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昌笑了,似乎没有看到他危险的目光,饶有兴致地为他介绍起来:“为了打击反政府军疯狂的间谍活动,国安局不知建立了多少个这样的黑牢,死在这里的间谍也不知有多少,今天为了你这位新客人,我特意嘱咐给这里铺了一层磁性地板,正好和你的磁性脚铐配套,理论上来说这个吸力有1。3吨重,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再做无意义的尝试,这样只会让你更痛苦,虽然我很想让你痛苦。”
“就为了对付我?有必要吗?”左明不再动,笑了笑,坐直了身子,平静地看着他。
“你太小看你自己了,我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对于你来说,任何准备都不显得多余,你看,我还带来了这个。”贺玉昌招了招手,黑衣特工推来一辆小车,载着一个看上去很简单的仪器,几根裸露的电线从仪器上连接出来,另一头是几根阴森森的细针。
贺玉昌示意,特工拧开了仪器开关,拿起两个细针摩擦了一下,两针间啪地一下爆出一串巨大的火花,令人牙酸的爆鸣声接连响起,房间里中顿时充满了空气和金属燃烧的味道。
“电刑?你们国安局臭名昭著的手段之一。”左明淡淡地笑了,微咧的嘴角透出一丝不屑的云淡风轻,“这玩意儿我还真没玩过,正好可以试试我的承受能力。”
“哈哈哈!”贺玉昌大笑了起来,声音撞击在墙壁上,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的折转反射,显得格外难听,“左明同学果然见识广,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改进版的厉害,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他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继续说道:“也许用多少伏来形容不够直观,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别看这玩意小,电死一头大象是不成问题的,前段时间也有个硬骨头的家伙,那还真是条汉子,电压调到一格的时候皮都烧焦了就是不说,没办法,我又给他加了点量,就这么一点点,还不到第二格。”
他伸出指头比划了一下:“然后你猜怎么着,哈哈哈,那家伙的眼珠子砰地炸开了!”
鬼厉般的声音连身后几个特工听了都禁不住寒毛直竖。
“到了最后,我切开了他的脑子,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家伙的脑子烧成了豆腐干!哈哈哈!”贺玉昌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白发粘在脸上把脸衬得格外狰狞。
“傻逼。”左明淡淡地哼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贺玉昌原本希望能看到左明求饶和恐惧的表情,没想到却听了这么一句,顿时气急败坏,拍着桌子暴跳了起来。
“见过找钱找女人,没见过找骂的,你让我说我就说?小爷还真没那么好的脾气。”幸亏腿被靠着,要不然这位爷早把二郎腿翘到天上去了。
“你……你再说一!遍!!”贺玉昌气得胸部一张一缩跟风扇似的,眼看有崩溃的前兆。
当然,他这个再说一遍纯粹是由于缺乏词汇量的产物,只是用于表达愤怒,而且主要针对上一句,没想到左明……
“傻逼……”
这下连身后的特工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想笑又不敢,表情丰富至极。
“你……你……”贺玉昌的胳膊都抖成了筛子,想换句别的,可惜实在是没词,你你了半天都没弄出下半句来。
“好了吧,满意了吧,不骂你你还不高兴了,得了刚才也满足你了,来,笑一个吧!”
贺玉昌还真的裂了咧嘴角,对啊!他满足了我的要求,我是该笑笑啊!想想又不对,一巴掌扇在了自己不争气的老脸上,对自己还真够狠,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给我用刑!用刑!”贺玉昌头发根根竖了起来,俨然已化作一头暴怒的豪猪,还是找不到配偶泄欲火气特别大的那种。
黑衣特工熟练地操作起仪器,捏起了两个细针,对准了左明的颈动脉,眼看针尖就要刺破皮肤。
“等等!我说!”就在冰凉的细针刚刚接触到皮肤时,左明大喊了出来。
“呃……”那个用刑的特工愣住了,呆呆地看了看贺玉昌,貌似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弄来的那些家伙哪个不是铁骨铮铮,最不济的也挺过了两个电压,可这位倒好,还没用刑就招了!
你这让我怎么办啊,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好歹也做个样子表示一下坚强嘛,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黑衣特工看左明的眼神无比幽怨。
贺玉昌刚想发泄一通就听到了这么一句,比那特工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噎死,使劲地咳嗽起来,咳得那个撕心裂肺、脸红脖子粗的。
“贺组长,您看……”黑衣特工看贺玉昌咳得这么爽,本来不忍心打扰他,可是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只得小心请示。
“你先说!”贺玉昌终于换上了一口气,岣嵝着背,扶着椅子,大口喘着粗气,妈的,等你说完录了口供老子再整死你!
“说什么?”左明眨着纯洁的大眼睛。
“你刚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贺玉昌俨然已经从一只豪猪变成了一条疯狗,不知道为什么,左明总能成功地激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