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的言不由衷显然骗不过李君无,他将小鬼拉到近前好好看看,发现他不只虚弱,身上还有一些拳脚伤痕,李君无神情严肃地道:“小鬼小友,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些伤痕是哪里来的?”
小鬼向一边扭过头去,用衣服欲盖弥彰地遮挡住伤痕,讷讷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那些明显的拳头和脚印,是不小心可以摔得出来的吗?李君无不信地摇摇头,真诚地对小鬼说道:“告诉李大哥好吗,不要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李大哥会帮助你的。”
小鬼犹豫了一会,眼中有些期盼,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又暗淡下来,他坚持着对李君无说道:“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李君无皱起了眉头,小鬼姐弟和剑法胜三个孩子都非常懂事,让他十分喜爱,如果不是他亲眼见到,他真是想象不出其中会有人对同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年纪还那么小,这样粗暴的举动是绝对不应该的,他决定回去好好弄清楚情况再小心处理。
“哎,先跟我回去吧。”李君无爱怜地摸了摸这个倔强的孩子的头,运功帮助他蒸干净湿漉漉的衣服,牵着他往两间帐篷那边走去。
“师叔,早上好。”从帐篷里出来的剑法胜神情还有些郁郁,见到走来的李君无和小鬼,撑着精神打起了招呼。
“恩,小鬼,你先去收拾东西。”李君无回应地冲着剑法胜点点头,然后要小鬼先离开。
小鬼飞快地看了眼女魃的帐篷,脸上露出瞬间复杂的神色,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李君无看着他瘦小的背影,转头对剑法胜问道:“法胜,昨天小鬼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昨天晚上,你是否察觉有什么异常情况?”
同样看出小鬼有些不对的剑法胜沉思着道:“禀师叔,我昨天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后来迷迷糊糊之间,曾经听到过小鬼和女魃的帐篷里传来一些动静,好像有人在争吵,弟子以为是梦听,便没有管它,不知道算不算是异常。”
李君无点点头道:“也许是他们姐弟闹了一些矛盾,法胜,你比小鬼和女魃都要年长,今后在一起要多多谦让,好好照顾他们,知道了么?”
剑法胜答应道:“是,弟子知道了。”
他心下好奇,按照李君无的重视程度来看,这女魃姐弟闹的矛盾可是不小。好在他从小尊师重道,李君无既然没有说明白,剑法胜倒不认为有什么深入了解的必要。
李君无看着小鬼进去帐篷,忧心忡忡,剑法胜老实木讷,从他刚才所言来看,十有八九小鬼和女魃之间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了一定程度,女魃看上去挺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会对小鬼下那么大的手?她武功初学乍道,天赋惊人,就怕下手没个轻重,不要有什么祸事才好。
小鬼和女魃的帐篷里一切照旧,女魃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物什,拿着干粮用餐。这时帐篷的门帘被人拂开,小鬼走了进来。
他不去看女魃,用心收拾着昨天留下的被褥和地铺,女魃依然吃着东西,装作没有看见他,两姐弟心照不宣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已然陌路。
小鬼一声不吭地把东西放进包裹里,抱着准备出去,女魃突然出声道:“站住!”
看着小鬼转过身来,感觉到他的体内隐隐约约传递出来的和梦里一样让她不适的气息,女魃不悦地拉下了脸,冷声问道:“昨天晚上你出去做了什么?”
小鬼赌气道:“睡觉!”
女魃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警告道:“那就最好,你要是敢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给李大哥他们听,你就给我等着!”
“你能拿我怎么样?”一再受到不公待遇的小鬼抬头就想反唇相讥,但是想到对方始终是自己的姐姐,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平,僵硬地道:“我知道。”
女魃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冷笑道:“怎么,你不服气?”
小鬼抱紧怀里的东西,摇头违心道:“没有。”
“呵呵!”女魃继续冷笑道:“我看你就是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昨天事情说出去,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是个吸血杀人的怪物!”
“我不是怪物!”小鬼忍不住愤怒的叫了起来。
女魃看着他通红的面孔,心中显出一股快意,她一字一句对小鬼宣判道:“不,你就是一个怪物,不论你怎么狡辩,都不能改变你吸血杀人的事实。”
“那我怎么不吸血杀了你呢!”小鬼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恐惧地看着女魃,无力地道:“不是的,我不是怪物……”
小鬼的异样让女魃以为是自己的威胁收到了效果,她不耐地挥手道:“你说这些没用,我知道,那个厄运的珠子,你一定舍不得丢,那你就要好好听好我下面的话了。”
小鬼惶恐不安地问道:“什么话?”
女魃鄙夷地看着小鬼道:“你给我记住,恶心的怪物,厄运的携带之人,以后,不管在哪里,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接近我,不要再和我说话,如此,能做到吗?”
小鬼陌生地看着女魃,过了好久,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