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女魃在陌生的云床上醒来,脸色微微有些疲倦。
“公主殿下,您醒了,阿苏这就给您请安了!”阿苏笛可和阿苏沫儿已经站在了房里,铜盆里打好了清水,桌上放有腾腾的热粥。
女魃扭头见到这样的情景,脸上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快乐的笑容,朝着阿苏笛可姑侄招呼道:“笛可阿姨,沫儿姐姐,你们可起得真早啊,还为我准备好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你们了。”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阿苏笛可低头恭顺地答道,阿苏沫儿站在她的身边,稚嫩的脸上庄重冰冷。
女魃笑道:“可惜女魃在外面待久了,不如何适应别人的照顾,不如以后,这些东西都由女魃自己来做如何?”
阿苏笛可道:“公主千金贵体,这样的粗活,还是交给阿苏来做吧,以后我与沫儿便住在公主屋外,公主有所吩咐,但请呼唤一声,我等洗耳恭听。”
只言片语间,阿苏笛可已经察觉到了女魃对于自己二人清早出现在她身边的不满,阿苏笛可心中闪过一丝满意。这很好,一个不会怀疑的人,是愚蠢的,即使他的能力再高,也只能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无法成为主宰棋子们的棋手。这方面来说,女魃,有成为棋手的潜力。
“那就劳烦笛可阿姨了。”女魃撑起身子来,阿苏笛可上前为她穿衣,她坦然相受。
洗过脸后,用玉液漱口,女魃指指桌子上的热粥和一些点心道:“笛可阿姨,沫儿姐姐,可否和我一同用去这顿早间餐食?”
“奴婢不敢。”阿苏笛可带着阿杜沫儿弯腰谢罪,以奴仆身份,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以与主人同桌的,这是既定的规则。
“如此,那就算了,”女魃饶恕二人,看着桌上的餐点,装作一副丧气的样子道:“我出身平民,对于用餐的规矩了解也不多,笛可阿姨,可否为我讲解一些?”
她用余光看着阿苏笛可和阿苏沫儿的眼睛,直到看不出一丝负面的神色后,女魃认真听起了阿苏笛可的讲解,她生来心灵手巧,智慧非凡,很快掌握住要点,做得一丝不苟。阿苏笛可在一旁看得暗自点头,而阿苏沫儿站在她的身边,手握腰上宝剑,却有一番凛然之意。
吃完清淡的食物后,女魃接过手绢优雅地擦干嘴角,对阿苏笛可道:“我与弟弟昨日分开,心中不舍,听闻今天他会来父王宝库领取宝物,我对这个弟弟想念得紧,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
阿苏笛可劝说道:“公主不可,奴婢知道公主对于养弟情深义重,但是如今您和他的身份已经不同,贸然接见,必受非议,对您的影响不好。”
女魃问道:“有何不好?我虽然出身山野,但也听老人说过很多爱民如子的公主的故事,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啊。”
阿苏笛可道:“公主有所不知,那些故事,不过是世人之妄想,白日做梦,非切实际,要知公主乃一国之尊,与平民接触,是为有辱尊荣,常此以往,将使民心犯上,国将不国,各国皇室都有禁令,并不允许皇室成员与平民过多接触,还望公主谨记。”
女魃道:“原是这样,多谢阿姨教诲了。”
阿苏笛可道:“谢公主通情达理。”
女魃话语一转道:“我可不是通情达理,做姐姐的,哪有不见弟弟的道理,今天我却是非要见他不可了,笛可阿姨,为我引路如何?”
阿苏笛可深深地看了女魃一眼,低头应命。女魃带着她和阿苏沫儿走出房间门楣,及至宫殿之外,一队侍卫将三人拦了下来。
阿苏笛可怒道:“妄复尊卑,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拦住公主殿下!”
侍卫闻言全体跪下,侍卫头领磕头不止,说道:“公主饶命,此乃狼主之命,公主之安危,重于泰山,请恕我等不敢放行!”
女魃问道:“我只是去看看我那苦命的弟弟,并无危险,为何你们要阻拦于我?”
头领道:“狼主命我等守护公主殿外,除皇室之外,未有狼主旨意,不许公主见任何人!”
他见女魃年纪幼小,正是不通事理的时候,说出这番话,已经准备受些苦难,不想女魃却不见生气的样子,而是点头道:“多谢父皇爱护之恩,诸位辛苦了,还是起来吧,也许是我和弟弟有缘无分,怪不得谁。”
说罢,她即转身离去,神情虽有不舍,却更显决绝,留下一队侍卫暗自敬佩女魃的懂事。
不久后,这件事情传到了正在皇**殿起到床来的完颜金伐耳中。
完颜金伐赞叹道:“阿苏樱真是为孤王生下了一个好女儿,小小年纪,竟能如此明白是非轻重,实属不易。”
服侍他穿衣的皇后二八年华,体态丰腴,面若桃花,闻言接口道:“还要多亏于我皇室的优良血统,这孩子,听起来怪喜人的,改天一定要好好见见。”
完颜金伐笑道:“那却是不用了,妇人家的,容易把孩子娇生惯养,孤王对女魃自有安排。”
皇后好奇道:“还问陛下,不知对这孩子的安排是什么?”
完颜金伐淡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