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我看你是要翻出天来吧?”只见一名身穿浅青色服饰的女子如同一阵风般进入了殿内,“哗”的一下到了明兮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那声响好似盖过了一切,打得明兮措手不及,而此人的突然出现也更是令众人无比惊奇?
紧随着外边传来通告声道:“南辰王后娘娘到……”兰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太后的亲生女儿南阳公主慕容颜兮回国了。
倒是惊讶得很,刚刚皇上不还说派人前往南辰送信吗?怎么突然南阳公主就从天而降呢?
兰珍仔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公主,她一身浅青色长袍,在这刚刚回暖的四月里显得很是单薄。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银河般倾泻而下,垂及腰间,发髻上无一样饰品,却只见额头上佩戴着一块红色印记,好似是一块伤疤,足足有拇指那般大,本也是极其美貌的容颜,因为有了这块疤痕的缘故而将美貌掩盖,甚至有些丑陋,不由心中直叹可惜。
“慕容颜兮,你敢打我?”明兮指着颜兮问道,长这么大还从未给人打过?明兮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原来给人帼掌的滋味如此不好受?
“打你又怎样?你以为你还是十岁的少女可以无理取闹吗?我母后是父皇的嫔妃,就是你的长辈,你不为她跪灵,人人可诛之,何况是打?”
慕容皇家的女儿自是有这天生而来的魄力,作为一个“庶女”却当着众人的面,在太后的亡灵前动手打“嫡女”这也是大大的“不尊”之罪,作为一个外嫁他国的公主在大燕的国土上打大燕待在闺中的公主也是“不敬”之为。
颜兮大喝一声,若蒲柳般的身子却偏生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气势,明兮心中自然不服喝道:“要打也轮不到你?”取出龙御令道:“御林军何在?给本公主将这个外嫁之人拖出长乐宫……也好让她知道,这是我大燕的事儿,轮不到她这南辰王后来管……”。
数名御林军急忙从外而入,可惜还来不及抓人便听颜兮道:“谁说这是大燕的事儿?这是慕容皇家的家事?我慕容颜兮作为先皇长女教训不懂事儿的妹妹,有何不可?谁敢在此动武,便是大燕十恶不赦的罪人。”
一句“家事”便威慑着听命而入的御林军不敢动弹,见帝后都在此,却没得发号施令的意思,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外间又传来通告声道:“南辰王到……”,只见一名温文尔雅的青年从外而入,手中随意搭着一件月华色披风,直径走到颜兮面前为她披上柔声道:“身子还未好全,仔细着凉……”。
又朝皓天拱手道:“南辰王司马睿见过大燕皇帝……”,皓天也与众人一样,不明白为何他们夫妇会突然出现在燕都皇城内,如此出其不意,见南辰王彬彬有礼,身边不过随行三五名侍卫,几名侍女,且身无利器。
便也拱手道:“姐夫快别多礼,今日母后灵堂相见,不论国事,只行家礼。”一句简单的话便是让司马睿感觉很是善意,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不是单纯地靠着姻亲可消除的,守护国土是作为君王、帝王与生俱来的使命,谁也不能大意。
“我弟弟这是长大了,想当年我出阁之时,你才十三四岁……”,颜兮见皓天待自己的夫君张嘴就是“姐夫”,丝毫无以大燕国力欺压之意,并且满是尊敬,心中很是高兴。
“夫君,你陪我一同跪拜母后可成?”颜兮回首瞧着司马睿询问道,作为南辰国王,即便国力相差悬殊,年年还需给大燕进贡,但是他们都是君王,他与皓天的地位是平等的,即便在太后的亡灵面前,他也是可以不跪的。
司马睿点了点头道:“在私,女婿跪拜岳母是孝道,这是应该的,在国,孤一直崇敬皇太后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跪拜以表崇敬之意,更是理所当然。”
颜兮听司马睿如此说,心中更是感激不已,皓天在旁听着心中也很是欣慰,南辰王好似待姐姐很好。
南辰王夫妇便一同上前跪拜皇太后的灵柩,待三叩首过后,南辰王起身,颜兮却并未起,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哭诉起来道:“母后,女儿不孝,不曾赶回来见母后您老人家最后一面,当年您将女儿送出燕都皇城时,告诉女儿说‘不要怪母后心狠,这是你作为一国公主的宿命,维护两国永久安好就是你存在的价值’。
女儿做到了,数年来,南辰与大燕相安无事,不仅仅如此,南辰王待女儿更是如同珠宝,宠爱至极,母后五十大寿,本是携带女儿前往大燕贺寿,可惜女儿身子不争气,行至边境益州,承受不住舟车劳顿,腹中已有三月的胎儿不慎小产,在路途耽搁了不少时辰,不料没赶上母后您的寿辰,倒是赶上了母后您的丧礼?您怎么也不等等女儿,好再看女儿一眼啊?”
颜兮哭哭啼啼起来,众位女眷便也被她这伤心的情绪带动,纷纷都淌眼抹泪起来,顿时又是哀哭声一片。
南辰王毕竟是个外人,他再尊重太后,也不可能为太后披麻戴孝,此等场合着实不便在场。
皓天也瞧出了是此时他的困扰,便命令道:“南辰王远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