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被众兵把守,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无月看着把守的众人,竟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把守太医院的竟然都是公子小白的人。
“什么人!”无月真是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国师,公子小白的舅舅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嗨,国师,好久不见呢。”无月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更觉得和这个老狐狸在一起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就是那个番主……”国师在无月脸上的疤上定格了一下,然后很厌恶的把眼睛看向了其他的方向。“这里皇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你快快离开吧。”因为算是同僚,国师说话的语气还算是随和。
“啊,是啊,这里好热。”无月擦了擦头上刚才被吓到出的冷汗,匆匆的离开了。她刚才算了算,守卫的大约二十多个,凭自己,从里面抢一个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本来就因为无力援助心情不好,现在路痴竟然又做起来怪。明明感觉是对的,可是柳暗花明过后并没有又一村的喜悦。
本来就是大雪天,皇宫里的侍卫和宫人多偷起了懒。加上无月穿的一身雪白,和这地顺了颜色,身子小巧和地面混成了一起。所以无月肆无忌惮的宫里走,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无月自认为出宫有了希望,也就远远的跟了过去。
跟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怪了几个弯,无月刚想上前,却看到那个从一个小院子里出来了一个娘娘,神神秘秘的那人拉进了屋子里。
还好无月躲的秘密,不然就被发现了。虽然听墙角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无月还是偷偷的潜了过去。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她总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里面。
果然,屋子里说话的声音还没多久,就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无月听的面红耳赤,刚想走,却听到屋子里的人说话声音变得大了起来。
也许是某种运动过后两个人都很激动,原本压低的声音竟然变得很大。可是无月听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屋子里偷腥的两位因为某种事吵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动手,我再不想陪着那个老头子了!”女子声音激动的说。她的宫人都被打发去了别的地方,也不怕被人听到了。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一切不都在行动之中呢不是吗。”男子好听的声音因为情欲过后变得沙哑,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我不想再喝药了。”女子说完,一声瓷碗摔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夜显得那么的刺耳。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必须要喝。”男子因为女子的无理取闹,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的耐心,或许对于他的棋子,他从来没有仁慈过。
“你……”女子说完后一阵猛烈的咳嗽,显然自己是被他硬生生的把药灌了下去。
好一阵的沉默。
无月以为没有下文了,就匆匆的离开了这里。她可不打算和那个熟人再打招呼,因为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了。有些事,需要自己慢慢的消化。
又拐了几个弯,终于看到了刚才自己贿赂的那个小太监。小太监对无月行了个礼后并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徘徊了一会。见旁边没有了别的宫人,小太监就把手里的纸条偷偷塞给了无月。原来小太监刚才会太子抓药,去了太医院。
见到了神医蝶衣,小太监就偷偷的把无月在找他的事告诉了他。他没有犹豫,匆匆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纸条让小太监带了出来。
无月谢过之后,又打赏了小太监些银子。摸着手里如千金重的纸,无月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终于找到了来时的轿子,无月跳了上去,直到回到了华山派,才敢把纸条打开。无月看完脸色变了又变,迅速用火把纸条烧毁了。
纸条上写着四个字:宫变,速跑。
无月现在发愁的不是自己的跑路问题,按照自己和西夏和高丽的交情,自己跑到哪里都会得到好的照顾。问题是,这里是她的国家,她不能做事不管。更重要的是,宫里有她的朋友,她更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匆匆的写了封信,飞鸽传书在午夜放飞。无月期待着自己的鸽子能找到那个人。想了很久,只有那个人回来才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了。
飞鸽传说第三天,下了场大雪。无月远远的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向这里飘来,心里终于放了点心。
一路风尘仆仆,雪还是在无月的期待中顶着寒风回来了。自己的护法中现在真是只有雪还靠的住,而且武功还算高强。影现在武功完全没有了,还看不见,完全成了一个废人。风主打经商,把华山派的产业弄的风声水起,武义早就荒废了许多。至于竹,无月总是觉得他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反正现在,靠得住的只有雪了。
雪并没有和别人一样,对于无月的伤疤或嘲讽或心疼,而是还是那一副死人的表情。他就像这冬天里的雪,虽然给人寒冷的感觉,却也让人感觉到某种踏实。
无月把自己的想法和从宫中蝶衣传出来的纸条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雪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惊讶,更没有过多的情绪。
见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