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血液凝固程度,很显然才是刚刚杀死,有可能凶手还没有走远。
而刚刚走出来的田正文更是大叫一声,不敢置信的奔过去抱着白远生的尸身,哭道,“远生,远生,你怎么了,是谁杀了你们。”
紧跟着的丞相派系的官员也围在了白远生的尸体旁边,默然不语。只是那有些狐疑的眼光,死死地环绕在虞非清夫妻两个人身上。
毕竟刚出来的时候只有这夫妻二人,而七皇子很明显是有功夫的人,说不是他们杀的,有点让人不信呢。
“怎么,这位大人莫不是怀疑我们夫妻二人杀了白大人?”郁锦鸾挑眉,上前一步,无形的气场散步了出去。
“只是对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有些疑惑罢了,怎么你们一出来,人就死了呢。”田正文身边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双手抱拳道、。
郁锦鸾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而后双臂环胸,声音冷酷,“我知道你们怀疑本皇子妃杀了白大人,不过首先,本皇子妃没有立场去杀白大人,因为没有结过怨,也没有什么利益之争。第二,我若是杀人,怎么不是站在尸体跟前,而是站在入口处,难道我杀完人要故意站在这里让你们怀疑么?”
一番话说出来,那些大臣们脸色怀疑的神色便清减了许多,而此时,郁锦鸾又开口了。
“尸体尚温热,伤口未凝结,看来凶手应该在附近,大人们有空逼问我们夫妻二人,还不如去抓凶手呢,免得白大人死不瞑目啊。”
此话一出,所有大臣均怔楞的四处戒备的看了几眼,而后默默地围成一个圈,戒备的看着周围。
倘若真的是有人杀了白远生,那么就代表还会有人遭毒手。
可是一直戒备了好久,仍然没见那杀人凶手出现,所有人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田正文忽然大叫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所有人将目光移向田正文所在处,却看到年迈的白胡子老头从已经逐渐僵硬的白远生手里拽出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枚令牌,木制的,上面有红色的花纹纹路,看着并不出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丞相大人,这也没啥特殊啊,一枚木头罢了,您老叫什么啊。”许是因为大皇子不是新帝,田老丞相也跟着失了地位,如今一个无名的小官,都敢对着他打趣。
田正文紧锁眉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理会那个小官。
是人都清楚,在白远生死去之后,从他的手里发现的东西,一定不同寻常。可偏偏没有人知道这东西哪里不同寻常,真是气煞人也。
就在这时,虞非清上前一步,从田正文手里接过了令牌,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而后眸中涌上了深深地担忧。
只是很快,这担忧被隐藏了起来,他低下头,隐藏起眸子,而后轻声对着众位大臣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想必是白大人一早就拿着把玩的东西,凶手不图财,就没有搜走白大人手里的东西,故此我们才看到的这个东西,没有什么事情的。”
那木质的令牌周边极为圆润,形状也像鹅卵石,倒真像是用来在手里把玩观赏的东西,故此群臣没有怀疑,而是纷纷往外走去。
国玺已经找到,圣旨上也宣布了谁是新皇,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和新皇跪了安,当下纷纷离开。去准备登基大典,和安葬先帝的事情。
虞非清回头看了郁锦鸾一眼,而后跟在虞非轩和慕容席婉的身后缓缓而行。几位王爷也纷纷告辞,回了居住的驿站。
一行人默然无语的来到了乾阳殿,安葬先皇和登基大典是要一起准备的,国不可一日无主,故此登基大典肯定要在安葬先皇之前,故此整个皇宫中的人都在忙碌,每个宫女每个太监都在忙着准备三天之后的登基大典。
而郁锦鸾,却始终担心着消失无踪的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怕是三天之后的登基大典不会平静。
这是新帝逝去的第二个夜晚,郁锦鸾靠在虞非清的怀里,努力汲取着温暖。
纵看乾阳殿所有的皇家子孙儿媳,都尽量的依偎在夫君身边,只因夜色降临,整个乾阳殿被森冷的气氛围绕,让那些天性胆小的女子们极为恐惧,尽量三五成群的在一起。
而此刻,郁锦鸾正靠在虞非清的耳畔,轻轻询问着白天他的异样。
虞非清低头,苦笑,他知道他那一瞬间的异样是瞒不了小娘子的,但她敏锐的观察力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浅笑,男子握住郁锦鸾的手,低低的却极好听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我曾经被迫去过一次大齐,在那里发现了一个长得很奇怪的树木,叫榆木。它长得跟普通的木头很相似,但是仔细看却能发现区别,因为它的纹路和大虞王朝的木头纹路不一样,不适合做家具,却适合用来雕刻些小玩意,故此大气的人总爱将它雕刻成装饰品,很小的,绘上各种图案。”
话说到这里,郁锦鸾似乎有些明白。她眨了眨眼睛,打断了虞非清的话,“从白远生手里发现的东西,莫不是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