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市瑾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看她一派淡定从容的表情也就点了点头,“准了,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无事便退朝吧,”
说罢径自走到芊儿面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芊儿侧过头去看他,忍不住脸上得意的笑容,“是不是有问題要问我,嗯,问吧,我会一一回答的,”然后做好回答问題的准备,
苍市瑾本來是有很多问題想问的,但看她一脸嘚瑟样就什么都不想问了,一个人稍微想了想也就能想通了,
芊儿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问她问題,忍不住又问他,“你沒有问題要问吗,”
“沒有,”
沒有,怎么会呢,刚刚才朝堂上,他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充满了疑惑的样子,明明就是有很多问題要问她的样子,怎么又突然沒问題了呢,
“你……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按你的计划说吗,”
他的计划很简单,只要死不承认她和侍卫动过手就行了,然后他会证明那个张业说的全是假的,
在场的证人,只有他和苍市玄,苍市玄一人的话不足以让人相信这是事实,
而她从一开始就沒否认过,只是巧妙的换了个说法,说他先动的手,以此來推翻他的证词,然后抓住他和苍市玄话中的矛盾之处,找到突破点,逐一就证词推翻,
这是现在辩论上最常用的方法,
苍市瑾转过头看着她,轻柔的把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不好奇,朕聪明的洛贵妃有了比朕的法子更好的方法,为什么还要用朕的方法呢,”
“对不起,沒來得及告诉你,其实我是在來的路上临时想起來的,”芊儿拉拉他的手臂,姿态亲昵的靠过去,
“不用说对不起,你沒错,是朕考虑不周到,只想不让你受到牵连,”
芊儿微微诧异,“你知道我想干嘛,”
他好笑的捏捏她的脸蛋,“你还真当朕是笨蛋了,你若是只要帮自己洗脱嫌疑何须反攻苍市玄一把,你给他下套的目的是想让他承认其实凶手是他自己罢了,”
“谁让他那么让人讨厌,我不去惹他他反而还主动找上门來了,我三番五次的让着他,他还真以为我怕他啊,”
“三番五次,”
“是啊,我在宫外的时候他有事沒事就來找茬,他以为在玩大家來找茬啊,”
那他怎么沒有收到消息,
“……虽然他每次都不是直接來找我茬,但明摆着的,就是要跟我对着干嘛,”她说的恨不得能抽死某个狐狸男,
“那你有沒有事,”
“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苍市瑾沒有继续说话,他面色沉重的蹙着眉,
以苍市玄的变态个性,如果是想报复他,那他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把芊儿强行抓到身边,折磨她;如果是想要针对将军府,那也是会用强硬的手段伤害芊儿,但他却只是不温不火的用小聪明绕着芊儿转圈,表面上是在针对她,却从未下过狠心,今天的事就是一个例子,他和张业根本连话都对不上,才会让芊儿赢得那么容易,
这种种迹象只说明了一种可能,
他喜欢上芊儿了,
苍市瑾的脚步停住了,握着芊儿的手突然用力握紧,芊儿疼的全身一个哆嗦,
刚要讲他几句,他就转过身,脸色不悦的看着她,眉头微蹙,
“长得也不怎么样,你怎么这么能招桃花,”
说完,头也不回的丢下她就走了,
所有过程都发生的莫名其妙的,
芊儿嘴巴张成‘o’型,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來,
泥垢,那个混蛋莫名其妙的丢下她就走了,,他一个人就走了,,喂喂喂,做人怎么能能这么缺德啊,她路痴啊混蛋,
也不记得回去的路是那条,确定四周沒人后,她轻声喊到,“风帘,我们该往那边走,”
等了许久也沒人回答,她又皱着眉喊了几声,“风帘,风小帘,”还沒人回答,她这才想起來,他好像去办事了來着……
只好一个人慢吞吞的往前走,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她每次出事的时候……风帘都不在她身边……
妈蛋,不会吧……
一紧张,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芊儿警惕的感受着四周,精神一紧张,脚步就不听话了,
等她觉得沒有危险放松神经时,她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前面是一片池塘,池面上浮着很多的荷叶,,应该是片荷花池,池边有一排大石块堆成的假山,池上有一座小桥,周围郁郁葱葱都是些花草,芊儿不认识,只知道其中有几株长在假山边的腊梅开了花,
她走过去,要摘腊梅,却不经意看到假山后面有一男一女在拉扯,她立刻往后躲了躲,
女子身着紫色宫装,云鬓高耸,黛眉细长远扬,一双丹凤眼含着怒气与羞愤,微微睁圆,
芊儿认得她,她就是那个长的很漂亮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