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苏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究竟这里是不是她所认识的地球,毕竟她从未离开过地下建筑,地面上真实的面貌,她所了解的不过是网络中无所不及的“科普”。
她听见自己说服自己的声音:苏白,不是该对地外好奇的时候,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彻底逃离组织。
眼角瞥到裤脚那劲黑的颜色,警心再起,好看的小说:!
险些忘了,这身黑色特质制服,料子及式样并不是常人能见到的,这身制服代表着组织里最为神秘的守灵人,没有守灵人会穿着制服在外面招摇。
不行,太显眼。
一双空灵的眸子倏地看向那昏迷不醒的白衣人。
虽说白净的衣服上沾染着鲜血,但那绽放的红艳是可以清洗的,并且还有个面具可以暂时避一避直接撞面,如果将着装对调,或许这个人能帮她个忙:引开组织人脉网的注意力。
想到既做,没有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就兑换了两身衣裳,却发现一件诡异的事情,有关这副面具。
明明没有任何的捆绑束缚,却能牢固的悬空在这个人的脸面上,一时间苏白很难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科学解释”来说服自己,又想起自己亲眼瞧见了不少濒危或灭绝的动物,她总觉得这一连串的疑点,也许不是一种巧合,可要她一时间去接受一套她从未相信过的理论,又未免操之过急。
便是这时,突然地,一种柔和的灵光从她身上散了出来,像雾霾一般慢慢滚动着,降临在即将死去的人身上,苏白还没意识到此刻正在发生什么,就见灵光雾霾掠过面具,好似带走了面具的生气,那面具顿时像失去磁力的磁铁,无力的滑开,落地,再也暗淡无光。
苏白这才注意到自己脖颈上多了一条项链:链线透明丝状,却柔韧结合的很完美,线贯穿一个长方形立体紫坠,坠子通透完美,像极了水晶类材质,那灵光就是从这坠子散发出来的。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脖颈上挂着一条怪诞至极的项链!
本能的,她抬手握住链坠使劲一扯!
链线并没有如愿断裂,反倒勒得后颈生疼,似乎是为了证实什么,她拾起面具男身边的剑,刃朝丝线一带,这丝状链线竟一如既往!
“叮~”剑刃挥向石块,清脆的撞击声下,石块面处多了一道细细的砍痕,就此彰显它的“无坚不摧”。
此时林中冷风忽起,树叶再一次梭梭作响。
她想起那个传说,再揣摩着陷入黑暗以前那老叟的原句,步入沉思。
却未曾注意到,此时那停靠在面具主人身上的雾霾好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朝着他的胸膛陆陆续续钻了进去,那个人的呼吸与脉搏正逐渐恢复正常,并且,恢复的速度是极快的!
“不可能。”不知道她这一瞬想到了什么样的可能性,才失口去否认。
或许,这一瞬,当她的世界观开始动摇的顷刻间,面具主人已经醒来。
他眉如翎羽,英气及鼻,红唇薄泯,凝脂白肌,鬓若云漆,面若铅华雕玉缕,当真无暇绝代第一人。
俊美得,妖孽至极。
“管不了这些。”苏白拎着剑刃,几步来到面具主人身旁,不经意的瞥到那张完美的面庞,这才注意到面具主人原来不过是个少年,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上几岁。
不做多想,她拾起那张面具,随便认准了一个方向快步跑去,打算一边走一边再慢慢解决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未曾注意,那一直紧闭的双眼随着她远去的脚步,忽然睁开!
…
这是苏白人生中的第一次山林之行,却也是她记忆中最狼狈的一次。
一路除了陷阱,还是陷阱,对于缺乏陆地实践常识的苏白而言,一开始免不了一些罪受,碰得一身灰头灰脸的伤,更叫她警惕心越见越强,。
好几回,几只顽皮的松鼠从她身边窜过,险些成了她无章挥砍的剑下亡魂,却不知她手中握的是冷兵器,心里怀念的却是不同型号的枪支。
“梭梭”都不知是第几回,或许不是什么松鼠就是个野兔之类,苏白已经烦及每次平白消耗体力的过度紧张,这一回,她是再也懒得回头去理了,却真真巧了!这一次,并非是什么天真活泼的小动物,只听一声淡淡的不悦:“把东西还我。”只单单从声音,能判断出声音的主人还是个少年。
声甚至还未来得及落下,一道黑影那诡异的身法已从她手中夺回了长剑与面具,再下一瞬,随着“我”字落下,倏地,一声呼啸之风自她的耳边划过,一瞬间,冰凉的剑刃已抵在她脖间,那声音又回到了她身后:“还有衣服,还我。”说罢,另一只手顺势将夺回的面具往脸上戴去,掩盖住了他那一张妖孽至极的俊美之貌。
即使没听过人说话,但找她讨要这些东西的还能有谁?
苏白眉头一紧,空灵的美盼微微向下一斜,倪了一眼架在脖颈的锋芒,与她脖上细细的丝线交替重叠,也不知那空灵的眸子在思索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