的汉子居然是老二的手下,真是糟蹋了啊!
黑暗中,远处的山坡上,一小队人马全部身着夜行衣,马蹄上包裹着棉絮,为首的绝色女子静静地看了眼灯火通明的那处,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他还死不得,你们小少主还未长大呢!我这做阿娘的,总要给他留些东西磨刀用。走吧!”
“是。”身后一行人低头称是,随着绝色女子的拨转马头,紧随其后,纵马离去,浩浩荡荡的马队发出沉闷声响,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人在山西的皇四子胤禛和皇八子胤禩,在接到康熙皇帝的口谕之后,满心欢喜的感念汗阿玛没忘了他们,收拾行李准备前往塞外跟康熙汇合的时候,山西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胤禛和胤禩的形成一下子耽搁了下来,因为他们的队伍中也有人出现了瘟疫的症状,他们二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坚持上路,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当中还有谁会患上瘟疫,万一到时候传染给康熙皇帝,那怎么办?
胤禛和胤禩难得同心协力抵抗瘟疫,不再分太子党或是大阿哥党,毕竟他们两个也担心,这是瘟疫啊!就像天花一样,都是没治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传染上了,那自己就把命留在这里了,所有的野心和抱负那都用不着了。
但任你如何再小心,也只能说天意如此,皇八子胤禩发热了。
起初胤禩只是开始有些头晕,也没怎么当回事儿,以为只是连日来组织灾民,又赶上救治疫情,累到了。可连着两天下来,胤禩开始呕吐,腹泻,终是在第三天,发热昏了过去。
一帮人七手八脚的赶紧将胤禩送到单独的一个院落里救治,那是皇子阿哥,不是普普通通别的人,即使他的母亲出身如何不高,如何卑贱,但他是皇家血脉,要是时候被康熙知道了有人在这个时候怠慢皇子,那就是大不敬之罪,会被抄斩的,。
跟随胤禩而来的奴才也战战兢兢服侍着胤禩,要是胤禩真的有一个不好,等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陕西巡抚连忙八百里加急发了奏折,将山西地面儿上的事情汇报了,将山西巡抚告诉他的情况一一汇报,一天一夜之后,康熙便收到了奏折,连忙匆匆打点行装,吩咐三日后起驾回京。
第二天康熙还没起身,山西的第二道奏折就又到了,上面写着:八阿哥胤禩不幸染病,如今业已昏迷不醒,特呈此奏折,恳请万岁派遣御医前来。康熙看了奏折,一时间也有些难受,虽说对胤禩不是多么疼爱,但那也是他的儿子,再想想他那安分守己,温柔似水的额娘,康熙心中更是难安。
于是,当天康熙便命人备马,行礼从简,带着李德全和暗卫、一队御林军,便匆匆出发回京了。
事态紧急,等到康熙到京,不过短短数日,关于山西的奏折已经堆满了御书房的书案,而此时,四阿哥府和八阿哥府都接到了消息,四阿哥府庆幸的是她们爷没有染上疫情,八阿哥府忧心的是不知道她们爷如今如何了。
当下,八福晋郭络罗氏将府中的庶务整理好,交给大管家安排下去,她不在的日子里让大管家便按照此等行事,凡遇重大事情均等她和爷平安归来再行定夺,若是他们夫妻回不来了,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一日,全四九城都知道了八福晋郭络罗氏带着丫头和侍卫,出城去山西找八阿哥去了,紫金城里的康熙也得知了此消息,一时间他怒骂郭络罗氏不分轻重,不顾嫡福晋身份,更骂郭络罗氏善妒狠毒,害的胤禩如今连个儿子都没有,要是一个不好……
康熙心里觉得心酸,要是他的皇八子真的不幸殁了,那连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都没有,一时间更是觉得是自己这个做阿玛的不好,将郭络罗氏那个恶毒妇人指给了胤禩,害的胤禩被恶妇辖制,连个妾室都不敢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