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了?
兰珍急忙进了屋子,看见皓天正在窗口踱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兰珍道:“咦,好奇怪的,这个时辰,皇上不该在这里的?”皓天听见兰珍的声音忙着回了头,瞧着她故作奇怪的神情与兰珍相视一笑,并无言语,兰珍继续道:“你晓得我这个时候,要去陪清王妃说说话,还特意的这个时候来,可见是活该让你等着的。”
兰珍边说着边招呼着皓天到了桌案前,近来她正在习字,写字她是会的,但是皓天以为她不会,所以说要教她,那她就只能不会。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等了你好一会儿了,以后别说总是你等我的话,我也是等过你的?”
皓天顺其自然地拿起毫笔沾上了墨,让兰珍坐下,将笔给她,然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回”字。
皓天边写边说道:“对了,清王与清王妃虽然没有圣谕就成了婚,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也不能太过责备她,想要挑些珍贵的礼物赏赐给他们,让清王妃带回益州去,算是我这个兄长对他们的祝福,你觉得该赏赐些什么为好呢?”
皓天咨询着兰珍的意见,兰珍不由一惊问道:“什么?皇上打算放清王妃回去?”
若是无泪此时走了,那这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在对她下手了。
得不到皓天的答复,反倒对上了皓天冷漠的神情,兰珍眸子一转急忙转口道:“怎么这么快就让她回去,臣妾与清王妃很是投缘,一见如故,你知道,我在这里,向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的,实在舍得不得‘放’她走的,就刚刚我还跟她玩笑说‘我要把你留在燕都皇城一辈子’呢?”
兰珍打马虎眼的笑着,这个“放”实在是用得不好的,这不是点破了皓天的心思吗?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皓天见兰珍如此说,倒是没怎样,反问道,不知怎地脑袋就朝兰珍的脖子处袭了过去道:“那我是什么呢?”
说着便又与兰珍玩笑起来,好似翻过了刚刚的那一页,兰珍答道:“你啊、你啊、你当然是无所不能的神了……”。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总是爱听好听的呢!皓天听了心中倒也舒坦,兰珍将他哄女人的方式用在他的身上了,还真是受用得很。
“我若为神,那你是什么?”皓天玩笑道,顺着兰珍的手又些了一个“放”,笔尖停留在最后一笔上,墨水沉淀逐渐让那一撇的末端变成了浓黑而显得与整个字都不协调。
“你若为神,那我自然最为信仰神明的虔诚之人了。”
兰珍嘴中如此说,心中却并非如此想,她在想:“皓天要放无泪走?这是为何?若是无泪当真走了,她会不拿着此事威胁我?清王我能够相信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以此而大做文章,可是无泪……。
她的性情是很难说的,何况无痕死得那么凄惨,这个仇,她一定是要报的,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对付皓天跟我的。”
不成、不成,不能放她走,不能让她活着。
兰珍轻轻推开了皓天的手道:“其实,金银珍宝,清王也是不缺的,再说清王妃一个女流之辈,携带这些笨重之物回益州,也多有不便,我这里有一个想法,皇上要不要听听看?”
“既然来问你,当然要听的,你说……”皓天见兰珍起了身,便自己坐到了椅子上,一顺手便又将兰珍揽到了怀里,让她做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敢问皇上一句,对于清王妃而言,什么最缺?”兰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策,便也舒了一口气。
无泪,你别怪我,要怪,就要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再不能让任何人有威胁我的机会,我要活着,而且很是舒心如意的活着,谁敢打破我的这个美梦,我就要想方设法将她除去。
“什么最缺?什么最缺?”皓天喃喃地念叨了两句,倒是真不知道对于清王妃而言,什么最缺的?
“是香啊!”兰珍温柔道,随之慢慢地朝皓天的耳边袭了过去,轻声道:“你不要笑我,这是抬升一个女子身份的最佳途径……我是奴婢出身,谁也无法改变,但是若是学会了品香,与女眷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会高看我一眼的。”
兰珍的声音很是微弱,但是皓天依旧听得很清楚。
更是明白兰珍的意思,她的意思是,无泪是奴婢出身,这会是她的痛楚,将后皓轩“也许”还会有三妻四妾,她要坐稳她的王妃之位,她就需要抬高自己的身价。
会品香的女人会比不会品香的女人更为受到别人的尊重。
也明白了兰珍的身份给她带来的苦楚,轻声道:“那你也要多多学学品香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