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宇渊心急火燎的只带了二千人赶回来时,已是三日后了。虽然懊悔自己的大意,但所幸最坏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只是被太后好好的数落了一遍做事不想全面,想反驳可转念一想也确实是如此,只得郁闷的认了错。
“参见皇上”皇城里最大的监狱长丝毫不意外皇上的到来,毕竟里面才关进去了一个重要人物。赵宇渊点了点头:“带路吧。”监狱长媚笑着说道:“皇上,里面太过不堪,还请皇上忍耐一下,随小人来吧。”说罢转身往深处去,赵宇渊踏步跟上,后面从赵宇渊回来就自动回归到她身后的岳慕也自然一起。越往深处走,味道便越是难闻,赵宇渊暗暗憋着气往往是走几步才换一次气,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监狱长从内三层的衣襟里掏出钥匙一边开着一道又一道牢房过道上的门一边暗暗打量着皇帝,见他面无异色不禁有点佩服,这些味道有时候连他也受不了。刚开始时两旁还有很多已经不成人形的犯人看见赵宇渊一行人忙扑上来大喊救命,可随着一行人的深入,两旁的人也渐渐减少,直到走到一处在这里还稍算干净的牢房前。
镇宁王坐在地上,虽然房间脏乱,但他倒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花白的头发整整齐齐的梳理着,白色单薄的囚衣也不显凌乱,安安静静的就坐在那里,好像知道会有人来找他一样。赵宇渊给监狱长使了个眼色,监狱长很懂事的笑着退下去了,赵宇渊这才和岳慕一起走了进去。
镇宁王低垂的眼眸里出现了一双锦白色靴子,抬了抬眼睑看着赵宇渊不说话。赵宇渊开口道:“朕就直话直说了吧,朕想要宁国的皇库。”镇宁王低沉一笑:“不知皇上说的那个皇库?”赵宇渊皱眉道:“镇宁王如今还要和朕打哑谜?自然是你宁国世代相传的皇库,若不是只有你知道,想必你那两个侄子也不会对你如此恭敬吧。”“呵呵,可是老夫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灭我国家,杀我妻儿,给老夫一个告诉你的理由。”镇宁王恨恨的说道。赵宇渊突然问道:“你的小儿子叫宁启言是吧?”镇宁王瞪大了眼睛:“你没杀他?!”赵宇渊笑道:“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有何好杀的?朕保证他会在赵国平安的度过这一生。”镇宁王想了想问道:“我如何相信你?”“你只能相信朕。”
良久,镇宁王从衣襟里掏出来一张黄旧的纸递给赵宇渊,脸上表情颇为肉痛:“这就是历代皇库埋藏的地方。”赵宇渊嘴角一勾,接过纸张看也没看就撕成了碎片,望着镇宁王惊骇的样子摇了摇头:“事到如今,镇宁王还想和朕耍把戏么?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随身带着?”镇宁王这才垂拉着脑袋叹了口气:“没想到老夫还是小瞧了你。”赵宇渊已是不耐:“若你还是不说,那么朕可就不保证你的儿子还能不能活着了。”镇宁王怒目而视,但随即意识到处于劣势的是自己,想到自己唯一的子嗣,终于低下了头颅说道:“地图藏在我书房的一本医术里。”赵宇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镇宁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念着:希望你说到做到吧。
赵宇渊走出臭气冲天的牢房,深吸了口气,然后向皇宫内走去。她很想念清默染,这次急冲冲什么都不顾的赶回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清默染遭遇不测,但是回到北郡又要收拾镇宁王和赵宇泽的烂摊子,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好好和清默染说上话,她现在所有事都解决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清默染了。
再说清默染心里还是比较担心赵宇渊的伤势,但赵宇渊回来忙得脚不沾地,她本就不喜缠人,于是还是自己安静的待在和鸣宫里,她知道待忙完后赵宇渊会来的。果不其然,今日就来了。赵宇渊走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染儿,脚好点没有?”清默染那日在城门处站了几个时辰,天气又是大寒,所以这几日腿脚都有点痛,赵宇渊才有此问,好看的小说:。清默染摇了摇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戏谑道:“臣妾到没事,不知皇上的伤如何了?”赵宇渊闻言一阵尴尬,她本不想清默染等人知道,又不是很严重,知道了只是徒添担心而已。可没想到被苏卫筹那个在自个儿媳妇处管不住话的人说了出来,让赵宇渊颇为怨念。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怪苏卫筹,而是应付好自己眼前这个脾气琢磨不定的人儿。赵宇渊故作可怜状的声音说道:“我还不是怕染儿担心,染儿不会怪我吧?”自从这次回来,赵宇渊就不再在清默染面前自称朕了,因为她在赶回来的途中自己胡思乱想了各种北郡被破后清默染的悲催结局,越想越难受,而所幸这次没事,她也不想再在自己早已认定的爱人面前摆架子了。清默染的适应能力不错,至少在发现皇帝改变自称的时候很快的接受了。此时听到这个平日霸道的人说出这种语气不由好笑,念到她受伤也不忍怪她,笑着说道:“起来吧,堂堂皇帝像个小孩子一样。”声音带着些以前没有的宠溺。早就把几日前下决心不理某人的决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宇渊发现这次这么容易就过关了,不由喜笑颜开。把清默染抱着说道:“我叫他们在皇宫一处僻静的地方修了一座梅园,染儿什么时候想去看了就告诉我。”清默染点了点头,这几日脚不方便,心中暗自盘算什么时候能好,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