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田说没
有东西曾被丢到沙滩或水里,不然他会听到水溅起来的声音。因
为盗贼并未试图从这仅有的两条路来处置玛瑙,很明显,玛瑙一
定还在庄园里。”
范晓妮的脸孔既推悻又苍白,她的双眼直直地盯着罗森。
黄先生看起来很尴尬。
“不过那个贼,”罗森说着,“一定有一个处理的计划。
一个可以避开所有正常偶发状况的计划。他知道窃案一定马上就
会被发现,警方很快就会来到,因此加以计划。人们丢了价值两
万五千元的项链不可能无动于衷。如果他预期警方会来,他就预
期会有搜索行动,而他若预期会有搜索行动,他就不会把他的战
利品藏在明显的地方——例如他身上,他的行李中,屋子里,或
是庄园中的普通地方。当然,他可能会在某处挖一个洞把珍珠藏
起来,不过我不认为如此,因为这样一来他还是会有处理上的问
题,庄园有警卫。
“事实上,我本人搜过了屋子里的每一寸地方,黄先生的手
下则搜过了林地和室外建筑的每一英寸……当然我预期不会这么
容易找到,这只是要确认不在这些地方。我们也没有召呼警察,
由我们自己担任警察的工作。只是珍珠还是没有找到。”
“可是——”蒋小龙上校疑惑地说。
“请别打岔,上校。这很清楚,不管那个贼的计划是什么,
他确定不会利用正常的水陆两条路线把珍珠弄出庄园之外。难道
他打算自己带着它走出去,还是邮寄给他的共犯?不大可能,如
果他预期有警方的调查和监看。再者,不要忘了他事先就知道有
一个侦探在这里,还刻意计划并犯下盗案。我并不是说我有多么
了不起,但不可否认,这确实要一个胆大又聪明的贼,才可能在
这种情况之下计划并执行这件盗案。我可以大胆假设,不管他的
计划是什么,计划
的本身是大胆且聪明的,不是愚蠢和普通的。
“可是如果他放弃了正常的处理方法,他一定想到一个特别
的办法,但仍然要用到仅有的这两种出路。然后我想到河路可以
加以利用,外观看不出来,即使有一整团的军队来看守也可能会
成功。然后我知道这一定就是答案。”
“落日大炮。”范晓妮低声说道。
“正是,黄夏小姐,落日大炮。只要准备一个小包把珍珠
放在里面,打开大炮的尾栓,把小包塞到膛管里后走开,他很轻
易地就解决了把珍珠弄走的麻烦问题。你们知道,任何具有大炮
和弹道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种大炮就和其他发射礼炮的枪炮一样,
只使用空包弹。也就是说,没有爆裂的弹壳,只是充填火药使它
发出巨大的声响和一阵烟雾。
“好了,这火药虽然纯粹只能制造噪音,它还是拥有相当程
度的推动力——不很大,但足以满足盗贼的目的。等今天日落时
小天会过来,把空包弹从尾部装进去,拉动引信、然后——砰!
珍珠隐匿在一阵烟雾中射出,抛掷到二十五公尺下方的沙岸再落
入水中。”
“可是怎么样——”黄先生唾沫横飞,脸红得像樱桃。
“当然,这容器必须要能够漂浮。可能是铝器或是类似质轻
坚固的东西。计划中一定要有个共犯——某个人在日落时驾着船
沿洛河划行,捞起容器,然后快乐地划走那个时候小田不当
班,那是他告诉我的,但即使他当班,在大炮发出的噪音和烟雾
中,我怀疑他是否能注意到什么。”
“共犯,呃?”黄先生吼道,“我来打电话——”
埃勒里叹口气说:“已经做了,将军。我一点钟时已经打给
本地警察要他们警戒了。我们的人在日落时会等在下面,如果你
们按照时间对夕阳发射礼炮的话,我们可以当场速到他。”
“可是那个容器或罐子在哪里呢?”上校问道。
“喔,安全地藏起来了,”罗森冷冷地说,“非常安全。”
“你藏的?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