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见司徒德胜的路上,坐在单车后座的裴涩琪托腮思考,她去了基地老大的专属地,会吃到上等的猪肉吗?
踩着单车的钟震洪时不时的响响车铃,笑出一口白牙透着寒芒让路过的人注意到他精简的介绍——单车前面被他挂了个‘这我闺女’的纸牌。
看到的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以后绝对不轻易找她麻烦甚至还会无条件的帮帮她。
“闺女,从搭上你爹我这拉风的坐骑之后你就沉默,是不是嫌弃老爹开的车是两轮?”钟震洪没事儿找话聊,他知道他这闺女说话损,但他就是嘴巴痒,不吐出来他心里就憋得慌。
“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就好,不用说出来,会很伤感情的。虽然我跟老爹你没什么坚固的感情基础,但好歹也相处了一小段不痛不痒的时间。”果然不出所料,她开口就没好话。
可是……他这变态一样满足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钟震洪天生欠虐!
“你这丫头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哄哄你老爹?”拐弯,差点撞到人。
“我妈说了做人要诚实,说假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裴涩琪拍拍他后背,说:“何况老爹你整个人除了有个能说得过去的身高以外,你说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
折磨人的刹车声吱——的一下响起,钟震洪回过身就给了她个脑瓜蹦,咬牙说道:“刚才说什么呢?阳光太灿烂不小心堵住了你爹的听觉。”
“是耳屎多了吧……”
啪!
脑门又挨揍了!
裴涩琪嘴角一抿,正儿八经的捂着额头说道:“说老爹你威武神勇帅气非凡才识过人打遍天下无敌手,您的存在是社会的幸运,您的一举一动都积聚了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您的公德不可限量,您的善良被世人传唱,总之您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男!神!”人送大拇指!
艾玛!他老眼昏花差点产生错觉以为见到了这世界最虚伪的人!
不过他钟震洪还是倍感欣慰!这,是他闺女啊……
重新踏起单车,道:“闺女你还能虚伪点不?”
“从前有个叫裴涩琪的姑娘,她聪明美丽高贵冷艳……”
“够了。”他已经深深的感觉到来自身后的恶意,腰间的肉已经被扭了三百六十度,疼到他堂堂大男人都泛起了泪花。
—*—
少说也有百来平的办公室里,一张书桌,三把椅子,一条沙发还有一个书柜,简简单单的摆设让这堪称空阔的空间有些阴冷,说话都带回声。
兀自进房的裴涩琪丝毫不在意这里面充斥的诡异气氛,大晚上都敢给死人做事了,还怕这个?不过,如果那大大的书桌上摆了尸体来欢迎她就好了,那样她一定会认为那个叫司徒德胜的人是个大好人,知道她的爱好。
左右环顾,最后锁定了那装了满满柜。经济发展迅速,各类不管是扯淡的还是瞎扯淡的书籍只多不少,但很可惜,现在末世了,不是被人烧了生火取暖做饭,就是当了厕纸。
她一拳打破挡住她手的书柜玻璃,取出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籍,然后走到柔软的沙发边坐下,打开书的第一页,她抬眼看了下有些严肃的钟震洪,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老爹,坐。”
“闺女,你想死么?”虽说司徒德胜做出某些决策的时候要看他的脸色,但不代表无限制的纵容。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他好歹是区长级的人,总不能带头使坏,不然底下那群新来的不都得乱套么?不过,他闺女那利落的一拳还真帅!
她把书放在腿上,然后给自己把了一分钟的脉,说:“正常。”比正常人慢了一倍。
看她这样是铁了心不正视问题了,于是钟震洪也懒得刺激她,很干脆的绕过沙发,站到了她身后。对他这个举动,裴涩琪翻页的手一顿,然后淡淡一笑,说:“这是掉在温柔乡里了吗?司徒先生?”
她合上书,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会死的早,司徒先生想试我也不需要用生命冒险啊?”冷淡的话里带着毒刺,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对于不熟的人她就是这态度,有本事来咬她啊?
拥有隐身能力的司徒德胜露出真容,没有一丝杂色的白发精神的向后梳拢,一双让人不寒而栗的鹰眸却有着一种奇异的柔和,他皮肤很白,面色红润,给裴涩琪的第一感觉就是老当益壮,不过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老不死。银灰的西装笔挺,一双四厘米不排除有内增高的皮鞋把他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拔出了一米八的视觉效果,再加上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贵族范——真特么装!
他把自己打理的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很不错,但她直觉不喜欢他,有种无法忽视的抵触。
“裴小姐,久仰大名。”司徒德胜坐到办公桌后面,笑容亲切。
他的声音很浑厚,像歌剧院里唱戏的。裴涩琪瞥了他一眼,收回打量的视线,说:“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有点出入。”被噎了口气的司徒德胜在两秒内找出了个不伤人的词来回她的话。
“那就是了,我知道自己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