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以为它是在说‘我饿了’……”张京说。
4
“真对不起。”
第二天,天气晴朗,暖洋洋的。赵山从孙洁手中接过自己那件完全干透了的外
套时,不由搔搔头。
“哪里哪里。昨晚睡得好吗?”
“嗯,非常好——不过,总不能睡得太熟。因为我们是来查案的。”
“请别想得太辛苦。”孙洁笑了。
“其他人呢?”赵美问。
“他们都是贪睡鬼。来.请用早餐。”
话是这么说,饭厅的时钟已接近十二时。
“好天气。”赵美看着窗外说。
晨光恰好隔着窗照进来,令她觉得暖乎乎的。“你先生的事,终究不得明白。”赵山说。
“没关系。也许不明白的好……”
“那是什么意思?”赵山问。孙洁突然严肃起来。
赵山赫然,突然觉得见到了这女子的真面目。
“杀外子的方法时怎样都无所谓。”孙洁安静地说。“因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事到如今才知道是自己的亲人杀了先夫,也是一件难堪的事吧。”
“原来如此。”
“那么,为何每年还开这种派对?”赵美放下咖啡杯说。
“是我自己性格乖僻的关系吧,那是为了使我自己相信,海子不是被杀的。”
“你说什么?”
“即是说……假如海子是自然死亡的话,我的心情是何等轻松啊。因此.我请
许多朋友来,一起谈论这件事件……这样子,若连请来帮忙的专家也想不出什么的
话,便可证明他不是被谋杀的……”
“原来是这样。”赵美点点头。“我了解你的心情。”
“但另一方面,我又有肯定外子是被杀想法……花了一年时间,还是无法打消
这个想法。”
罗子“喵”的一声叫了。
“怎么啦?”赵美说。“它好象想去外面。”
“它好像想到哪儿去——怎样?—起去看看好吗?”
“由一只猫带路?哟。好好玩。”孙洁愉快地说。
“这猫有时会挖到宝藏的。”赵山说。
罗子走到庭院,往旁边迈步。
“它好像想去那个箱子那边。”赵美说。
“难道它想再进去一次?”
“可是昨晚我们已经——”
罗子仿佛责备似的“嘎”的叫了一声。
跟昨晚一样,那个组合房柜就在那里放着。
“好像没什么改变嘛。”
罗子在门边叫了一声。
“它说进去——哥,请。”赵美说。
赵山和张京开门走了进去。
“哗——”赵山喊。
“怎么啦?里面有什么?”
“不是!好热。里面热得象蒸笼。”
“噢,说得也是。”孙洁说。“因为这是个铁箱。”
“你们居然能在如此酷热得地方练琴?”
“不,以前它是摆在屋里得,太阳晒不到。”
“是吗?”赵山沉思。“大家每次都是在派对时调查得,即是在晚上——应该
在白天调查才是。”
“这里是房子北面的侧面,上午被太阳晒个正着。”赵美说。“换句话说——”
“发生事件之日,这箱子也被太阳晒着吧?”赵山转向孙洁。
“嗯。因为箱子摆在院子正中央的缘故。”
“即是说,即使在十一月份,这东西如果被太阳晒着的话,里面也会热得厉害
了?”
“对呀,我倒没察觉。”
赵美走进去,开了门。那个纸皮箱,仍旧摆在桌上。
“这里大概更热了吧。假设你先生因热而晕倒了——”
“那么,那箱子有什么用?”赵山说。
罗子叫了一声,往出口走去。
“跟着它走吧,它要到什么地方去。”赵美说。
罗子在昨晚的派对之后尚未收拾的桌子之间跑来跑去,最后咻的跳上一张
摆满饮料和玻璃杯的桌子。
“怎么啦?这是做鸡尾酒的桌子哦。”
他们打开冰箱一看,还有剩余冰块。罗子又叫了一声。
“慢着。”赵山摸着下巴。“对,可能是——”
“哦?”
“你和你先生,何以结婚一天就宣告分手?”
“那个呀,”赵春微笑,“‘他’其实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