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同学也好不到哪去,原本以为能好好上节课,可是这哪是在上课?这分明是在相亲啊!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这……这马上就是以身相许的节奏啊!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呃……这个嘛”左明挠着下巴,似乎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首先呢,我当然会好好找她家人谈一谈,谈好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谈不好呢,我直接把他女儿拐走就是了,大不了以后抱个孙子回去,气死她爹的!”
“噗嗤!”尉迟沫沫被逗乐了,一笑倾城,芳华乍现。
简柠呆呆地看着她的微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感觉,即使是她也要在这个微笑面前黯然失色,这个微笑,是女人情窦初开的羞涩,是一颗芳心无怨无悔的寄托,是女人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承诺,一个女人,终其一生,也只有这么一次。
“哪有你这样的!”尉迟沫沫娇嗔地白了一眼左明,“你……你就是个流氓!”
齐天似乎被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不过想到真有那么一天能看到尉迟老爷子那种吃了苍蝇的样子,又不由得快意大笑。
这声咳嗽打断了刚刚酝酿起的旖旎气氛,尉迟沫沫一晃神,羞怒地冲齐天吼道:“齐天!你哮喘啊你!起来回答问题!萨拉莫迪的艺术表现形式是什么!”
“……”齐天瞠目无语。
为了防止齐天发生裸奔学狗叫的惨剧,简柠果断中断了课程,拉着一颗芳心早不知所属的尉迟沫沫离开了。
“你要敢碰她,我饶不了你!”齐天恶狠狠地警告左明。
“你又想跳芭蕾了?”
一句话把齐天噎得死死的。
其实尉迟沫沫的花痴对左明来说,实在是太习以为常了,如果他愿意,总统夫人都会出现在他的床头上,他对女人有着天然的无解杀伤力。
第一,是眼神,明亮而深邃,孤傲不失亲和,似在红尘却又遗世独立,如水如云、如山川如汪洋,如果再加上嘴角那丝弯弯的弧度,对女人来说足以致命。
第二,是声音,可以忧虑略带一丝嘶哑的磁性,可以清朗如春风拂面,听着他的声音就如同坠入梦境,似沉似浮,飘飘渺渺直入云端,尉迟沫沫就沦陷在了这两关。
第三,是举止,风度翩翩却不失大气磅礴、体贴入微却又高高在上,几乎没有多少女人能等到这关还不沦陷了。
第四,是手指,他的这双手令无数大盗崇拜,令无数杀手膜拜,也令无数女人痴狂,这双手到了女人身上,就像是最高超艺术家的手触摸琴键,奏响的必然是最销魂的音符,莺啼、婉转、浅呻、低吟、战栗、高亢、那啥……
第五,就是那啥了。
连他的挚友肖宇都不禁感慨,左明要是去做鸭子,必然是最成功的鸭子,富可敌国的鸭子!
所以,对他而言他并不缺女人,尉迟沫沫虽然姿色超凡,气质也是清新绰绝,如雪莲不染凡尘,但这些并不足以打动他的心,使他有些触动的,是她当时那舍身一挡,那个瘦削、战栗却勇敢倔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牢牢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敢于挡在我左明身前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让她真的挡在我身前,即使我死。”想到这里,左明的嘴角似乎微笑了一下,看了看齐天,“你这种白痴永远也不会懂。”
齐天一头雾水,随即暴跳如雷。
办公室里,简柠紧紧拉住了尉迟沫沫的手,眉宇间有丝化不开的担忧。
从小到大,简柠这是第一次这么严肃地和尉迟沫沫说话,但是开起来似乎效果并不明显,看着沫沫那副痴痴的六魂不舍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痛无比,好像是自己最珍贵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忽然缺了一大块。
“沫沫,我再次警告你,你绝对绝对不能离她那么近,你知道吗!”她用力攥着沫沫的嫩白小手,好像生怕她下一刻就要离开。
“为什么?”女孩儿家的心事被发现,尉迟沫沫并没有反驳,只是低着头,捏着衣角。
“他……他就是个无耻的混蛋!超级色棍!”简柠想起左明对她的再三羞辱,他那炙热的鼻息、结实的胸膛、坏坏的微笑、轻佻的挑逗,气就不打一处来。
“反……反正你不能和他有关系!”再想想他坚决的挺进,那种两腿间撕裂般的疼痛和莫名的充实又一次如电流般流过她的全身,竟又是身临其境,娇躯一震燥热,脸腾的红了起来,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沫沫,我求求你了,就……就算是为了我好吗?”她可爱地撅着嘴,拉着尉迟沫沫的胳膊。
尉迟沫沫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抹化不开的黯然,似乎这个选择对她而言,有些难。
玉指轻缠发丝,似是女儿玲珑心,百转千回,剪不断,理更乱。
她抿了口茶,却品不出什么味道,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天地似乎全是黑白两色。
既然曾那么近得拥有过他的身影,这个世界在我眼中,又能有几分颜色。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笑容微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