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冥走后不久,顾惜若正欲继续躺床上闭目养神,忽听青云来报,称佘映情有事儿来找。Du00.coM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惜若就想到了此前威胁她的事情,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佘映情是什么速度,她实在是太清楚了,但凡是有半点积极的心思,也不至于死皮赖脸的待在王府,不肯离开。
要想她那么快就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除非是天下红雨。
不过,此次顾惜若却是想错了。
甫一踏入花厅,在看到侧对着自己的佘映情正优哉游哉的翘着个二郎腿,翘着兰花指,务必鄙夷的捏着张纸时,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瞬间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许是听到了声响,佘映情扭过头,待看到她时,双眼顿时大放光彩,仿佛沙漠中饥渴之人看到了绿洲,笑意盈盈的扑了过去,双臂展开,只差没大声喊一句“抱一抱”。
顾惜若早就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刁钻恶俗,应付起来,也是格外游刃有余,纤瘦的身子游鱼般闪躲而过,衣袂翩翩,裙摆飞旋,旋出一个圆,弧度柔美,略带锋锐棱角,说不出的自然瑰丽。
佘映情只觉眼前白影一闪,还没来得及辨别出顾惜若下一瞬的动作,却已经有些眼花,怔怔的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待反应过来时,顾惜若已经站在她的远处,神色轻松自然,粉面微俏,若非那衣袂带风微摆,她甚至要怀疑,这个谌王妃到底有没有移动过。
“哗哗哗——”
轻微的声响响在耳畔,她抬眸看去,却见顾惜若正怡然自得的抖动着手里的纸张,懒懒掀起眼角,瞥过那纸上的字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
佘映情低头,看看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想到方才自己连她是怎么出手的,都没能看清楚,心中不免升腾起一股挫败感。
她捏了捏掌心,不屑的冷哼了声,眉线妖娆,朱颜微愠,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情,“谌王妃,我辛辛苦苦给你弄来这东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不这么对你,还指望我能怎么对你?”顾惜若看着她,眸光里盛满的鄙夷,此刻毫不客气的倾倒出来,“咱们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给你提供吃住,而且还是长期的,这算起来,应该不算是过分的吧?”
佘映情没趣的瘪瘪嘴,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锦帕,嫌弃的擦了擦原先拿纸的两根手指,仿佛那东西有多肮脏似的。
顾惜若嘴角抽搐了下,尽管才说过很不客气的话,可对于彼此来说,这样的言语无关痛痒,谁都不放在心上。
她轻笑出声,螓首微垂,将那张纸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才慢慢叠好,捏在了手掌心,似笑非笑。
“你的动作那么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眸光闪烁如暗夜辰星,熠熠生辉,明粲夺目,教人移不开视线,“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从他的口中得到这东西的?确定是真的么?”
佘映情横了她一眼,眉线刹那间略显刚毅,冷哼着道:“怎么得到的,你就不必管了。横竖这是在他最无防备的时候问的,自然不可能会作假。”
更何况,这个时候才来问她,是真是假,又有何意思?
就算是假的,她也不可能再去问一次。
顾惜若挑挑眉,眼尖的发现她耳根处的一抹红色,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在那优美纤长的颈项处溜了一圈,待见到一小小的红痕时,嘴角又不着痕迹的抽搐了下。
说佘映情是个奇葩,还真是没错!
居然能够想到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下套话,也难怪她会说,那男子不会有任何防备。
言外之意,竟是如此。
她走出门,将手里的纸张递给青冥,并吩咐他去找季晓澜,务必要将那所谓的解药制作出来。
青冥见她神色严肃,心知此事关系重大,连忙快步离开。
再回到房间时,佘映情已经悠然坐在椅子上,翘着个兰花指,悠哉游哉的喝茶,好看的眉线微微弯曲,汇成两弯妖娆流转的弧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哑然失笑,静静的看着某个怡然自得的女人,淡淡道:“看你这模样,似乎还想跟我闲话家常了?”
佘映情没好气的瞪了瞪她,鄙夷的瘪嘴,“谁喜欢跟你闲话家常了?别把自己的身份抬得太高,否则会失望的。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你如此聪明,该懂得其中的道理。”
顾惜若耸耸肩,报之一笑,坐在了她的对面,端起手边的茶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你和孟昶毁坏王府花草屋顶的事儿,我也不继续追究了。只是,你是否也该跟我解释清楚其中的因果缘由?”
横竖现在她有空,听听所谓的前尘往事,也未尝不可。
想起上次,她将佘映雪吊起来时,似乎孟昶还专程来找过她。若非被佘映雪的事情绊住了脚步,后又被苍帝召进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