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太没良心了吧?”
“师傅你别生气!别打!别打!富安也说了,我这事儿办的,缺了那么一点点小德。”
“富安怎么说的?”
“他让我小心些,走的时候悄悄的,免得揭穿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过来!”程宗扬勒住马,铁了心抽这小子一顿。
高智商虽然浑不吝,但看到师傅的脸色也知道不妙,一脸心虚地说道:“师傅,我哪儿做错了?我改!真改!一定改!”
程宗扬心里嘀咕道:我要是打死他,该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就在这时,忽然旁边一阵喧哗,程宗扬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不小心闯到皇宫里了。
自己只顾着与高智商说话,不知何时来到一条长街。整条长街宽近十丈,全以青石铺成。两边是两道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墙,竟然是两座隔街相望的宅邸把一整条长街全给占了。其中一座大门高及三丈,单门楼就有三层。大门外立着两座阙楼,虽然比宫城的略小,但精细远远过之,柱壁雕镂,穷极华奢。
阙楼下,一个青衫文士正被一群粗壮的家奴连踢带打的赶出来。
那文士抱着一支卷轴,一边被打得连滚带爬,一边道:“在下是向襄邑侯爷献画的!哎哟!”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襄城君的宅邸!滚蛋!”
“襄城君和襄邑侯不是一家的吗?”
“两座府呢!快滚!”
文士好不容易才躲过那帮豪奴的拳脚,他一手紧紧抱着卷轴,一手捂住淌血的鼻子,青衣上满是鞋印,狼狈不堪。
忽然一匹枣红色的坐骑挡在面前,文士抬起头,只见马背上一个年轻人正深深望着他,然後问道:“你是丹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