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博岩被顺天府伊说的话吓到了,刺杀皇子这等大事,若是摊上了还了得。他当下慌张的出口辩驳,“大人,下官没有刺杀七皇子,下官冤枉啊,下官从来没有刺杀过七皇子,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啊。”
蓦然,他眼中忽然掠过什么,似有所悟般大喊,“府伊大人,冤枉啊,这定是有人诬赖下官啊,求大人明察啊。”
“诬赖?”顺天府伊不屑的笑了。他看着郁博岩那张煞白煞白的脸,声音讥讽,“难道你认为一个皇子会为了栽赃一个小官而去诬赖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郁二老爷,您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吧,好的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言罢,也不管郁博岩惊恐的神色,径直坐下,惊堂木一拍,开始审案。
——
且不说郁博岩那里如何,再讲那士兵再一次冲进了安乐侯府,抓了童氏和郁锦雪郁锦冉便往顺天府带。
童氏怎肯走,她们娘几个若是进了那顺天府,即使能活着回来,名声也不能要了。她一介妇人倒还没什么,可是她的两个女儿皆是那黄花大闺女,还没有嫁人。到了那顺天府,被那个士兵不小心碰一下,这一辈子就完了。就是没碰,以后也不好说亲啊。
想到这,童氏挣扎的愈发厉害,她边哭边骂,声音大如洪钟,“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抓了我们家老爷不算,竟然连我们妇孺也要抓。你怎么不抓大房那一家啊,你抓他们去啊,别抓我们啊。放开我,放开我们。”
为首的士兵面色冷硬,丝毫不与童氏讲理,只用冷冰冰的声音道,“我们府伊大人让我们抓谁,我们就抓谁。”
言罢,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便将童氏扛了起来,快速离开。
郁锦冉闹腾了几次,没有效果,便不再吱声。
倒是郁锦雪,一直低沉着脸,却半分反抗也没有。
拐角处,郁锦鸾冷冷的看着郁锦雪的背影,眼里掠过阵阵寒意。
身后的冬卉疑惑的道,“为何二小姐一点不情愿都没有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郁锦鸾眼睛微微闪动,声音冰寒,她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也许,她自信有人救她呢。”
“有人救她?”冬卉惊讶的张大嘴,很是不敢置信,“二房一家人都进顺天府了,老太太也被软禁了,到底谁还来救他们?”
有,当然有。
郁锦鸾眼睛闪过阵阵恶毒的光芒,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荡漾在她四周。
若不是为了引出那背后之人,她早就直接弄死二房那群人了。
如今用了这么多手段,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快要将那背后之人给逼了出来。
她倒要看看,是谁,敢算计她一家人!
冷哼一声,郁锦鸾直接转身,来到了简烟阁。
内室,郁博简依旧一脸冰冷的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冷气的感觉倒是和虞非清有些相似,让郁锦鸾微微愣了一下。
爹爹是经历了认贼作母的经历,才变了性子。那他是经历了怎样难过的时刻,才有那种冰冷的神情呢。
这么想着,心里不由得掠过一丝心疼。
好罢,虞非清,不管你经历了怎样的过去,以后的岁月,都有我陪着你。
抿抿嘴,郁锦鸾将思绪掠回,她看着沉默着失神的郁博简,轻轻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爹,郁博岩一家已经被抓走了,这一次他们刺杀七皇子的罪名是肯定被坐实了。不知爹,还是否要去救他们呢?”还是有些不放心,生恐他会心软,郁锦鸾决定试探试探。
郁博简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郁锦鸾会问他这个。他冷冷的面色上掠过一丝犹豫,让郁锦鸾双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然而那犹豫一秒便逝,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坚定,以及眸子深处浓浓的恨意。
郁博简紧紧地攥着拳头,声音嘶哑,“救他?怎么可能。屡次害我妻儿,我恨不得杀死他,从今晚后他不再是郁家的子孙、我不仅不管他的死活,还要亲手杀死他!”
失望退却,郁锦鸾双眼中泛着浓浓的激动,她看着仿若新生一般的爹爹,双目有些潮湿。
究竟是费了多少力气,多少精力,布置了多久,得到的这个结果。都不如亲眼看着软弱的爹爹变强,来的更为激动人心,更为骄傲开心,更为振奋人心。
“爹,女儿相信爹可以亲手为祖母和娘亲复仇的,让那些曾经害过我们的人,对着我们下跪求饶。”狠狠地握住郁博简的拳头,郁锦鸾的双目中,泛起浓浓的恨意。
“还有我。”蓦地,一只手穿了过来,附在郁锦鸾嫩嫩的手掌之上,却是满脸激动的郁嘉澜。
看着神情激动的兄长,郁锦鸾心中浮起戏谑之意,她扭过头,对着正在悄悄抹眼泪的封水烟笑道,“娘亲要不要也来加入我们,我们一起征战!”
一家人哄笑,郁嘉澜弹她的小脑袋,浅笑,“还真以为咱们是绿林人打家劫舍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这么凶狠,不怕以后嫁不出去啊。”
“还真不怕。”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