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段天谌还是犹豫着问道:“若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喜欢看到其他女人追在岳父身后跑来跑去,影响他的决定?”
“你说对了,好看的小说:。。我是不喜欢。”顾惜若毫不掩饰自己的讨厌之意,却在回归正题时,也将话语中的那份维护表现得格外坦荡,“可你要知道,就算我不喜欢,也不代表,你可以胡作非为。”
段天谌微微皱眉,似乎对她口中的“胡作非为”四个字,颇为不满意。
不过,顾惜若并没给他反驳的机会,随之道:“老实说,若是可以,我巴不得这个朵娜公主离老爹远远的。可事实证明,这种想法并不现实。不过,我知道,老爹对朵娜公主如此维护,肯定会有他的理由。我作为他的女儿,即便要对朵娜公主下手,至少也得问过他的意见。否则,跟在他的背后捅他刀子有什么区别?”
段天谌闻言,眉间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分,似乎对她这番话极其不认同。
他就知道,但凡是她认定的事情,不管有多少荒谬,她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说法,从而证明她并非在胡闹。
可偏生她说得有理有据,此次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要是不答应,似乎还成了罪人了。
他这小妻子的段数,可真是越来越高了。
顾惜若说完后,一直都在注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动静,如今见他像是仔细思考的样子,心头莫名松了一口气。
人,总是会变的。
这一点,从段天谌这些日子的行事痕迹中,可以窥出些许端倪。
先是让孟昶将被刺杀的事情闹大,又对她隐瞒起这些事儿,同时还加深了对段天昊的防备。种种迹象,乍一看,别人可能会觉得很正常,可她却不这么认为。
以前,段天谌可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将区区一件刺杀之事,搅得满城风雨。更不会隐瞒着她做那么多事情。
是身处的位置变了,想要掌控在手掌心的东西也变得多了起来么?
为何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思及此,一股不安的感觉随之盘旋在她的心头,她眉心频跳,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她嘴唇翕动了下,想要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可一抬眸,对上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此刻,若是问了,他是否会多想,以为她不信任他?
可不问,她又从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纠结了。
段天谌暗自好笑,尽管没有猜出,能让他这小妻子如此为难的事儿到底是什么,可看着她如此生动的神情,一时竟也颇为享受。
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扭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乌云密布,估计一会儿又会有大雪落下。他眉心微微蹙起,欲要扶着某个神思不属的女人躺下,却见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自己,竟也鬼使神差的对她解释,“若若,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躺着。外面估计要下雪了,我出去看看。”
看她这副迷蒙的模样,估计早已忘记了,外面还站着被她捉弄的骆宇。
她是孕妇,用完膳休息下了,暂时没法接见骆宇,似乎也是情有可原。可他又没怀孕,却躲在房里,把旧属丢到冰天雪地里挨冻挨冷,这又算什么?
他这小妻子,还真是懂得给他表现的机会。
不过,索性这样的烂摊子,他也不是第一次替她收拾了,也不在乎多收拾这一次,好看的小说:。
看着他掖好被角,欲要起身离开,顾惜若下意识就拉住他的手,待他转过头来,忽觉口舌干燥,原先想好的措辞,突然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段天谌不觉好笑,也不急着走了,反握住她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笑吟吟道:“若若,可是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有。”顾惜若毫不犹豫的回答,意识到自己的举止过于急切,慌忙吐了吐舌头,颇为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你既然这么问起了,我也就多说几句吧。段某人,你是我的夫君,也是将来陪伴我走完一生的人。我相信,你有绝对的能力,去光明正大的打败漠北王庭,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为全天下最值得尊崇敬佩的人……”
听她用世上最华丽的辞藻堆砌出具备高尚形象的他,段天谌脑中只有一个感知,那就是憋笑憋得太难受了。。
想要他不要打朵娜公主的主意,直说即可,居然还如此拐弯抹角,似她如此懒惰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浪费精力搜肠刮肚去搜罗这么多的词汇?
他忽然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身子前倾着,在她那光洁白皙的额头上轻吻了下,笑得格外温柔体贴,“若若,你放心。从明天起,我定会好好听你的话,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努力成为全天下最值得尊崇敬佩的人。你对我有这个信心,我就更对自己有信心了。”
我勒个去!
看着那张脸上呈现出来的“感动”,顾惜若暗暗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勉强扯了扯嘴角,颇有些咬牙切齿,“段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