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会哭,而且这样一个坚毅不催的男人竟然还是为自己哭的,想到这个男人曾在城门下的慷慨陈词,想到这个男人曾在战场上的威风凛凛,想到他面对一切困难时的冷静沉稳……南璞玥突然心痛了,比起头上的痛,心好像更厉害一些,他附上胸口,强迫自己决不可在这个时候心软,否则所有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于是他再次放狠话道:“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诸葛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自己已经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这个冰山的心真的是冰做的吗?难道前些天对自己的种种好都是自己的错觉吗?他不信,他还清楚记得两人亲热时他的热烈回应,更记得前不久两人信誓旦旦的说不会离开彼此。他骗我,他一定隐瞒了什么,诸葛逸心里确定道,随后将他抱到榻上,紧接压上身去便招呼也不打的拨开他的衣袍。
南璞玥伸手阻拦,却不想他更加野蛮。
“你!”南璞玥又羞又怒的推着他,已然知道自己无论多说什么也无用了。
而他就是不信,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判断,很快扯落彼此的衣服,将他翻了个身后倾身压上去。
像是久旱逢甘雨一样,诸葛逸舒畅的发出一声低吼,南璞玥同样怀恋他的霸道,既然已被引起了欲|火,索性再与他沉沦最后一次。
床帏晃动,发出吱吱的响声,欲望与罪恶的深渊在黑暗中愈发狰狞。
几个回合后,两人皆累的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日,阳光照进屋内,洒下片片温暖。
诸葛逸醒来后就这么从他身后环着他,而这些他都知道,也没躲闪。
直到快到晌午之时,南璞玥终于轻启唇瓣道:“回去吧。”
他惩罚性的轻咬上他的耳唇,不甘心道:“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昨晚叫得这么销魂,我可是听的明明白白,你休要不承认。”
暧昧的气息洒进他的耳朵,温温的,麻麻的,南璞玥忍不住面色有些红润说道:“这跟爱与不爱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
“你!”
“还有。”他打断他,“我叫与不叫更加说明不了什么,这是身体反应,像你这般蛮干,任谁也受不住,你莫要推脱责任,全部赖在我的头上。”
他不死心,直接问道:“玥~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若有可否讲与我听,我定会……”
“没有!”南璞玥再次出声打断他,讲了又如何,只会增加他无谓的纠缠,弄到最后无外乎彼此难舍难分。
“玥~”他轻唤道,“昨晚、昨晚是不是因为我太冲动下手把你打重了,所以……”
“不是!你不要再多想了,我只说一遍,我们之间结束了。”
结束了吗?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了吗?诸葛逸颓然的翻身躺在榻上,过了有一会儿,他缓缓起身穿衣,南璞玥也顺势坐起身,找了一套干净衣服后开始套将起来。
两人差不多整理好衣容后,诸葛逸平静对他说道:“可否让我最后一次为你冠发?”
他顿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
铜镜前,长长的墨发倾泻开来,耳边垂落的青丝中间,一张俊颜玉面漂亮的简直不像话。
诸葛逸望着望着便痴了,即便几乎每天都会见到这张倾国之脸,可他还是看不腻,他想,这一世除了他,恐怕自己再也不会对谁怦然心动了。
为他箍好玉冠后,情不自禁的俯下身,轻柔吻下……
南璞玥盘腿安静的坐在软榻上,闭眼接受。
见他没有推拒自己,诸葛逸便放下心来细心品尝着口中的柔软,或轻或重,或深或浅,之后彻底放开,抬起他完美的下巴,齿舌辗转,欲罢不休。
从头到尾,南璞玥不冷也不热,只顺应着他的动作,安静的享受,任谁看也看不出安静中的他,眼神中有任何情感。
爱到荼蘼,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南璞玥才撇开头将他推开。
“陵安王在吗?”
是周乔来了。
诸葛逸一听是她,心下不爽,情敌上门他怎能舒坦,大步上前开门,见面就问:“找他作何?”
她一惊,疑惑反问道:“大人怎么会在这儿?”
诸葛逸面不改色道:“不用管我为何这儿,我只想问周小姐来此做何?”
明显口气不友善,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周乔皱眉说道:“小乔不为何而来,只是昨日与陵安王约好今日……”
他刚要不爽的质问,南璞玥已经走到门前微笑着开口道:“小乔,你来了。”
显然人家是理所应当的见面,诸葛逸反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见这架势,诸葛逸已然知道两人已是出双入对,自尊心受到严重挑战的他,恐怕再多看一眼就会伤到眼睛,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连招呼也不打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周乔心中不解的问道:“大人今日怎么了?”想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他啊,真是奇怪。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