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过路的,走得累了,在这里避避日头。”
那汉子神情不善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放下水桶,舀了瓢水,递给鬚髮斑白的卢景,粗声道:“喝吧!”
卢景黏着鬍子,喝水只怕露馅,推给程宗扬道:“侄儿,你先喝。”
程宗扬推让不得,只好喝了几口。
那汉子不乐意了,斥道:“不知礼数的小子!长者未饮,你一个侄辈哪里能先饮?”
程宗扬肚里苦笑,汉国百姓大有古风,行事磊落,恩怨分明,而且很是古道热肠,看到两个陌生人在自家院子里待着,不满之余,还是取水给老者喝。只不过自己挨的这通教训未免太冤了。
“大哥教训的是,只是长者赐,不敢辞。况且我家叔公上了年纪,喝不得凉水。”
“等着!”那汉子推开厨房的柴门,去灶下烧水。
程宗扬与卢景对视一眼,赶紧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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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了。”郑宾道:“那隻鸽子飞去的地方是北邙山一处苑林,属于颍阳侯吕不疑的私产。”
“果然是他!”程宗扬抚掌道:“这位仁善好学,礼贤下士的侯爷,背地里可够狠的!”
卢景道:“安世呢?”
“他和老敖、刘诏一起去了下汤,先把坐地虎引开,然後我才放的鸽子。”
“好。”卢景冷冰冰道:“让我们等着瞧瞧,动手杀人的究竟是谁?”