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市玄低头看了看自己倒的那杯混合物,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一直保持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纹。
蓦地,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笑的风轻云淡的男子,冷冷的扯开嘴角,“不用尝,本王也不想知道。本王只知道,不喜欢,倒掉,重新倒一杯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
说完,拿着酒杯将往地上一泼,又拿着酒壶重新往杯里斟满,一口饮下,又倒了一杯,往苏青弦面前一放,“本王还是喜欢酒,苏公子不妨也尝尝。”
苏青弦礼貌的执起酒杯浅浅的尝了一口,把酒杯还给了苍市玄,“酒味虽醇美浓郁,但后劲却也很大。青弦本就不好酒,也劝声王爷不要太好酒才是,否则伤了身体可就不好了。”
苍市玄眯起阴柔勾人的狐狸眼,“的确,苏公子手握朝廷重权,当然不能太过于好酒,可就怕一旦尝过就忘不了这味道啊。”
“玄王爷手中同样也是重权在握,也不要太过于好酒了。青弦不喜酒的味道,还是喜欢茶的微微苦和涩,王爷不用担心青弦会忘不掉。”苏青弦轻笑着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起身道,“青弦常年在外地办事,刚回家不久,不便让家父等的太久。青弦谢过玄王爷的盛情邀请,青弦先行一步了,告辞。”说罢,往门口走去。
“苏青弦!”苍市玄终于忍不住,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狠戾的目光毫不掩饰的从眼中迸发出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本王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爹跟本王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以为你就能逃过去了?别做梦了!本王得不到的,宁肯毁掉,也觉不会便宜他人!”
苏青弦,你跟洛芊儿一样,别想从本王手中逃掉!
苏青弦的步子停住,回头看着他,轻轻一个笑容却带着无限的讽刺,“所以玄王爷是得不到洛芊儿,要毁了她,是吗?毫不留情的毁掉她了吗?是吗?”
苍市玄不解的皱着眉,“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毁掉洛芊儿?不,他还没打算毁掉她,那些只不过是给她的小小的警告而已。
什么意思?
苏青弦拧眉,看着苍市玄思索了会儿,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玄王爷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看来,青弦还看高玄王爷了。”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雅间,不管身后苍市玄是如何的震怒。
一路走到丞相府,快到门口时却突然调转方向往旁边的小巷子有去,走了几步又被人拦住。苏青弦看着眼前的人,故作惊讶的问到,“玉大人,怎么有空来我丞相府?”
玉劲沧收回拦着苏青弦的手臂,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青弦,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呢,我可是从你一出宝味楼就跟着你了,你这表情……刚刚去见谁了?”
“想知道?我们再继续聊下去你就能知道了。”苏青弦轻笑,突然转身使了一个身法飞速行至暗处,出手如电的封住黑衣人的穴道,然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慢条斯理的转身走到玉劲沧身边。
玉劲沧也已经解决好了,拍了拍手,笑道,“倾楼储阁?”
“好。”
入夜,梅玥阁内的宫女太监都被苍市瑾挥退了,沈郗陌在小厨房里帮芊儿熬药,翠儿去太医院找药了,风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剩下苍市瑾一个人守在房里。
面前的一本奏折已经看了三遍,可是还没有写下一词半句。他低低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停顿许久的笔,捏了捏眉心,阖着眼刚想休息一会儿,一声微乎其微,梦呓般的呢喃传入他耳中。
“水,要水,水……”
几个字就让苍市瑾像打了鸡血似的,浑身一个激灵,迅速起身拿着水杯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扶起芊儿,把杯子送到她唇边,喂水给她喝。
一杯水喝完,芊儿觉得口更干了,浑身都像着了火似的难受,一边嚷嚷着还要喝水,一边踢被子扯着衣服。
苍市瑾稳住她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从白天就一直没有减退过。他想起了沈郗陌给他的药丸。
“她在冷水里泡了这么长时间,一定会发烧,如果高烧一直持续不退,她就会觉得难受口干,到时候就把这药喂给她吃了,再让她休息,高烧应该就会退了,她也会稍微舒服点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颗朱红色的小丸放进她的嘴里,不料她头一歪,那药丸又从唇角里溜了出来。苍市瑾皱着眉腾出空手来,捏住她的俏鼻,逼得她不得不启唇吸气,他顺利的把药丸塞了进去,刚想舒口气,然而她的小舌却总是把药给抵了出来。
如此反复多次,苍市瑾终于失去耐心,他把药含进自己嘴里,嚼碎后低下头喂进她的嘴里。
红唇因为发烧而变的很干燥,又因为刚刚喝下的一杯水而沾染了些凉水,凉凉的却也烫人心扉,微微呼吸间,透着淡淡的馥郁的药香。
奈何她牙关紧扣不解风情,于是他用力咬痛她的唇,她无意识的轻呼一声,他适时地稳住她的唇,用舌头抵如她的口中。
忽如其来的窒息缺氧让芊儿自然的侧头想躲开,微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