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临近年关,返乡大潮造成了高速交通拥堵,简单回到h市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匆匆下车,跌跌撞撞的往住院部大楼里面冲,随后下车戚从严喊话,却也于事无补。
深夜的住院部大楼,安静的格调让人心底发虚。空荡荡的走廊上,简单的急切的脚步装出回声,让对医院很是熟悉的她有几分的迷茫。
站在电梯前,简单颤抖的播出蒋淑琴的电话号码。
“妈…”简单只觉得两腿直抖,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完整了。“你们在哪儿啊?爸在哪儿呢?我来了。我到了医院了…”
在蒋淑琴的示意下简单直奔了二楼那间特殊病房,推门,蒋淑琴和简如琛都在。蒋淑琴熬红了眼睛,迎向刚进门的简单。而简单却眼里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沉默不语的简如琛。看见简如琛,简单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就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简如琛。简如琛一只胳膊打着石膏,不方便以同样的姿势抱住女儿,他只能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
“爸,太好了,你没事…。你都不知道我和妈多担心…我们每天都给您的手机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简单说着这段时间来对父亲简如琛的担心与挂念。
说着说着,简单眼泪就下来了,死死的抓着简如琛不想松手。
“单单乖,爸没事…没事…”看着女儿这样,简如琛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在被大雪埋住的那几天,简如琛也以为自己这辈子兴许再也不会简单自己的妻女了。
“单单…”蒋淑琴也跟了过来。她拍了拍简单的肩膀,语气里无尽温柔。“单单,你还是,去看看小樊吧。你爸他都是外伤,倒是小樊…”
蒋淑琴说,简单才想起自己只顾着父亲却忘了奔赴了灾区的樊旭东。
简单抹了把眼泪,看了看简如琛,简如琛神色一紧,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
简单抬头,看向病床方向,此刻简单才发现逼着眼睛平静躺在床上的樊旭东全身上下被插满了管子。
简单的头嗡嗡的直叫…樊旭东,那是樊旭东吗?他不是首长吗,他不是钢铁之躯吗,怎么会……
简单几步奔到樊旭东的床前,那满目的眩晕敢让她差点儿跌倒在那里。
“小樊的伤,咱们医院只给简单处理了一下,他们已经联系了北京那边的军总,马上就转院……”蒋淑琴抬头示意了简单一下自己所表达的他们指的是谁。
除了简如琛夫妇,在这个特殊病房里的还有院办公室主任和侯志邦候司令身边的勤务人员。
“北京…。军总?”简单喃喃道。她回头,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躺在床上的樊旭东。简如琛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而简单看着那样的樊旭东也明了樊旭东这次到底伤的有多重。“怎么会这样…樊旭东怎么会这样…”简单突然转身拉住简如琛的胳膊,“爸,你也在藏区,你们又是一起回来的,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那天大半夜的他还给我打电话,还会跟我斗嘴说笑呢,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就成了这样……”
简单流着泪摇着简如琛的胳膊,一声声的唤着‘爸,’简如琛不语,强行把简单按在自己的怀里。
“单单,你别激动…爸知道,小樊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他为了你都做了些什么…。”简如琛看着泪雨滂沱的简单,温厚的手掌轻轻的顺着她的发。
“你妈都跟我说了…”简如琛唇角忍不住抽动,神色分外凝重。“单单…小樊不仅帮了你,他也是…也是爸的恩人…”
简如琛低语,胸口一阵紧缩。他眼前又浮现起樊旭东带着人出现的那个夜晚,差点儿被冻死的简如琛奄奄一息,他身上压着帐篷布,帐篷布下还有几个跟他一同工作的医务人员。
“嗯?爸,你说什么?”简单话不成句,小手紧抓着简如琛的袖子。
恩人?自己的父亲是再说恩人吗?樊旭东是自己父亲的恩人?
“爸,你刚才到底再说什么?”脑海中嘈杂不堪,简单需要,需要一句肯定,需要一个解释,需要有人来告诉她,樊旭东,那个拿她逗闷,又当孩子一样哄她开心的樊旭东到底怎么了。
眼泪,太无力…。
撑不住她渐渐软下的腿,简单一声声的喊着‘爸,’整个人差点瘫在地上。
简如琛与蒋淑琴被简单吓住了,简如琛赶紧抱住简单下坠的身体,焦急的问道,“单单,你怎么了。单单,你别吓爸爸…”
小樊是为了救我才被砸倒的,你王叔给做了个全面检查,怕只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时简如琛和他带领的几个队员已经被樊旭东的人救出来了有一阵子,除了简如琛被砸断了胳膊以外,还有一个随队的心血管外科的老大夫被砸断了腿,其他人都是皮外伤,算是有惊无险。
因为本身就是医务工作者,简如琛拒绝了离开灾区的建议。他在临时搭建的医院和临时就医点帮忙。雪灾之下,被砸断四肢人很多。简如琛跟当地一位藏族的土著医生一起,用当地的草药来为伤员救治。
正是与樊旭东攀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