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宫内阁的暖榻之上,穿着洁白孝服的男子以手当枕假寐着,皓天静静地坐在一旁仔细地瞧着皓天俊美的面容,
好喜欢这样的感觉,可以如此静静地瞧着他,不必揣测他的心思,也不必担心自己会露出什么马脚來,
如同刀削般挺起的鼻梁,不仅仅充分衬托出皓天的帅气,还凸显出他潜伏在内的刚毅之美,
“嗯……”兰珍想要抬头去摸一摸他的脸庞,可惜却感觉脖子处传來一阵酸痛,不由想起那日的事情來,
待她醒來,好似一切都是尘埃落定了,听闻东丽国犯了东疆,烧了安乐城的粮草,听闻皓天与公主正式地那拉破了脸,公主带着清王回了御香阁,更是听闻舒贵嫔竟然是公主的细作,
难怪公主会知道皓天对付女人有一套,难怪她再一不愿意送女人给他了,原來这一招早早就失败了,不仅仅无法得到想要的消息,还送给了他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真真的陪着夫人又折兵,
若非无痕用这样的方式阻止她,若是她当真去暗室假传圣旨,那下场只怕比舒贵嫔还要惨,
首先皓天想要“引蛇出洞”,公主便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变被动为主动,不仅仅让皓天不准动她,还要好生保护她的安全,
接着皓天以“不死鸟的心”來逼着公主在御香阁与清王之间做一个选择,结果公主却打算自饮毒酒陷害皓天要残害手足,
舒贵嫔不忍皓天担上这个罪名,故此牺牲自己,保住了皓天的名誉,也就是这样皓天终于认明白原來舒贵嫔才是公主安排在身边的细作,彻底想要与公主翻脸,公主却早有准备,联合了东丽国从外界给皓天施加压力,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御香阁,
公主这一步步地算计,可真是费尽心机啊,兰珍细细地将事情來回地缕了一边,心中不由暗自钦佩公主的心思,
如此不仅仅能够平平安安地全身而退,毫发无损地回到御香阁,也是侧面地告诉自己,若是敢不听话,舒贵嫔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
舒贵嫔在宫中这些年了,都沒有露出半点马脚,可见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竟然会选择死亡,可见也是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了,
那么,将后公主会不会也这样逼迫自己呢,不,兰珍一想到将后皓天知道她所有底细的后果,就感觉浑身都在发凉,如今皓天与公主已经正式闹翻了,如果她敢不听话,公主一句话就可以让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
兰珍每每想到这个就会十分的害怕,她不想失去皓天,更不想失去孩子,不想失去现在这样安定的生活,
“怎么啦,”皓天本就未睡,只是心里烦躁,闭着眼睛想事情而已,听见兰珍的痛苦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问道,
终于可以信任兰珍了,虽然失去金巧,知道金巧一直都在欺骗他,心中很是不好受,但是知道细作不是兰珍,心里头又很是高兴,所以特意來碧玺宫瞧她,在她这里,总是感觉很舒服,
“孩子又踢我了……”兰珍好似被皓天这出其不意的声音惊吓到了,不过很快便调整过來,摸了摸腹部若无其事地说道,
瞧着皓天脸上冉冉形成担忧的神色,心中沒來由的高兴,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一个男人愿意用真心去关爱她,心中一高兴,脸色也红润起來,渐渐舒展的笑容如同款款绽放的花朵,不仅仅美而且香,看得皓天都有些失神了,
“他跟我一样着急了,”皓天抚摸着兰珍的肚子说道,
“他急着出來看看这个新奇的世界,你急什么,”兰珍见皓天嘴角那坏坏的浅笑,便知道他在玩笑,反问道,
“他不出來,我怎么好意思进去,”皓天说着抬手朝兰珍的腋窝下挠了挠,惹得兰珍情不自禁不受控制地笑了起來,听了这话又是羞又是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胡说什么,这话也说得出口,”
“做都做得出來,为什么说不出口,”兰珍被皓天几句话惹得脸都红了,抬手敲打着皓天的胸脯,却被皓天一手抓住了手腕放在自己的心口,
那里热得有些烫手,心更是噗通噗通的跳得厉害,皓天一手将拦住揽在自己的怀中道:“ 他可知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胡闹……”皓天说着便要去亲兰珍的嘴唇,兰珍急忙推开她,这是什么时候,怎能这样呢,
“他听得见的,”见皓天依旧不依不饶,兰珍无奈只好如此说道,皓天见那圆润的肚子顶在在两人之间,再也不好再闹了,
“谢谢你、兰珍……”
“啊,”皓天突然开口说道,弄得兰珍莫名其妙,不知道皓天到底要谢自己什么,
“谢谢你弥补了我心底的创伤,谢谢你总是给我舒适的感觉,谢谢你为我孕育了一个孩子……还要谢谢你……”皓天从怀中掏出一方素色的丝帕來道:“谢谢你特意为我绣制了这个,”
兰珍低头瞧去,丝帕上绣制的是“羔羊跪乳”,当日为了唤醒皓天的慈悲心肠,特意连夜绣制的,希望他能够看在皇太后的份上,不要对公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