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哪,给本宫将她绑了,本宫要拿她当个典范,这宫中谁敢动本宫的女儿,本宫就让谁求生不能,求死无门,”丽妃大喝一声,立刻有侍卫拿着绳子上前來绑兰珍,
“丽妃娘娘,嫔妾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待嫔妾,”兰珍不解地问道,即便她协理皇后管理后宫诸多事宜,要处置她总得有个说话吧,
“你自己做的事儿,又何必明知故问,”丽妃反问道,身穿孝服的她更是多了几分冷气,兰珍在碧玺宫已是无路可逃,如今到了未央宫,便必定是任人鱼肉了,
“本宫告诉你,和兮就是本宫的命,谁敢要本宫的命,本宫就必定先要了她的命……”丽妃狠狠地说道:“自然,即便是死,本宫也不会让你好死,”
不等兰珍辨别,便已然被绑住了手脚,被人狠狠地一推摔倒在地,如同一条离开水的鱼儿般挣扎起來,
“本宫让你害和兮,”兰珍还來不及挣扎,便感觉一道鞭影朝自己飞了过來,只见丽妃手中握着一支马鞭不由分说的便是打來,
“啊……”兰珍惨叫一声,这一鞭子下來好似要打得她皮开肉绽,疼痛让她不得不喊出了声,
又是一鞭子抽过來,好不容易才爬起的身子又一次摔倒在地,就如同一只被数人围攻的小鹿,朝哪边躲闪都不能逃脱,更如受了惊的兔子,完全都知道该躲到那里去,
几鞭子下來愣是打得兰珍遍体鳞伤,倒当真不知道安宁公主到底是怎么啦,能够让丽妃如此大动肝火,竟然不顾身份的亲自动手起來,
“住手……”突然听见一声冷喝,紧随着的便是太监的尖锐而拖长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丽妃这才有所收敛,扔下了手中的鞭子,前去接驾,皓天看着满院子的伤兵残将,个个都负伤在身,见兰珍被捆绑在地,更是被打得遍体鳞伤,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丽妃急急忙忙迎接过去道:“皇上,今儿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为和兮做主,她险些被这个贱人害死,”丽妃指着兰珍骂道,
“你这里都要闹出人命了,你还要朕替你做什么主,”丽妃性子刚烈,皓天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她竟然敢如此在宫中私设公堂,动用私刑,倒是认为过分了些,
行刑的人见了皇上到了,便也不敢再施刑了,各自都退到了一般,受伤的人也不敢再哀嚎了,顿时未央宫内安静了许多,
“皇上,她险些害死了和兮,臣妾难道还打错了吗,”丽妃听出了皓天语气之中的责备之意,心中更是不服,
翠娥见兰珍满身是伤,忙着过去扶她,为她解开了身上的绳子,兰珍临走之前对她使了眼色,她倒是心领神会了,
“皇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丽妃娘娘一见到臣妾都命人将臣妾绑了起來,不由分说的便开始殴打臣妾,请皇上做主,”兰珍也顺势哀求道,
“贱婢还敢狡辩,和兮今儿在外玩耍就只遇见了你,她身上的针不是你放的,会是谁,好狠毒的心,幸亏本宫发觉得早,只扎到了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敢让本宫的和兮承受针扎之苦,本宫就能让你承受皮开肉绽之痛,”
兰珍这才听出些眉目來,原來和兮公主受了伤,忙辩解道:“臣妾沒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丽妃娘娘可有证据,不然就是冤枉……”
“做贼的会在脑门上刻着‘贼’字吗,”丽妃反驳道,皓天一时也难以判决谁对谁错,
“丽妃,有话好好说,何必大动肝火,小心气坏了身子,”皓天从只言片语里好似听出了眉目,便婉言劝丽妃道:“和兮这不是沒事儿吗,何不审理清楚再动刑,若是冤枉了谁,岂不是罪过,”
“难道说皇上还希望和兮出事,”丽妃听皓天这般说,只当皓天在维护兰珍,心中更是不服反问道,
“你……”一句话噎得皓天无言以对,俊眉一蹙喝道:“放肆,这是你与朕说话的语气吗,”
被皓天这一喝,丽妃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赔罪道:“臣妾也是一时气急,请皇上恕罪,”
皓天便也不再言语什么,瞧着几位时常在和兮公主面前伺候的宫女道:“公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伤,挨着疼,你们便都是罪该万死的,打你们算是轻了,且看在公主沒得大碍,又是皇太后丧期,朕只为积善行德,聊表孝心,饶你们性命,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皓天恩威并施道,一则给足了丽妃面子,二则也威慑了一干奴仆,算是在圆场的,众人忙着谢恩道:“谢皇上恩典,”皓天便也不再追究道:“受了伤的快去太医院瞧瞧吧,”
又朝翠娥道:“扶你家小主先行回碧玺宫,请个医女瞧一瞧,”
翠娥正要扶着兰珍离去,丽妃却不依不饶道:“皇上果真是要护着她吗,臣妾已经忍无可忍了,若是皇上此番不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倒不如死了算了,反正臣妾母子两人加起來也不如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重,活着何用,”
丽妃说着便是委屈起來,兰珍听在耳朵只觉得怎么这般不舒坦,到底是谁忍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