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从科尔沁寄来的信件……。?”
“那都是汗王所寄的,是大汗策划了营救你的计划,再一举灭了那贼”
“这……。”怪不得那信件上的文字,是汉文诗词,科尔沁的人是不懂汉文的,除了塔林夫哥哥,只是塔林夫哥哥怎么可能会打通通信之道呢,原来是他……
“哥哥,还有一事海兰珠不明白。为什么大汗会叫我‘玉儿’?”
“妹妹,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大汗不小心把你当成玉儿妹妹了?”
“哥哥,玉儿本是我的小名,我没有听错,大汗就是这么叫我的,他还质问我为什么骗他?”
“有这样的事?妹妹你可承认了?”
“妹妹觉得大汗证据在握,我没法不承认,当年我忽得恶疾,布木布泰妹妹代我出嫁,那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们科尔沁没有对不起他们!”
“妹妹说的也有理,只是不知大汗如何想?这事可大可小。大汗不追究,那就没什么事,大汗若追究,那就是大事。妹妹你且再不可莽撞,不可再顶撞大汗。哥哥算求你了!”哥哥握住我的手,认真而诚恳的说。
“哥哥——,你不知道,妹妹不是要故意顶撞,是他,他先欺负我!”我觉得委屈极了。
“妹妹啊,不是我说你,你可知道很快整个蒙古草原都将是大汗的,若是大汗要的东西,他还能得不到吗?”
“我又不是东西。哥哥,我想要回科尔沁,我要回家!”
“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每次出去,第一个吵着要回家的都是你。现在军中正在加紧备战,科尔沁离这里又远,我们都不放心把你送回去,要是再遇上林丹汗的旧部把你抢了去,那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我什么时候回科尔沁呢?”
“妹妹,你怎么老想着回科尔沁,你一个女孩子家迟早是要嫁人的!”哥哥显得不耐烦了,准备走人了。
“喂,那你们准备把我扔在这里啦,哥哥——”哥哥是什么意思?“迟早是要嫁人的。”怎么又轮到我了?他不会是随便说说吧。当年形道长说,我非要到……等等,今年天聪六年,过了年我就25了,这么快。
这几天军营中在做着充分的预备,大战前的冷静和严肃的气愤充斥着整个军营,吴克善哥哥不可能再来看我了。可我很想知道外面的消息。皇太极来过两次,我不知道他是来看他的鸟还是来看我的。他把那只飞进他帐篷里的鸟关进了笼子,每天请人好吃好喝的喂它,。那鸟却不领情,不但很少进食,而且竟想着法子钻出笼子。最后我实在不忍心,我把它给放了。我想它一定是在想念它的家人,也许它家里还有一窝的宝宝在等着它,或许它正在急着寻找他的伙伴呢。
所以这次他进帐篷时,发现鸟儿不见了,他围着鸟笼子转悠了好一阵子。心里一阵失落。
“来人!”
一侍卫进了帐内“在,请大汗吩咐”
“我的鸟呢?我让你们好好照看他,怎么没了?”他那样平静的说。
“这,这……。小的看到兰格格把鸟放了!”侍卫低着头轻声地说。
“大汗,是我放走的!”我亦是平静、温柔的语气。
“它是我的,你,为什么把它放走?”他很认真的看着我。
“因为我不放走它,它就会死在这里。”我指指那个鸟笼子,“它不喜欢这里,它喜欢它的家,它的家人还在等着它呢!”
“你怎么知道?”皇太极直视我的眼睛,却用极柔和的语气问我。
“大汗,它在笼子里不吃不喝,整天叫唤,挣扎,这笼子不是它的一生,它的快乐在那辽阔的碧空,在翠绿的田园,在山岗树林,在它温暖的窝里。”我知道这样说他肯定不乐意。但是我已经说了,而且我说了我最想说的。
“这就是你想说的?”他似在问,又像是在肯定。
我一定又错了,我把吴克善哥哥的话又忘的一干二净了,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在他面前阿谀奉承,我不会说假话。
“大汗,您知道,海兰珠嘴笨,不会说话!”我的屈服也只有这样。
“你把我的鸟放走了,你怎么赔我?”我看着他,不喜不怒,但却非将这件事情纠缠下去。我不知道能赔给他什么,也不想一次一次向他请罪。
“海兰珠会赔的,无论大汗要海兰珠赔什么,海兰珠都是愿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愿意什么,我什么都不愿意。只是我除了这么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选择。
“兰儿,我想要你——”这是他第一次直接了当跟我说。说完就大步跨出了营帐。他说这话时就像去街上买菜,跟家人要杯奶茶喝一样理直气壮,似乎这不需要争得同意不同意,这就是“要”和“不要”的问题。而我已经进入了他的“圈套”
追剿林丹汗的大军已向归化城逼近,这一次的开战,皇太极同样是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八旗军,把林丹汗追得溃不成军,听说那林丹汗在逃离时,还落下好多兵器、物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