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很好笑啊,”丽妃很是好奇地问道,兰珍顿时只感觉背后一凉,好似给人狠狠地刺上了一刀,双腿都有些站不住了,幸亏环儿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服了一把,这才得以站稳,
丽妃见兰珍如此更是得意道:“你与她素不相识,你以为她为何要待你那么好,三番五次地为你出头解围,跟及时雨似的对你出手相救,”
兰珍并沒有那么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但是她也不会刻意地去怀疑一个人对她的好,
试问一个婢女出生的小主,能够不被人嘲笑怠慢就够了,谁还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不、这不是真的,你是为了挑拨我与蓉妃娘娘的关系,故此才编出这番谎言來骗我的,我不信……”兰珍摇了摇头,很是不信,可是好似心底里已经相信了丽妃的话,好似这样更为合理一些,深宫里的女子自來都是各有各的心思的,
“你爱信不信,反正蓉妃就在这里,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啊,”丽妃也并未多加解释,拍了拍兰珍的肩膀道:“反正人本宫是交给你了,要杀还是要放,你自己瞧着办吧,”
说完便扶着采薇的手带领着她的一干人等离开了芙蓉宫,即便是身穿白色孝服,青丝垂放,不施粉黛,不着颜色,也沒得头饰首饰相衬,丽妃却依旧是美艳绝伦,雍容华丽,嘴角如烟雾般飘渺无迹的笑意浓烈无比,衬得她面容更为俏丽,
待丽妃走后,兰珍楞了一伙这才回神,扯开那轻纱,只见蓉妃披头散发极其狼狈的半跪半坐在地上,嘴角流露着一抹血色,那血渍已然有些干枯,如点上了一滴胭脂,
“呵呵,皇上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的,他终究还是待我有几分情意的,不枉费我这些年忍辱偷生的等他、盼他、念他,也未辜负我这一片痴心,”蓉妃苦笑了一声,有些痴痴地说道,
“是真的吗,丽妃娘娘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兰珍轻声问道,在她的心中待蓉妃十分尊重与崇敬,更是有着一百二十个的感激,可是突然却有人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这种感觉与知道当初落筱黛真实面目的感觉是一样的,有些不可置信也不愿意相信,难道这宫廷内都当真沒得一点点“纯真”吗,
难道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虚伪吗,所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刻意地去为之、有目的地去为之吗,
“既然你心中都已经相信了丽妃的话,又何苦再來问本宫,”刚刚的对话蓉妃自然已经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想要听您亲口说……”兰珍屏退了左右,屋内便只剩下她与蓉妃,她想要上前去扶起蓉妃,可惜手还未靠近蓉妃的身子,便被蓉妃顺手一甩,
“是又怎样,”蓉妃自己站起了身子问兰珍道:“如果是的话,你会杀本宫吗,”
兰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蓉妃是贵族出生连丽妃这种商贾之女都瞧之不起,何况是她这种奴婢出生的人呢,也许,一开始就不该心存幻想,这种“高贵”之人又岂是她能够高攀的呢,
“本宫是刻意地用计去陷害你,但是打的人依旧是丽妃,救你的人依旧是本宫,本宫这样做只是为了拉拢你对付丽妃罢了,可惜你太让本宫失望了,即便是身怀皇嗣都能让丽妃弄到‘封宫’的地步,如若不然,借着你腹中胎儿与皇上的恩宠,丽妃早就会被拉下马,”
蓉妃向來柔声细语,不曾见过她如此激动言辞,倒是有几分不习惯,显得很是陌生,
“本宫从未想过要害你,丽妃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地恨不得将你处之而后快,你若是与本宫联手又何尝不是保护你自己,”
蓉妃说的自然是道理,可是为何要用这样的方式呢,不外乎就是为了做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将军,而让自己做冲锋陷阵的卒子而已,
“是,无论如何,嫔妾都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兰珍微微施了施礼,算是报答蓉妃多次的援手,
虽然心中很是不舒坦,但是让她因为这个而杀了蓉妃,她也做不到,蓉妃说得在理,无论如何,打她的人是丽妃,救她的人是蓉妃,她可不做这“忘恩负义”之人,
深呼了一口气朝外喊道:“來人呐,为蓉妃娘娘……不、为琅琊小姐收拾行囊,送往北疆琅琊府,”
“什么,你说什么,”蓉妃不可置信道,这是皇上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意思吗,
“皇上说您让他做了不孝子,他不可能继续留您在燕都皇城,从今往后,燕都皇城再无蓉妃此人,但是世间可有‘琅琊芙蓉’,您可以继续回北疆琅琊府做您的贵族小姐……”,
若非皓天仁慈心善,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不,不会的,皇上不会这样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一直强忍着眼泪沒留下的蓉妃听了这席话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就如同绝提的江河般翻然滚滚,绵连不断,
“您操之过急了,明明知道皇上要做孝子,下旨皇族男子不得沾染女色,却偏生在这关键时刻做出这种事情來,皇上不杀您,已然是隆恩,您就安心离去吧,”见蓉妃一副好似要疯的模样,兰珍也心有不忍,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