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齐大山这个憨货不疑有他,赶紧顺着话头说道:“夏公子说得对!”回头对唐小仙又道,“小仙妹妹,你这个模样是不该随便示人,万一碰上登徒子就不好了。”
额……唐小仙倍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也就是她准姐夫,换成其他人,这块蠢木头早被她扔河沟里了。
他长着那么大的脑袋,那么厚的耳朵,难道就没听出来这夏公子管的太宽了?
不过想归想,唐小仙也不是那种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在云县,十里八村的人都相熟,再加上常年经商,她也不必要弄个面纱戴着。真要弄了,反倒让人觉得矫情。
但是瞧着汴京这些人还真是够狂热,哪有跟乡下人看见稀罕物似得,追着人看的啊?唐小仙垂着如羽扇般的睫毛顾自思量,夏天河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侧脸瞧,瞧着瞧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脸红了。
可巧还被西岭看见了,西岭惊得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一个趔贴攥住了楼梯把手,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想着自家公子还真动了心思了。
齐大山走了一会儿,一回头就瞧见西岭站在原地发愣,伸手推了他一把,嗡嗡的声音响起,“西岭兄弟,不是我说你,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也该娶媳妇了。我家小仙妹妹,你可千万别想,她心里可有人了。”
话落,一行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转头看着西岭。
西岭伸直了脖子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瞧着自家公子那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眸光,直觉的后背发凉,头皮发麻。心说与其等死,不如赶紧自救。当即一扭头,苦大仇深的冲着齐大山吼道:“齐大山,你瞎说什么呀?唐姑娘天仙似的人儿,那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肖想的吗?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你个乌鸦嘴别乱说话。”说着,侧过身子背着夏天河不断的和齐大山使眼色。
齐大山平白无故被人骂,心里自然不平衡,又看他挤眉弄眼的怪模样,还当是嘲弄自己。当即就横了,指着西岭的鼻子说道:“你就别在这儿狡辩了,我刚明明看见你死盯着小仙妹妹的背影瞧,连路都忘了走了。”
轰隆一声,西岭顿觉乌云罩顶,闪电雷鸣。这会儿也不指望齐大山这个笨蛋能帮自己一把了,皱着脸委屈的看着夏天河,带着哭腔的说道:“公子,我真没有!”
夏天河紧紧的抿着嘴唇,下颌也绷的紧紧的,眼眸如带了一阵寒气,看西岭的目光凉飕飕的。西岭咬着牙硬顶着,那背上的汗都快把衣服濡湿了,想着这次算是完了,依他家公子这性子,谁要敢动了他手里的东西,就是一年半载十年八年的也能记着阴回来。
这会儿公子的心思全在唐二小姐的身上,齐大山一通胡言乱语,他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儿了。
西岭被吓的不敢说话,夏天河也绷个脸不说话,气氛一瞬间有些诡秘,唐小仙皱着眉头瞧了瞧,暗自摸了摸饿瘪了的肚子,想着待会儿还要托人去给惠天送信儿,遂有些不耐的说道:“这是多大点事儿啊?他要想看就看呗,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让唐小仙像她姐姐一样脸红娇羞,那不是开玩笑吗?那本挤兑女人的《女戒》,早七八年前就被她撕了。那所谓的大家闺秀,都是有权有势人家讲究的,她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女人,不要说一个面纱,就是十张面纱,没本事照样不管用。
她不怕被看,女子爱美不就为了悦己者吗?再说了,看归看,谁要真是动了什么鬼心思,她也不是好惹的。
唐小仙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倒是将西岭彻底推进了深渊。夏天河那双眼眸就跟装了利剑似得,狠狠的砍了西岭百八十剑,就在西岭伸长了脖子等着切的时候,夏天河忽然沉声说道:“劳烦大山兄弟去瞧瞧钱先生来了没有,他这人办事随性的很,搞不好半路就停哪儿喝起酒来了。”
齐大山大手一拍呵呵笑道,“正是,正是,我先前还纳闷儿,这钱先生如此不靠谱,倒还做的大买卖。真是让人不佩服都难啊!我这就去瞧瞧,小仙妹妹,你和夏公子先去雅间稍后。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转身就走,西岭瞧了瞧夏天河的神色,识相的转身就去追齐大山了,“大山兄弟,等等我,万一钱先生醉了,咱俩把他抬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聚贤德,西岭总算松了一口,心说这小命捡的容易嘛!
唐小仙见没事儿了,当即看也不看夏天河一眼,扭头就走。
夏天河站在原地盯着唐小仙的背影,嘴里砸吧着那句‘想看就看’,心头不知怎么的就涌上了一股火气。
唐小仙脚步轻盈,走的飞快,正思量着赶紧吃完赶紧完事儿,她总觉得这人有毛病。熟料恰在此时,一道冷风刮过,唐小仙的小蛮腰就被人一把攥住了,随即眼前一花,只听得哐啷两声,门扉打开又关上了。
唐小仙惊异未定的看了看眼面前的情况,才猛然发觉自己竟然被这个夏公子抵在了门上。两人脸贴着脸,鼻尖抵着鼻尖,嘴唇的距离算是最远,但也是呼吸可闻。
“你,你不要脸!”唐小仙愤怒的大吼一声,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夏天河一脸冷酷的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