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起来无力的身子,这会推起车子来竟然轻而易举,旁边的人见到老汉发威,知是江湖仇杀,纷纷鸟做群散。原地上,老汉推着危险的车子步步紧逼李君无,重伤未愈的李君无受这突然袭击,只来得及抽步后退,好在消散的人群留出大片的空位,车子一时还没有撞到过谁。
此摊子摆在城门前的角落,距离城墙颇近,李君无退得几步,便要靠到墙壁上了,而老汉猛推摊车,逼近李君无时,车子下面嗤啦一声响起破裂之音,一柄锋利的短剑如毒蛇吐蕊般自其中刺了出来,以极为刁钻的角度,阴险地向李君无的腿上刺去。
李君无看得一惊,忙运起轻功,欲要贴墙跳起,躲开利剑,老汉见此猛将车子一顿,两手捏了油锅的边角,抬起那锅滚烫的热油便向着天上泼来,冒着热泡的油水直接封住了李君无起跳的上首位置。与此同时,摊子下面的木头挡板被人撞成碎片,开头下去放钱的老太太手拿利剑,滚地而来,这时她满脸凶厉,却哪里有前面卖油条时候的半辟慈祥?
眼看无路可退,上下不得,李君无泰然抽出了腰间的湛庐宝剑,飞身而起,一抹明亮的剑光在小城这个角落惊艳一亮!那顶天落下的热油倏然分开成两半,一道白影就从这中间闪过了诸多暗算,跃上城头。
李君无面朝老年夫妇,一伫长剑,叱喝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暗算于我!”
斩开的油水哗啦一声落到地上,滋滋冒着热气,一剑无功的老妇人敏捷地几个动作跳了出来,站在一棵树干上,闻言呵呵一笑,邪声道:“暗算于你,这可怪不得老婆子。”
“什么意思?”李君无皱眉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物,认识中根本没有他们的印象,实在不存在得罪他们的可能,既然无冤无仇,为何这两人今天要在此出手呢?
老汉摸了摸颔下的胡子,看着李君无道:“老婆子说得对,这确实怪不得我们,我等在这守候了两天,本来是为了另外一单大买卖,但是谁能想到李大侠义肝人胆大,竟然带着九阴圣血四处晃悠,说不得,我们两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就要和你分一杯羹了。”
李君无目光一冷,问道:“你们知道九阴圣血?”
他心中意识到不好的预感,九阴圣血的诱惑,对于许多人的确难以抵挡,只是七戮魔君一役之后,知道九阴圣血在自己一干人身上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为何现在又出现这两个人物在此索要?
老妇人幸灾乐祸地笑道:“不只我们知道,只怕过不了几天,整个天下白道**上的人物,都要知道了。”
老汉接过话来,笑道:“我们只是运气好,离李大侠途经之处近了一点,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李大侠,还要赐教了!”
两夫妇摆开架势,老汉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和老妇人相同样式的短剑,直指李君无,看情况想要和李君无直接过招,不再言语。
李君无止手道:“慢着,在此之前,能否告知在下此消息是如何泄露的?”
老妇人道:“你杀得了人,但时候太晚了,人家早有布置,一旦事情失败,消息必定暴露,至于我俩怎么知道的,李大侠还是不要问了。”
老汉狠狠瞪了老妇人一眼,骂道:“你个老幺婆子,和他废话什么,动手了!”
说罢长剑一走,当先应身而上,老妇人随之闭上嘴巴,跟着出剑,两人踏地而起,其剑如双鹤并行,一左一右落到李君无面前。李君无挥剑相击,突发现两人的剑上软弱无力,不似硬招。
李君无心念电转间,老夫妇俩冲着他虚晃一招,返身往不远的车驾飞去,那里是李君无留下三个孩子歇息的地方。
“不好,他们想要以强击弱,辖制于我!”反应过来的李君无心里大是后悔,连人带剑化作一道巨大剑光,忙与老年夫妇追来!
叮!湛庐刺中老汉短剑,令他身行一滞,李君无翻转身影,出剑横斩老妇人的颈骨,湛庐再次砍中一把斜挡而出的短剑,直接将老妇人击落。
李君无往身下树枝上一踏,并不恋战,直往马车飞去,大喊道:“法胜你驾车,带着他们快走!”
李君无和老年夫妇之战,动静不小,惊扰不少人,距离不远的三个孩子自然是在其中,此时三人都在车头位置看着李君无,听他这么一说,剑法胜连忙抓起马鞭子,几下抽打在拉车骏马的臀部,催促他们奔跑起来。
骏马嘶鸣间,车子一下开始移动,剑法胜控制着方向,四处一看,发现人生地不熟的,却不知往哪里走的好,幸得身边的女魃叫道:“往城外走,那里我们路熟!”
“好,抓稳了!”剑法胜提醒一声,又是几鞭子打下去,骏马发痛间速度猛然提快起来,三个孩子紧紧抓住车边横木,马车直往城外冲去。
骏马奔腾,一阵人仰马翻间,城门口转眼即到,看门的几个卫兵见到李君无与老年夫妇出手之时便心生惧意,这次见得马车直面冲奔而来,无不吓得面无人色,马车经过,无人敢出来阻拦,被三人成功跑掉。
李君无运着轻功,一路追着马车,老年夫妇二人很快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