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是新世界才诞生不久的时候,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走入正轨,就是这样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孤独与苍凉。
人类还在摸索着各式各样的生活技巧,整个局面都仅仅只是像是造物主理想中初期的轮廓构架,还未曾粉饰。
大多数的地方还被冰封冻结着,未被涉及,似乎还弥漫着前造物主逝去的悲凉气息,。
他出生在一个末世的结局里,并生长在一个新创世的继任里,或许是受到这变化的影响,叫他天生与同类有异。
吃着野果山菜成长,善良得连条小鱼都不敢拍死的幼妖,伤透了太多双期待的眸子。
也在背地里遭同类厌弃着。
这样一个人,将来要统领旧世界遗留下来的妖群,没人心底能够接受得了这个答案。
后来,他的母亲,将他弃任在那样一个冰天雪地里,任由这孩子自生自灭。
经过一番饥寒交迫,他开始杀生,开始大口撕咬着猎物,感受着漫天寒冻中源自猎物们传递着的温度。
其后,全凭幼时的记忆,他自己走回了那个遗弃了他的家。
故事本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没人知道,在那冰冷的世界中,点燃他坚强的,仅仅是一份冰冷的温柔,一个来自异族人给予的关怀,会一直一直永远的藏在他的心底吧?
…
悟梅小僧有言:若心有所求,一切相逢,皆成姻缘。
撄宁便问:由何而生?
小僧答:由心而生。心动便债来,讨债、亦或是还债,纠缠不清,成姻缘。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苏白管巧带着这古妖飞过他俩途径的巷口。驻足在了瓦楞上,也就恰恰听去了这一个段子,一旁的古妖懒洋洋的朝下方那和尚的后脑勺瞧了一眼,笑了笑却未语。
不知是不是在笑和尚什么。
目送着徒弟与当年那个孩子走远,苏白才再次主动开口:“把我变回来吧,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不料这“懒蛇”连动都不想动上一下,只张了张嘴,瘫在那里说道:“再隔个三两时辰,化形丹失效,你不就能变回来了。”
见苏白展翅欲走。“懒蛇”终于动了,将她再次禁住,才道:“这么好的太阳也不晒晒,不懂享受。”
“我还有事要办。”虽然语调上还是照旧,但这“四脚蛇”可是听得出来。到底是动怒了。轻轻一笑,心道:也不是没脾气。
嘴上却说道:“有个条件。”
苏白当即接下:“请说。”
“替我解开这捆仙索。”
又来!
苏白难得没好气的应话:“恕我这蚂蚱没能力解开。”
忽地,先前还是一条黄捆四脚懒蛇,一瞬间便化回了人形,忽略那仙索不计,坐在瓦顶正好斜靠在了这家的烟囱边,半搭左脚,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问她:“你是打小被人糊弄着长大的吧,所以就以为人人都闲得没事做。非要随时随地糊弄你以此来取乐了?”
说罢,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冲眼前那寻常不过的鸟儿身上轻轻一戳,伴着唇角轻轻扬起的幅度,补上简洁两字“回答”,模样好不迷人。
可惜苏白在魅力这个词上,理解的不够充分,所以一如既往的忽略了他人的好皮相。
那手指又再盯她鸟翅一戳,她才压下了心底一腔“火热”,答:“请前辈指点晚辈,该如何解开这捆仙索,好看的小说:。”
桃花眼笑笑:“去集七七四十九个枉死之人身上的尸油,再取随便什么活物一个,与尸油一并装坛封埋在五谷轮回之所,也就是茅房附近,一日后取坛,我自有法子解绳。”
开什么玩笑,四十九个枉死之人身上的尸油,她上哪找?
难道挨家挨户问,附近的坟山里“哪一家”是枉死的?
想归想,她还是应下:“晚辈回头就去办。”
他却似笑非笑的追问:“何时能办妥?”
不好把日子说长了,更不好夸短了,稍作思衬,才道:“五日内。”
“何须这么久。”对方却摇了摇头,说罢便随手一挥,苏白身上的禁制得解,且一并连着那怪异妖丹也失去了束缚之力,终于还得自由,只听他道:“给你两日时间,后天同一个时辰就在这里,带东西来见我。去吧。”
苏白当即步法一展,逃似的离去。
见她逃离的这般快,桃花眼唇上的笑意瞬时没了,那仿若藏了冰窖的双眸轻轻合上,竟自语道:“明明是不可能会遵守约定回来的……只是…为何还想要再相信一次?”
好半响,都以为是他睡着了,忽见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再度睁开,懒洋洋的语气里却隐隐透着种说不出的寒意:“舅舅这回的游戏,我略有耳闻,听说猎物被逼出家做了和尚以后,反倒看破了诸多波折,无趣的紧,若不是正好有个小妖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提出一些新乐子与玩法,这游戏也不会持续这么久。”
随着他的话落,在他跟前竟忽然现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