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上,一定要把他们打下去。”胡斌眼看一群装备五花八门的编号者带着随从往这边冲,心里冷笑,就这群杂牌的战斗力,之前真是高估了他们。豪杰骑士不愧为世界顶级战力,寻常五级士兵都无法近身破防。狭小的城墙过道顶多容纳三人并排,别提还要留下挥动武器的空间。两名身穿复合板甲的豪杰骑士如同推土机一般碾压了过去,敌人只能用人名来拖缓他们前进的脚步,别说后面还跟着剩余的骑士和更厉害的亲卫们。
眼看就要推进到攻城车跳板处堵住敌人的道路,一支劲弩飞了过来。胡斌的心脏抽动了一下,两名豪杰骑士被这发弩矢击杀,然后被第三人的大盾挡下。城防弩在这种地形下的杀伤力惊人,如果不是豪杰骑士带着包钢铮形盾,估计后面一串士兵都会被击杀。
胡斌瞪着血红的眼睛看向那具曾经为之自豪的城防弩,那群编号者竟然丧心病狂地利用自己人遮挡胡斌的视野,挡在前面的敌军士兵自然也被贯穿了。胡斌抄起战弓加持风矢术射出一箭,但也只能看到箭矢深深卡在了挡板上,下了那名控弩的编号者一跳。
五秒一发的城防弩足足射击了三发,解决了六名豪杰骑士,胡斌比伤亡两百兵力时还心疼。万幸的是城防弩原本弹药就不多了,这么长时间攻城早就弹药枯竭,这几发是胡斌命令士兵们留下对付棘手的敌人的,没想到让自己先尝了个鲜。估计那边的编号者也十分尴尬,昨天正是他们想办法把弩矢收集起来毁掉的。
缺口终于被豪杰骑士们堵住了,大批步战骑士向着罗多克编号者们扑去,困兽犹斗的编号者们爆发出了一轮攻击,胜利之矛,奥术飞弹,还有一堆胡斌不认得的一次性道具干翻了打头的一群士兵,随后一颗地精炸弹让芬里尔和格里的一名部落勇士随从重伤坠落到城里。好运的泰德刚好从他们身后冲了出来,一斧子带着剑风技能加持击溃了拦路的敌人。
绝望的罗多克编号者们最终被胡斌的部队歼灭,夺回了右侧城墙和已经弹尽粮绝的守成弩。就在这不到三分钟的激烈战斗中,胡斌和格里各损失了一名随从,四级五级的步战骑兵更是被当做了炮灰,损失惨重。
随着战斗的进行,格里的另一名部落勇士也濒临重伤退了下来,敌人的攻势看似猛烈,不过被胡斌一方的高端战力堵住了要害位置,无非就是一对一的对决。但随着格里和胡斌的几名亲卫力竭,不得不派上了豪杰骑士顶在最前面。
胡斌心痛的是为了拦截不断涌入的步兵攻城,又有9名豪杰骑士陆续力竭,倒在城头,其中只有两名重伤被拖回本阵,十三名顶级骑士没有死在冲锋途中,反倒消耗在无意义的城墙上。
格里的盔甲上沾满了敌人飞溅的鲜血,刚刚才替换了一名豪杰骑士顶上去的他,胸前被斯瓦迪亚军士的军用锤凿除了一个凹陷。胸前肋骨一定断了,格里咳着血沫子判断,手上动作不停,刀锋划过跳上城头的敌人的膝盖,把摔倒的敌人交给身旁的士兵解决,自己则盯紧了下一个敌人。手中钢盾已经快烂了,手指被刀锋透过盾牌削断了两根。
“真凄惨啊。”明明知道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但是受伤的疼痛仍然影响了格里的动作,他知道自己也快要挺不住了。
身边的士兵也少了许多,毕竟攻上来的敌人不是新兵软货,虽然尽量接下敌人的攻击,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其他人的伤亡。
胡斌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派出最后一支预备队,那是由格里最精锐的23名库吉特枪骑兵和34名雇用骑兵组成的。这些精锐骑兵胡斌是在不舍得派上城墙,怎么说也要为自己和格里留下一点种子,何况就算把他们填入这个坑中,没有大盾不善守城的他们可能还不如一名持盾近战弓箭手。
格里还是倒下了,胡斌接过他的班,一个盾击把一名罗多克资深长枪兵打下城墙,回身一刀斩首了趁着换位空挡溜进来的敌人,力量已经达到世界上限30点的胡斌,近战攻击已经变得十分可怕,动辄便会令敌人一刀两断分尸当场。
上来一个敌人,被砍倒,后面的敌人迅速补位,武器举过头顶准备下劈,不过只来的及抬手便被胡斌用盾挡住了攻击路线,随后刀光一闪,冲上来的士兵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类似的场面胡斌遇到的越来越多,身上的伤也多了起来。手臂开始酸痛,呼吸开始凌乱,自己的盾牌早就烂掉了,现在拿的盾牌不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留下的。
开始杀敌杀到麻木的胡斌醒来后,发现眼前已经没有敌人了。看着丢盔弃甲向后退却的敌人和城墙上稀疏的守军,胡斌把捡来的单手锤向城下溃兵扔去,摘下缺了一只鹰翼的钢盔,举起持盾的手举在空中,长吸了一口气,痛快地呼喝了一声。城墙上幸存的士兵立刻用武器敲击着残缺的垛墙和自己的盾牌,把胜利的欢呼带给了城里的人。这一刻,胡斌的心里不是喜悦也不是荣耀感,而是一阵深深的后怕。
格里和自己的军团宣告完结,每个人只剩下一个小队的兵力。城外的罗多克人开始后撤,斯瓦迪亚人早在胡斌没注意的时候逃了个精光,但这时追出去纯属找死。
胡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