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一模一样。
愈看就愈像。当然,所谓的制服,都是大同小异的。
可是,那叫赵天平的男人——不管片山的职业意识有多强,他也提不起劲去认真
地侦查杀赵天平的凶手。
张美也有同感。结果,他们一同抽身引退,回到北京。
不知道他是何方“教主”,总之,他乘人家孩子有病之危,向家长诈取金钱,
又在酒店里安置三个女人,风流快活地过日子,这种事是不可饶恕的。
离开酒店回家的路上,尤小龙等人又转去那个教主把钞票扔进火炉的地点。
调查后证实,他假装把钱扔进火焰中,实际上,那些钱被扔进火炉边沿前面的
一条细细的沟渠里。
其后的侦查得悉,赵天平自称是某怪异宗教的“教主”,行神迹奇事,从中接受
相当数额的“礼金”。
八卦杂志之类的曾经骚动一时地报道。然而关于赵天平从什么人得到金钱这点,
由于牵涉到相当有力的名门望族,自然停止了报道。
张美也和世人一样,对那件事也逐渐淡忘下来。
不过,凶手尚未捉到的事,前几天还从哥哥的口中听到。
“嗨,终于来啦。”守卫伯伯往车道走过去。
张美顺势望去,见到一部奔驰房车停在校门前面。
奔驰呀——那天坐上尤小龙他们的车的女人,好像也是开奔驰的。
“王和太太。”守卫伯伯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周浩刚刚回去啦。”
“哦,是吗?路上多车,阻碍了。”
已经准备过冬了,那女子的皮革大概相当昂贵吧。
“那我必须赶快去教室啦。”
“不用心急,校长还在致词哪,还会讲很久的。”
“对呀。每次都想‘拨快’一点。”女人笑了。蓦地转向张美那边望一望。
张美刹时说不出话来——不可能的!怎会这样巧……
可是,肯定没错。对方看到张美也吓一跳的关系。
她就是那个在探山里因汽车故障而搭片山等人顺风车的女人。
“我叫张梅子。”女人行礼。“让你久候了,对不起。”
“没关系。”张美稍微欠身致意。
本来打算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室碰头的,但张梅子说那些地方有许多母亲聚集,
尤其今天有家长会,因此建议去远一点的地方。
在酒店一角的舒适地点,张美先去等候。
“王和太太……那次的事,很麻烦哪。”
“打扰了你们,真过意不去。”张梅子再次鞠躬。
“那个没关系呀,只是——你知进赵天平被杀的事吧。”
“知道。张梅子点头。“我做了一件傻事。”
跟上次见到时比较,她的服装打扮都不同了。不愧是出席名校“恳亲会”的家
长,穿的是相当高级的套装。
可是,脸上某种虚空倦怠的表情依然存在。
“那些钱——拿回来了吗?”张美问。
“多少钱……一部分而已。”
“是吗?——那么,很难堪吧。”
“外子很生气,嚷着要离婚,但怕世人说长道短的,也就这样算了……自此,
我们很少谈话。”张梅子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说。
“上次你说,你的孩子心脏不好……”
“嗯。刚才你在校门口见到的,是长子。因我二十岁不到就结婚了,长子已九
岁。跟着的孩子心脏不好,从小身体就很弱,所以我也特别疼爱他。”
“我了解的。”张美点头。
“所以,当医生说他生命有危险,使我信心极其动摇之际,听说了那位教主的
事,等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于是飞身扑去。”
“后来——”
“孩子还是死了。”张梅子说。
张美无话可说——张梅子徐徐吐了一口气。
“你们送我下山后,我出到附近的市镇,打电话回家,家人说儿子已进入危急
状态……三天后,他就死了。”
“原来这样呀。”张美只能这样说。
“——因着这样。我终于醒觉了。”张梅子落寞地微笑。“我知道,这个世
界不会有奇迹……”
“周浩,看起来蛮聪明的。”张美尽量开朗地说。
“嗯。那孩子性格开朗,所有人都喜欢他。托他的福,我们家总算撑得住了。”
张梅子的声音稍微有点精神。
“为了周浩,请你坚强起来。”
听了张美的话,张梅子点点头。
“田先生也这样对我说。”
“水——”
“田先生,是那间学校的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