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把赫尔拖到树下也不是拖到树上也不是。对于这个平原的神医來说。南方边境这里的潮湿气候和各种生物的各种过分的繁荣真是让他手足无措了。虽然自己也曾为了采药來到过这里。可是自己那是自己是一个人。现在背上还有一个大包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把赫尔在身上绑牢。向武林深处走去。
“零散赋予乾坤。故人零落古人。梦里看近世人。雾里雪落纷纷。起风俯首天下。踏遍滩涂一程……”悠扬的歌声伴着笛声。响彻在空旷的竹林中。传递着莫名的忧伤。蝶衣在驻足倾听。不知何时已经泪湿了眼眶。古人已去。空留故人。故人已去。谁还能和他相守。
只是听得出神。却踩到了脚下的竹叶。竹子的莎莎声惊动了不远处的两个人。两人慌乱的步伐终于打破了这凄美的宁静。蝶衣快步向前。还是只看到了两人远去的背影。男子白衣似雪。长发轻扬。女子玲珑身姿。楚楚可爱。
“好一对神仙伴侣啊。”蝶衣竟然有一丝羡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那个人有这么的一生吧。稍微调整了下情绪。继续背着赫尔向竹林外走去。即使他是大齐神医。可是自己的病人沒有好的休息还是不行的。他需要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把这个笨蛋治好。因为他不仅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的朋友。也是他蝶衣的朋友。
出了竹林。真是豁然开朗。在纵横交错的土地中间。有一个小村子。寨子里的小屋都闹着炊烟。好一派和谐的景象啊。田地里的麦芽已经发芽。嫩嫩的让蝶衣有一瞬间的喜悦。这么快。春天要來了啊。
蝶衣背着赫尔。走在乡间小路上。远处的狗听到生人的脚步声。都吠叫起來。坐在村口的老人看到來了外人。都给以微笑。微笑的很亲切。
“老人家。我和朋友出來采药。我的朋友摔伤了。天色这么晚了。能不能借个地方留我二人一晚。”蝶衣一脸虔诚的向村口的老人家问道。
老人一看这个公子哥虽然落了如此境地却并不像凡人。听这口音也不是蛮子。又看看男子背上的那位。确实伤的太重。思量了片刻。还是起身指引道。“不嫌弃的话。去我家里吧。”
蝶衣感恩戴德。跟着老人向寨子里走去。來到老人的家里。看到晒了满院子的采药。蝶衣才知道。原來老人也是一个医生。
与其说老人是屋子。还不如说是打棚子。比起蝶衣的小竹屋还不如。屋子里放了两张床。一个显得有着破烂。床上垂下的纱布都有七八个补丁。在对面的另一张床上的布竟然是丝绸。虽然不是上好的。可是在这么一个家庭在这么一个大山里出现还是太过奇怪了。
老人看到了蝶衣的疑惑。尴尬的一笑。指着那张看起來华丽的床说。“这个是给病人治病的。病人如果得不到好的治疗环境会很难痊愈的。”
蝶衣在老人的指引下把赫尔放在那张比较华丽的床上。扑通一下跪倒在老人的面前。他蝶衣跪过天跪过地。却沒跪过任何人。就连皇帝都赐他免跪。他的神医的高傲让他不服任何人。可是今天的老人却让他折服。并不是老人的医术会有多高会比他高多少。而是老人对待病人的态度。是他从心底里感动的。
老人对于这一跪显得不知所措。条件反射的伸手想扶起这个年轻人。自己救了无数人。也受过无数人的跪拜。这次却有点莫名其妙了。
“老人家。我也是个医生。我却沒有你对待病人的态度。你值得我这一跪。”蝶衣深深的把头垂下。为自己以前医者的高傲后悔。
老人听到年轻人说自己是医生时眼睛一亮。对于年轻人的忏悔也是平声安慰几句把年轻人扶起。他身在这里长在这里又老在这里。他的医术还是祖传的父亲教的。在这里他孤独了一辈子。对于终于有一个医生可以交流有一些兴奋。给赫尔敷上些草药忙把蝶衣拉倒床上坐好。兴奋的问道。“年轻人姓什么名什么。在哪里行医。”
蝶衣刚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老人家。突然闯进來一个人。急匆匆的拉住老人家就往外面走。老人家的脸上也变得焦虑起來。问拉着自己的小童。急切的问道。“大小姐的病又恶化了。”
“是什么病。”蝶衣忙问道。看老人家焦头烂额的样子就知道。老人家肯定遇到医术上的问題了。
“和你朋友一样。摔伤。”老人头也沒回的说一声。就急匆匆的跟着小童走了。
蝶衣看看呼吸变得平稳的赫尔。想想刚才老人说的话。又是一个摔伤。真的是巧合吗。蝶衣起身加快脚步。还是看到了老人的背影。快跑几步追上老人家。老人家想想这个年轻人也是医生。也就沒有阻拦。就这样。蝶衣跟着老人向寨子里最华丽的房子走去了。
寨主家的房子就是虽然在这里是华丽的。但看管府城大户人家这里还是朴素了太多。竹楼的二层是大小姐的闺房。听说还有几天大小姐就要出嫁了。嫁给寨子里的富人家的公子。可是就在几天前。大小姐突然失踪了。有人在悬崖底下发现了她。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只是那个女子早就沒有了气息。寨里人尊敬死者。就草草埋了。还好大小姐还有气息。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